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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FBI工作人员被杀
——凶手目的何在

唐娜·林恩·维特尔是联邦调查局外勤站的一名速记员,从小在农场长大的她性格温和,因此深得同事们的喜欢。不幸的是,一天晚上,维特尔在租住的公寓中竟然遭到残忍的杀害,这让联邦调查局的同事感到非常震惊:是谁竟敢杀害联邦调查局的人?凶手目的何在?

联邦调查局的局长立刻派两名特工罗伊·黑兹尔伍德与吉姆·赖特火速赶到案发现场破案。在赶往现场的途中,他们仔细地查看了唐娜·林恩·维特尔的资料。

维特尔是一个 22 岁的白人,从小就生活在农场。虽然她在联邦调查局已经工作了两年,但在大半年前才搬到城里居住。她如同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根本不了解城市生活所面临的危险。在找房子的时候,她没有经过多方比较,只是在一个黑人和西班牙裔居住的工业区随意选择了一套公寓。

不过,贴心的公寓管理员考虑到安全因素,特意在每位单身女性租住的公寓门外上方安装了一个乳白色的灯泡,希望保安人员能给她们特殊的关照。虽然这是公寓管理员的良苦用心,但时间久了,就会被他人发现其中的名堂。

另外,他们还对维特尔进行了详细的调查。从家人、同事、邻居那里了解到,她是一个性格腼腆的女生,为人诚实,待人温和,而且还是一个虔诚的宗教信徒。由于在严格的宗教环境下长大,她对自己的信仰非常认真。虽然她算不上是个有魅力的女孩,也不喜欢参加各种社交活动,与同事来往也比较少,但维特尔的同事都称她是一个非常认真、勤奋的女孩,因此,大家都比较喜欢她。

通过调查,特工发现维特尔并没有任何违法行为,也没有与任何“不正经的人”有来往。在其租住的公寓中,没有发现任何烟酒、毒品等。

特工从警方那里了解到,他们是在晚上 11 时之后接到报案的。当时,住在公寓中的一名住户发现维特尔的窗纱被扯掉了,于是打电话告诉了公寓的保安人员。当保安人员前来查看时,才发现维特尔在家中被害,随即报了警。

警方赶到现场后发现,维特尔全身赤裸躺在那里,满身都是鲜血,脸部遭到了殴打,身上有多处刀伤。后来法医解剖尸体发现,维特尔遭到了强暴。

罗伊和吉姆仔细查看了犯罪现场,作案者是从窗户强行闯入房间中的,而且在进去时还撞倒了旁边的盆景;电话线被拔出,有可能是凶手担心被害人报案而将其从插座中拔出;餐厅的地毯上和厨房的地板上都有触目惊心的大片血迹,这表明行凶者有可能就在这里杀害了维特尔;从地上的血迹来看,被害人是被行凶者从厨房拖进了卧室;而从被害人的伤口来看,被害人可能是在自卫的情况下想要跑到厨房去拿刀,但却被凶手夺走,转而用来对付她。

维特尔血迹斑斑的衣服是在厨房角落里被发现的,内裤与连裤袜卷成了一团,这表明她躺在地上时被凶手强行脱下衣服。

罗伊与吉姆在查看现场后,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虽然房间里到处都有血迹,但有一处血迹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紧靠卫生间门口的血迹。而在卫生间的抽水马桶中,还有尚未冲走的小便。

对此,他们分析,当行凶者闯入房间中时,维特尔必然是在卫生间中。当她听到响声后立刻站了起来,没有来得及放水冲马桶就走出去,想要查看一下情况。当她刚走出卫生间门时,凶手就对她的脸部猛打一拳,试图将其打晕。

另外,吉姆和罗伊还在维特尔卧室的坐垫下发现了藏起来的凶器——一把菜刀。根据凶器他们推测,行凶者闯入公寓的动机并不是蓄意杀害维特尔。同时,作案者也没有拿走任何一件贵重的物品,这表明他的目的并不是盗窃。从现场种种迹象来看,行凶者闯入公寓的目的是强奸。如果行凶者的犯罪动机是杀害维特尔的话,他大可不必拔掉电话线。

从被害人的受伤程度和现场来看,行凶者是个脾气暴躁的硬汉,智力平庸,不懂得社交技巧,不会用言语控制他人,并且缺乏自信心。他虽然知道要从一开始就控制住维特尔,但结果却力不从心,没想到维特尔这个如此温和文静的女孩却会如此拼命地反抗。对于行凶者来说,他并不知道被害人是这类人。她激烈的反应让他无法控制局面,从而处于失控的状态,愤怒之火也随之越来越旺盛。最终,从企图强奸演变成了杀害。

而从案发现场的拖痕看出,行凶者的怒火并非是短暂的,而是持续性的。他在厨房对维特尔攻击后,将其拖到了卧室,在她奄奄一息、血流不止的情况下对其实施了强暴。

罗伊与吉姆通过对现场的分析,对行凶者做出了初步的心理画像:在众多的性侵犯案件中,一般被害人是白人,罪犯也是白人。不过,由于维特尔居住的地方以黑人和西班牙裔人为主,而白人女性遭到其他种族男子强奸的案件也时有发生,因此本案也很可能是其他人种所为。行凶者年龄在20 ~ 27 岁左右。

行凶者没有结婚,但有可能和某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并且在经济上依赖于她。虽然罪犯的智商一般,在学校成绩也一般,可是在外面与人打架时却不会让自己吃亏,他会摆出一副不好惹的硬汉架势。而在衣着打扮方面,他会选择尽可能好的衣服。另外,行凶者比较喜欢运动,以让自己的身体看起来更加强健。

罪犯有可能居住在价格低廉的出租单元房中,而且是住在离案发现场不远的地方,步行就能够到达案发现场。他的工作可能是做某种粗活,由于脾气火爆,可能与同事或上司经常发生冲突,也可能没有参过军。即使参军了,也由于暴躁的脾气很快退伍。另外,罗伊与吉姆还认为罪犯有可能有偷窃和暴力的犯罪记录,并且还有强奸的前科。由于罗伊是研究强奸犯罪的专家,经验丰富的他更加断定行凶者必然有这方面的犯罪记录。

他们还对罪犯在行凶后的一些行为做出分析和推测,他有可能会经常旷工或是酗酒,抑或是减轻体重和改变自己的容貌。最为重要的是,这类罪犯有可能还会向自己的家人或亲密好友吐露自己的罪行。因此,罗伊与吉姆认为,可以抓住罪犯这一点,从而将其缉拿归案。

另外,罗伊与吉姆推断,罪犯必然会密切关注新闻报道以了解案件的进展情况,因此,他们决定接受媒体的采访,将罪犯的心理画像公之于众。他们坚信,不管罪犯将自己所犯的罪行向谁谈起过,此人的处境都非常危险,因为他掌握了凶手的把柄。所以,他们通过媒体向公众宣传:如果发现自己已深陷险境,请尽快与警方联系,否则一切都太迟了。但是对于分析出来的种族因素,他们却秘而不宣,担心万一推测有误,会误导侦查人员的调查方向并引起其他种族的不满。

果然,不到半个月,罪犯的抢劫同伙就给警方打来了电话,提供了凶手可能藏匿的地方。最终,罪犯被警方缉拿归案。而罪犯几乎就是罗伊与吉姆所分析的那样:他是一个 22 岁的黑人男子,他所居住的地方离案发现场仅隔 4 个街区;单身,与姐姐在一起,并在经济上依赖于她;在凶杀案发生时,他因为强奸罪正在服缓刑。

犯罪心理画像专家有话说

有心理学家分析,强奸案与其他案件一样,都是由多种复杂的因素造成的。而强奸行为以及其他的相关行为都能满足犯罪分子的心理动机。一般来说,典型的强奸案分为三种类型:力量型、愤怒型、性虐待变态型。在这几类攻击行为中,罪犯的目的并不是伤害被害人,而是对她们的占有和征服,因此,他们会通过暴力手段来达到这一目的。

上文中的罪犯就属于愤怒型,由于暴躁的性格,他起初的犯罪动机是实施强奸,但由于被害人激烈的反应导致他无法控制局面,从而让其属于失控的状态,进而从企图强奸演变成凶杀。 mh0XEWh4iz+MfH3TaF05gfImANulp5VNMQCP20GIIVvf3zYbIosPhy9c+Sk+ZbA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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