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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通的品格教育中，主要关注的是意志和服从，在那些关注这两种思想的人的心目中，这两种思想通常是对立的。其中一个主要目的是抑制孩子的意志，用成人的意志来代替，并要求他服从。
我想澄清的这些观点，不是基于我自己的观点，而是基于我的经验。首先，我们必须承认，在这些问题上存在着很大的混乱。一些生物学研究告诉我们，人类的意志是一种普遍的力量（荷尔蒙）的一部分，这种普遍的力量不是物质的，而是沿着进化道路的生命的力量。所有的生命都不可抗拒地朝着进化的方向发展，这种推动力叫作荷尔蒙。进化是由规律支配的，不是偶然的或随机的。这些生活法则告诉我们，人的意志是这种力量的表现，并塑造了人的行为。在儿童时期，一旦孩子进行了某种自我决定的行动，这种力量就会被部分地意识到，然后这种力量在儿童中得到发展，但只是通过经验。因此，让我们首先说，意志是必须发展的东西，而且源于自然，它遵守自然法则。
认为儿童的自愿行为是自然无序的，有时是暴力的，这也表明了对这一问题的困惑。人们之所以普遍承认这一点，是因为人们在儿童身上看到这类行为，并认为它们表达了他的意志。事实并非如此，这些行为不属于宇宙力量或荷尔蒙的领域。让我们考虑一下成人的行为，假设我们误以为一个人的抽搐是自愿的表现，或是在愤怒的狂乱中由他的意志指导的行为，那显然是荒谬的。我们不这样认为，我们认为有意志的人主要是那些做一些有目的和困难的事情的人。如果我们认为自愿行为主要是成人或儿童的无序运动，那么我们当然觉得必须抑制意志，或者像老一辈人说的“打破意志”；如果我们认为有必要打破这个意志，那么，我们当然必须用我们的意志来代替孩子的意志，让他“服从”我们。
真正的事实是，人（孩子）的意志不会导致混乱或暴力；这是一种背离和痛苦的标志。意志在其自然领域是一种力量，它迫使我们采取行动，让我们认为是有利于我们的生活。大自然给孩子的任务是成长，所以孩子的意志是推动成长和发展的力量。
意志促使个人走向意识发展的道路。我们的孩子自发地选择他们自己的工作，重复这种选择的练习，发展他们的行为意识。起初是刺激孩子行动的荷尔蒙冲动，现在变成了意志的努力。起初，他的行动是本能的，现在他的行动是有意识和自愿的：这是精神的觉醒。
儿童自己已经理解了这种差异，并以一种这将永远是我们经历的宝贵记忆的方式表达出来。有一次，一位上流社会的女士来参观学校，带着老派的心态，对一名儿童说：“那么，这是一个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地方，是不是啊？”这名儿童回答说：“不，夫人，我们并不是做我们想做的，我们想做我们要做的。”儿童感受到了做自己喜欢的事和喜欢自己所做的事之间的区别。
有一件事应该清楚：有意识的意志是一种通过锻炼和工作，从而得到发展的能力。我们的目的肯定是培养意志，而不是破坏它。意志几乎可以在瞬间被打破，意志的发展是一个缓慢的过程，通过与环境相关的连续活动来充分发展自己。摧毁它是很容易的。炸弹或地震可以在几秒钟内摧毁一座建筑物，但真正困难的是建造一座建筑！它需要准确地了解平衡、张力的规律，为了建造一座很好的建筑，甚至艺术都是必要的。
建造一座没有生命的建筑都需要这一切，那么人类灵魂的建设就更需要了！它从内部发生。因此，建构者既不会是母亲，也不会是教师。因为他们不是建筑师，也不是像《圣经》中的上帝那样说：“要有光，光就被创造出来了。”它们只能帮助儿童自己的创造性工作。这应该是他们的功能和目标，但他们同样有能力摧毁它，通过镇压来打破它。这一点虽然被如此多的偏见所掩盖，但还是值得澄清的。
普通教育中普遍存在的偏见表明，一切都可以通过单纯的教学（即直接解决儿童所听到的问题）或坚持自己作为一个被模仿的榜样（这是一种视觉教育）来实现。相反，人格只能通过个人练习，通过活动来发展。儿童通常被认为是一个善于接受的人，而不是一个积极主动的人。这在每个领域都有发生。甚至想象力的发展也是这样考虑的。给他们讲童话故事——迷人的王子和可爱的仙女的场景，从而激发他们的想象力。然而，儿童只接受印象，并没有真正发挥他的想象力，而想象力是人类智力的最高水平。在意志的情况下，这种错误就更严重了，因为普通教育不仅否定了意志发展的机会，实际上还阻碍了意志的发展，直接抑制了意志的表达。儿童的每一点反抗企图都被认为是一种反抗形式。教育者真正做的就是试图摧毁儿童的意志。以身作则的教育原则，并不会引导教师绘制一个王子和仙女的梦幻世界，还是在这里教师会把自己当作榜样。所以想象力和意志都没有发挥作用，他们的活动只限于跟随着讲故事和表演的教师。
我们必须摆脱这些幻想，勇敢地面对现实。
在传统教育中，教师推理的方式本身似乎足够合乎逻辑。它是这样运行的：“为了教育，我必须是好的和完美的（这意味着我必须把自己伪装成给孩子们送礼物的圣诞老人）。我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因此，只要儿童模仿我，服从我，这就足够了。”服从是教导的秘密基础。
我不记得哪位著名的教育家曾说过的这句格言：“儿童的所有美德都可以在一个方面体现出来——服从。”确实有这样的表述。
那么，教师的任务就变得简单而又艰巨了！他说：“在我面前有一个空的存在——或者一个充满了邪恶的存在——我将把他改造成几乎和我一样的形象。”
可怜的孩子！原本在他自己内部承载着造物主的工作，比教师、父亲或母亲更伟大，而他却被迫要成为与他们相似的人。在其他阶段，教师们用棍棒来达到这个目的，甚至在最近，在一个其他方面都很文明的国家，教师们宣称：“如果我们必须放弃棍棒，我们也必须放弃教育。”纪律是通过威胁和恐惧来执行的。由此得出结论：不听话的孩子是坏的，听话的孩子是好的。
在这个民主与自由理论盛行的时代，当我们思考这种态度时，我们倾向于把旧式教师判断为暴君。然而，这是不正确的，那种教师不是暴君。暴君要聪明得多。暴君有一定的意志力、独创性和一定的想象力。旧式的教师只会抱有幻想和偏见，拥护不合理的规则。暴君和旧式教师的区别在于：暴君用暴力手段达到他成功的目的，教师用暴力手段达到他失败的目的。认为必须摧毁个人的意志才能使他服从，也就是说，可以接受并执行别人的意志决定，这是一个根本的错误。如果我们把这个推理应用到智力教育中，我们应该说，为了让孩子在自己的头脑中接受我们的文化，就必须摧毁孩子的智力。
要让那些已经发展了自己的意志，但通过自己的自由选择决定追随我们的人服从，实际上是非常不同的。这种服从是一种尊崇的行为，一种对教师优越的承认，这可以使他感到自豪和满足于自己。
意志和服从是联系在一起的，因为意志是基础，而服从标志着发展过程的第二个阶段。因此，服从比一般教育中认识到的意义更高。它可以被看作个人意志的升华。
同样，服从必须以一种方式来解释，这种方式将它置于生命现象之中，然后可以被认为是自然的特征之一。
事实上，在我们的儿童身上，我们见证了服从的发展，这是一种进化。这是自然而然的，作为一个惊喜。它代表了一个漫长的完美过程的终点。
如果人的灵魂中没有这种品质，如果人不能达到能够服从的进化的程度，社会就不可能存在。如果我们对世间的事情只作肤浅的一瞥，我们就很容易发现人们服从的程度。这种服从正是导致整个人类群体跌入毁灭深渊的原因。这是一个不受控制的服从，一个将整个国家引向灾难的服从。世界上没有不服从的，永远没有！服从作为人类灵魂发展的自然结果是非常明显的，但是令人悲哀的是，对服从的控制是缺乏的。
我们通过观察儿童在事先准备好的帮助他们自然成长的环境中的表现，清楚地表明，服从的成长是最具特征的要素之一，这一观察为这一问题提供了很大的启发。
在我们的经验中，我们已经清楚地看到，孩子的服从与性格的其他品质是以同样的方式发展的；它遵循冲动为先，然后发展到一个意识水平，在那里遵循几个不同等级进一步发展。
让我们先具体说明我们所谓的服从到底是什么意思。毕竟，这就是它一直以来的含义：一个教师命令儿童做什么，儿童意识到它并服从命令。
儿童服从的自然发展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首先，儿童只是偶尔服从，而不总是服从。这一事实可归因于异想天开的行为，应加以分析。
服从并不仅仅与通常所说的“意愿”有关，它取决于形成的事实。为了能够执行命令的行动，一定的能力和一定的成熟度是必要的。因此，服从应该根据发展和生命条件来判断。不可能命令“用鼻子走路”，因为这在生理上是不可能的。也不可能命令一个不会写字的人“写信”。因此，有必要首先建立与所达到的发展相关的服从的物质可能性。这就是为什么一个 0 到 3 岁的幼儿不是一个听话的儿童，因为他还没有构建自己。他被他的人格机制的无意识的要求所吸引，并且还没有达到他可以建立它们，从而为自己的目的服务，之后有意识地支配它们的地步。这代表着发展的进步。事实上，成人和儿童生活在一起的习俗和方式让成人并不期望一个 2 岁的孩子服从。在这个阶段，如果成人责备这样一个未发育的孩子，他只能或多或少地采用暴力方式制止儿童的行为。
然而，服从并不仅仅包含抑制。它包含了行为的表现与他人的意志相一致，而不是与儿童自己的意志相一致。虽然大一点的儿童的生活并没有像我们提到的 0 到 3 岁的孩子那样在他自己的秘密生活中进行最初的准备，但即使在这个较晚的阶段，我们也发现了类似的事实。此外，大一点的儿童必须发展出某些能力，以便他能够服从，也就是说，他可以按照别人的意志行事，而这些能力不是一夜之间就能发展出来的。它们是经过几个阶段的内部发展的结果。只要这一形成期持续下去，儿童有时会成功地执行与刚刚所获得的对应的行为，但只有当所掌握的已经成为一项永久掌握的能力时，意志才能支配它。当儿童在荷尔蒙冲动的驱使下，吃力地完成那些原始的机械运动功能时，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一个大约 1 岁的儿童可以迈出他的第一步，但之后他摔倒了，也许他会有一段时间都不再重复这一尝试。只有当行走的机制完全建立时，儿童才能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这一点非常重要。在这之后的阶段，儿童的服从与否首先取决于他的能力发展阶段。因此，他可能会服从教师一次，但那之后可能就不服从了。这种无法重复的服从行为被归因于“不情愿”。如果是这样，教师的坚持和批评可能会成为正在发生的内在发展的障碍。在对世界各地学校教育产生巨大影响的瑞士著名教育家裴斯泰洛齐的生平研究中，我们发现了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地方。裴斯泰洛齐是第一个在对待学生时引入所谓的“父亲般的温柔”的人。他总是乐于表示同情和宽恕。然而，有一种情况他并不会宽恕——一个行为反复无常、时而服从时而不服从的儿童。一个曾经执行过一个命令的人，是能够执行这个命令的，如果在另一个时候他不服从这个命令，裴斯泰洛齐就不会接受任何借口。那是他唯一一次表现出严厉而不是宽恕。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在裴斯泰洛齐身上，一般的教师又会有多少次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呢！
另一方面，在发展的某个方面正在建构时，没有什么比灰心丧气更有害的了。当孩子还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行为时，当他们还不能服从自己的意志时，他就更不能与另一个人的意志相一致。这就是为什么他可能只服从一次，而不能重复这个服从的行为。这甚至不只发生在童年时期。一个演奏乐器的初学者初次演奏得很好，但为什么不能再弹一次呢？第二天他会被要求再做一次时，他通常不能做得和前一天一样好。愿意这样做并没有错，但我们面临的是一种尚未完全建立起来的能力。
因此，我们所说的服从的第一阶段，就是儿童能够服从的阶段，但并不总是能够做到。这是一个服从和不服从并存的阶段。
第二阶段是儿童总是能服从，即在发展上没有障碍的阶段。他扎实掌握的能力不仅可以由他自己的意志召唤和指导，也可以由另一个人的意志支配。这种可能性是一个伟大的礼物。我们可以将其比作把一种语言翻译成另一种语言的能力。儿童可以吸收另一个人的意志并据此行事。这是一般教育努力达到的最高水平。普通的教师并不期待儿童在这之后的阶段一直服从。然而，儿童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因为他总是有机会遵循自然法则。
儿童并没有停留在这里，而是继续向服从的第三阶段发展。在这里，服从超越了一种儿童后天所能达到的能力，指向一个优越的人格，指向服务和帮助孩子的教师。这就好像儿童开始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教师能做的事情比他自己能做的事情要高级。他仿佛在对自己说：“她是一个更伟大的人，能够通过她的力量渗透进我的智慧，她能使我像她一样伟大。她影响了我！”这个想法似乎给了儿童一种巨大而深沉的喜悦。能够从这优越的生活中接受指导会引起一种新的热情和快乐。这是一个非常突然的发现。之后，儿童会变得焦虑不安，疲于服从。
一个有十年教学经验的教师的发现给出了一个有趣的说明。她有一个班的孩子，她管教得很好，可是她不能给他们出主意。一天，她说：“把一切都放好，今晚回家之前。”孩子们没有等她说完话，一听到“把一切都放好”，他们就开始仔细地把东西放好，而且很快就放好了。然后，他们听到了令他们吃惊的消息：“你今晚回家的时候。”他们立刻就服从了，教师觉得她在表达要求时必须非常小心。这次她应该这样说：“你今晚回家之前，把一切都放好。”她说，每当她不加注意地表达自己时，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她觉得自己负有责任，因为孩子们会立即反应。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奇怪的经历，因为秩序似乎是权威的自然属性。她没有感到自己背负着沉重的负担，而是强烈地感到自己的权威地位所带来的巨大责任。她很容易就能使他们安静下来，只要在黑板上写上“安静”这个词就行了，甚至在黑板上，从她开始写出字母“s”的那一刻起，到她拼完这个单词以前，所有的孩子都安静了。
我自己的经验也证明了这种“沉默式教育”，表现的是一种服从的态度，在这里是一种集体服从的现象。这一群儿童绝妙而又出乎意料地达成一致，证明他们几乎和我产生了共鸣。
有一次，我抱着一个 4 个月大的婴儿进入了这个有 45 个孩子的班级，他们已经在认真地上课。这是一个古老的意大利习俗，即把婴儿的腿绑在一起，然后用布把它们紧紧地裹起来，这样，婴儿的腿和脚就保持静止和固定。我把婴儿抱给孩子们看，说：“我给你们带来一位客人，看他是多么平静！我敢说，你们是不可能保持这么安静的。”我是开玩笑的，以为他们会笑，可是大家都变得严肃起来，把腿和脚并在一起，一动也不动。我想他们没有听懂我的笑话，于是我说：“要是你们能感觉到他呼吸有多么轻柔就好了。你们不能呼吸得那么轻，因为你们的胸腔比较大。”现在，我想，他们会笑的，但是并没有，他们仍然双脚并拢，同时控制呼吸，确保不发出一点噪声，他们很认真地看着我。然后我说：“我要悄悄地走出去，但是这婴儿比我还安静，他不会动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我把婴儿带到他母亲那里，又回来了。孩子们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看，你弄出了一点声音，而我们却像婴儿一样安静。”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如果大家都有同样的意愿，就会被敦促去做同样的事情，结果就是在这个由 45 个孩子组成的班级里，没有人动，也不出声。人们可能会想：“这是多么神奇的规则！”他们会考虑孩子们是怎么做到的？他们甚至试图逗孩子们笑！结果依然是一阵令人震惊的沉默，同样，我说：“好安静啊！”孩子似乎理解并感受到了这里的寂静，他们保持着安静，控制着呼吸。我开始听到以前从未听到过的声音，钟表的滴答声，外面水龙头的滴漏声，苍蝇的嗡嗡声……成人一般都不知道这种沉默——即使在教堂里，他们也会站起来，跪下来，四处走动，把硬币放进募捐箱，等等。所以他们对沉默的理解是很肤浅的。这种安静给孩子们带来了极大的快乐。
从这种沉默的练习中可以衡量出这些儿童意志的力量。随着这种意志力的练习，这种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大，沉默的时间延长了。因此，除此之外，我们还窃窃私语地说出每个孩子的名字，每个孩子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他就静静地走了过来，其他孩子则一动不动地待在那里，每个孩子都小心翼翼地慢慢走来，以免发出声音，可想而知最后一个被叫到的孩子要等多久！因此，在很大程度上，他们培养了自己的意志力。当我们说我们必须教孩子们去抑制这个或那个的时候，我们必须记住，孩子们的抑制能力比我们强得多，毕竟意志和抑制是一致的。抑制冲动和控制自己的行为都是这种练习的重要结果之一。因此，它成为我们方法的一部分：一方面是选择和自由活动的意志，另一方面是抑制。这样，孩子们就成长为具有伟大意志的人。在这种环境下，他们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或克制自己的行动，他们组成了一个很好的团队。
要想保持绝对的沉默，我们必须一致同意；如果一个人不同意，沉默就会被打破；因此，我们就会产生一种意识，即我们必须共同行动从而产生相应的结果。这样一种有意识的社会关系就产生了。
我把婴儿抱进房间，无意中引起了最初的沉默，但我不能总是指望这一点，那么我怎样才能再次引起这种兴趣呢？我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简单地说：“你们想要安静吗？”孩子们立刻愉悦地执行了，这使我惊奇地发现，我能命令孩子们保持安静，他们也都听我的话了。成人下达一个命令，大家都服从了。儿童已经掌握了服从，因为所有的因素都具备了。我只是说了几句，他们就照办了。因此，在培养意志的过程中，出现了看不见的、意想不到的服从。
服从是意志发展的最后阶段，意志的发展使服从成为可能。对我们的孩子来说，这导致了一个阶段，那就是教师命令什么，孩子们就立刻服从。然后教师觉得他应该小心，不要利用孩子们的这种服从。他会意识到什么才是一个领导者应该具备的真正品质。领导者应该对自己发布的命令负有重大责任。因此，领导者不是一个有很强权威感的人，而是一个有很强责任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