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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失踪的“小美后”
——一封威胁信

可爱、漂亮的琼妮贝特·拉姆齐在 6 岁那年就成了美国家喻户晓的明星——在美国儿童选美大赛中当选“美国小小姐”。不仅如此,年纪小小的她还荣获“科诺尔玛多小小姐”等多项荣誉。这么聪明可爱的孩子被家人认为“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一家人一直过着美满而幸福的生活。不幸的是,在1996 年 12 月 26 日,即圣诞节的第二天,拉姆齐夫妇视为珍宝的“上天的礼物”却被无情地夺走了。因为他们四处找不到孩子的身影,后来在住宅一层的楼梯口发现了一封勒索信。

于是,他们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警方火速赶到了报案者的家中,拿到了那封勒索信,信件有 3 页长。写信人自称是“小型海外组织”,信上最后的署名是“S.B.T.C.”。同时,信中还声称拉姆齐一家如果想要再次见到自己的女儿,需要支付 11.8 万美元的赎金。另外,信件上还写道,绑架者会在上午 8点到 10 点左右来电话,以告诉他们支付赎金的细节。

虽然信件上有“如果将此事告知他人……我们就会砍掉你女儿的头”等威胁的话语,但拉姆齐先生还是决定通知警方,并希望警方能够尽快破案,找回他们的女儿。同时,他还叫来了自己的密友,希望他们能够群策群力帮助他。

警方先对拉姆齐的住所进行了简单的搜查,但没有发现被潜入的痕迹,而且在住所附近的雪地上也只有拉姆齐一家人以及亲密好友的足迹。

警方搜查结束后已经到了下午 1 点,可是,拉姆齐一家却没有接到绑架者的电话。因此,他们决定对拉姆齐家再进行仔细的搜查。此时,琼妮贝特的父亲约翰也跟着警方四处寻找和搜查。当他们进入地下室搜查时,却发现女儿的尸体在地下室的酒窖中……

这让警方感到愕然,再三确认没有他人潜入住所的痕迹后,他们自然而然将琼妮贝特的父母列为嫌疑人。经法医检查琼妮贝特的尸体发现,她的身上有遭到殴打的痕迹,是被人用丝袜或是绳索勒死的,而且在其死前还曾遭到了性侵。

通过警方的仔细搜查,在拉姆齐家中找到了威胁信所使用的记事本和红色的圆珠笔。另外,警方还找到一封和威胁信类似的练笔信。但拉姆齐夫妇却坚称自己是清白的,他们花重金雇了当地最有名的律师和专家为自己辩护。最终,这起案件在法庭上讨论了一年也没有做出决定。可是,拉姆齐夫妇却一直顶着“嫌疑人的帽子”,所有人都对他们投以怀疑的目光。

随后,警方请求笔迹分析专家以及一些语言心理学家协助他们调查此案。笔迹分析专家在仔细查看那封威胁信后分析,从写信的风格可以看出,写信人相当聪明,因为他总是使用巧妙的语言设置。另外,笔迹分析专家还指出,其实,写信人最初的目的就是欺骗。

后来,笔迹分析专家在研究琼妮贝特的父亲约翰的信件时,发现约翰所写的信与威胁信“毫无疑问是同一个人所写”。尤其是在拼写习惯、语法、词汇等方面都有很多共同之处。另外,在信件的格式方面也非常相似。

另外,有心理语言学家指出,任何行为都代表着潜意识的想法。因此,在对信件进行分析时,他们希望能够看出写信人的潜意识。通过全面而仔细的分析,他们最终得出一些线索:罪犯是女性;罪犯的犯罪动机是愤怒和痛苦;写威胁信时,罪犯已经将琼妮贝特杀害;罪犯在写威胁信时,使用的是第一人称叙事,以此要求读信者能够仔细地聆听。

通过他们对信件的分析,最终结果认定拉姆齐夫妇就是杀害琼妮贝特的凶手,而琼贝妮特的父亲约翰协助妻子帕齐杀害了女儿,并为其掩盖事情的真相。

一时之间,琼贝妮特的父母再次成为美国民众的众矢之的。更有媒体记者在报道琼妮贝特的葬礼时写道:“琼妮贝特的母亲一边掩面痛哭,一边通过手指缝偷偷观察我……”

时隔两年,案情有了新的转机。法医从琼贝妮特的内裤上提取了DNA样品,并制成了DNA图谱,结果显示,DNA属于一个未知的男性,并不是琼妮贝特父亲的。随后,这份数据被提交给美国联邦调查局的DNA数据检索中心,该中心的数据大多数都是来自有前科的不法之徒。

联邦调查局对琼妮贝特遇害时所住的社区进行调查发现,在琼妮贝特遇害的那年,此社区竟然发生了 100 多起入室盗窃案。另外,在拉姆齐家附近,有38 个性侵犯者已经在警方那里存有犯罪记录。随后,警方对其一一排查,并解除了他们的嫌疑。

2006 年 8 月 16 日,一个名为约翰·卡尔的小学教师进入了联邦调查局的视线。他在泰国曼谷因为多宗猥亵幼女案而被捕,警方从他写给科诺尔玛多大学新闻系教授的信件中发现,信中用大量篇幅描写了他对“小美后”琼妮贝特的爱意,并且相当关注案件的进展情况。

在约翰·卡尔被捕后,他向警方供认了自己的罪行,声称琼妮贝特的死完全是一个意外,自己非常爱她,并不是有意伤害她的。随后,面对媒体时,他还称对琼妮贝特的死感到非常抱歉,但他却不愿谈及具体的细节,声称所发生的一切相当痛苦。

当约翰·卡尔被定为嫌疑犯时,拉姆齐夫妇的律师也向警方透露了有关卡尔的信息:他曾经住在拉姆齐家附近,并在另外一个社区担任教师。不幸的是,当琼妮贝特的母亲帕齐得知警方在调查卡尔时,她因为患有卵巢癌而只剩下一个月的寿命。直到她去世,也没有摆脱谋杀女儿的罪名。

正当大家都认为约翰·卡尔就是杀害 6 岁“选美小皇后”琼妮贝特的凶手时,审理过程却一波三折。在 2006 年 10 月 5 日,加利福尼亚州的法庭竟然无罪释放了卡尔,理由是虽然卡尔公开承认是他杀害了琼妮贝特,但案情疑点重重且证据不足,无法彻底了解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

随后,通过DNA检测也排除了卡尔是凶手的可能,因为他的DNA与犯罪现场遗留的血迹中的DNA不相符。但是检控方并没有就此罢手,因为在抓住卡尔的时候,在搜查他的私人电脑时发现有大量的儿童色情图片。因此,他们决定以涉嫌传播儿童色情图片的罪名将卡尔送上法庭。

可是,就当约翰·卡尔要作为儿童性侵犯嫌疑人接受审讯时,案情又有了戏剧性的转折:公诉方不慎将卡尔电脑中的关键证据弄丢了。最终,卡尔被无罪释放。

对此,很多美国民众认为,约翰·卡尔曾称在琼妮贝特遇害时与她在一起,很可能是戏言。最终,这件轰动美国的幼女谋杀案成为一大悬案。

犯罪心理画像专家有话说

笔迹学又被称为笔相学,是主要运用刑事侦查学、心理学等学科的原理和方法对书写者的心理特性和心理状态变化进行研究的一种笔迹学说。最早将笔迹与人的精神品质联系在一起的是亚里士多德等人,但到了 19 世纪后半期,是由法国天主教神甫米绍将其引入文学研究当中。

对笔迹学研究最久的是美国著名心理治疗专家威廉·希契科克,他研究笔迹学达 20 年之久,存有 4 万份笔迹档案,并从中得出一些结论:笔迹能够反映一个人的性格、智力水平、思维逻辑等。比如,笔画均匀适中,表明书写者稳重、有自控力,反之,则脾气暴躁;字迹高低不平表明书写者机智或狡猾;书写时越写越往上走,表明书写者性格乐观,反之,则性格较为悲观;字迹有棱有角,表明书写者意志坚定,观点鲜明,而字迹圆滑而表明此人办事老练,做事八面玲珑。

一般来说,在大多数案件中,警方在调查的过程中会让专家对罪犯的笔迹进行分析。不管罪犯是为了索取钱财、威胁,还是被捕之后的坦白,都会由笔迹学家对其进行分析,以为警方提供有利的线索。从根本上来说,笔迹学是一门证据科学。

不过,有些警察和民众却认为笔迹学与手相学、面相学都是伪科学,因此,笔迹学并没有被大众所接受。因此,大多数的笔迹研究都是在罪犯被捕之后进行的。英国著名笔迹学家帕特里夏·马恩曾在其著作《罪犯笔迹》中提到:“没有笔迹学家能够根据一两个显而易见的线索发现一个人是罪犯,正如同医生无法在发现一个迹象后就诊断出病人身上的病症。” FRXnL3vPoLftqxEPHYIPaWA+hLgZp+Ztjg/donH+iykQM20rJPtY3ctGEyvc0wP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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