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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生命初期的用心对待

儿童有吸收力的心灵都来源于环境,因此精心准备环境很有必要。

我们必须记得儿童在生命发展过程中经历的不同阶段。一个是婴儿刚出生后的阶段,这个阶段非常重要,但我们并不能在如此短的书里详细地叙述它。我感觉在未来会有专门从事这类研究的人,目前研究的人还很少。

如果我们研究动物,就会发现大自然为这些哺乳动物提供了特殊的保护,在这个阶段给它们提供了特殊保护。大自然安排动物妈妈在生宝宝前与它们的其他同类隔离开,在它们回来之前,还会再隔离一段时间。对于群居动物来说,这一点非常重要。马这样做,牛这样做,大象、狼、鹿、狗,所有的哺乳动物都这样做。在这段时间,除了来自母亲的爱、悉心的引导和照顾,新生动物宝宝还有时间可以独自适应新环境。在这个阶段,动物宝宝逐渐用它的方式表达行为。在这个短暂的隔离阶段,对于环境的所有刺激,动物宝宝都会有持续的心理反应,而这种反应是根据其同类行为的特殊特征而产生的。因此,当动物妈妈回到群体中时,动物宝宝带着它已经建立起来的特殊的生活准备进入群体。从心理角度来讲,不论它是小马,还是小狼,还是小牛,都不仅是在身体上为生活做准备,更是在心理上做准备。

幼儿并没有固定的行为,但他必须适应环境,因此有必要特别照顾这个幼儿周围的环境。为了吸收环境,这种照顾是最重要的,这样幼儿会觉得自己是被吸引而不是被排斥,也不会产生退行的现象。这个幼儿成长、发展的进程依赖于他对环境的爱,因此我们要确保孩子能有兴趣去吸收。现在的科学已经开始考虑这一点了。不必讨论太多的细节,我们就可以阐明某些原则。幼儿需要与母亲尽可能多地保持联系,环境不能提供障碍,比如在幼儿出生前已经适应的温度,不能有太大的改变。也不能有太多光,太多噪音,因为幼儿来自一个完全安静和黑暗的环境。如今,在现代的育儿房里,母亲和婴儿被放在玻璃房里,这里的温度可以调控,这样幼儿就可以逐渐适应外部正常的温度。这里的玻璃是蓝色的,进入房间的光是非常柔和的,空气也是可调节的。在抱幼儿和移动幼儿的方式上也应该注意。人们已经习惯于将幼儿当作没有感觉的物体,幼儿被进行洗浴,被快速、粗鲁地穿上衣服(对待任何新生儿都这么粗鲁,就好像对待一个没有心理、生理的物体一样)。现在科学已经得出结论,新生儿应该尽量被温柔地对待,不应该穿衣服,而应该把他们放在温度适宜的房间里,以免被冻到。转移新生儿的方式也要改变:他应该被放在一个类似吊床的软床垫上,这样他就能保持水平的姿势,就像他出生前的姿势一样。就像那些需要被特别照顾的伤患人员一样,婴儿也不该被上下移动——如今病人并不会被抬起来,再抬到手推车上拖走;在床的同一高度会有担架,病人会被抬得非常小心,这样就不会有颠簸和跳跃。这些都是为成人做的。今天,对待幼儿也应施以相同的照顾和关爱,甚至要更完美和精细。这不仅仅是卫生保健护理,因为保健又是另一回事了。今天照顾幼儿的护士会戴着口罩护着口鼻,这样微生物就不会进入幼儿的环境,幼儿受到保护,就不会被感染。现在母亲和幼儿被认为是一个身体里的两个相互交流的器官。之后,对幼儿来说,对环境的适应很自然也很成功,因为母亲和幼儿之间有一种特殊的联系。这被看作一种吸引力。幼儿已经习惯了母亲体内的某些特定压力,这些为幼儿最初的艰难适应提供了必要的辅助。我们可以说幼儿改变了与母亲联系的方式,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在母亲体内,现在是在母亲身体外面,除了这点,其他都一样。他们之间仍然有着亲密的联系,而这种母亲和幼儿之间的吸引力仍然很强。这是我们现在考虑的,但在几年前,即便是在最好的产科医院,婴儿刚出生后所做的事情都是将母亲和婴儿分离,婴儿被带走、洗澡,之后才被带回母亲身边。这种对待方式是我上面所描述的科学对待孩子的“最后一句话”。大自然给予的这种特殊的照顾在整个幼儿阶段都没有必要。就像猫咪妈妈过一段时间之后,会带着它的小猫咪们出来,不再隐藏,因此过段时间,人类幼儿和母亲可以从隔离的环境中回到社会中。

通常,婴儿一出生,所有的亲戚都会过来看这个小婴儿,他们轻拍他,说到“他好漂亮!跟他父亲长得一样(或母亲或跟两个人都像)”,他们会亲吻婴儿并轻抚他。这种行为应该停止。越多的人接触,孩子会越不自在,最不开心的应该是国王的孩子。在古代,当王后生下一位皇位继承人时,国王自己会将婴儿带到阳台。婴儿被衣服包裹着,向聚集在宫殿外面广场上的人们展示。想象一下这个场景,将会给婴儿带来多大程度的退行!

有趣的是,儿童的社会问题与成人的社会问题是不一样的。我们也可以说,经济地位对儿童的影响与对成人的影响相反,因为我们发现,在成人中是那些贫困的人更加受苦,而在儿童中,却是那些富裕家庭的儿童受苦最多。在富人圈中,母亲将婴儿交给护士照料,而贫穷的母亲采用的则是最合适的方式:将婴儿带在自己身边。职业母亲的孩子通常也会从母亲那里得到更丰富的食物,因为这些母亲是健康的,也能产出更多的乳汁,比那些富家太太所产的乳汁更多也更有营养,因为富家太太不需要工作,通常也比较懒惰,因此她们的乳汁稀少也缺乏营养。这也是把婴儿交给护士照料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母乳不适合,这些母亲也不喂婴儿,在古代,婴儿由奶妈抚养,奶妈通常是一个健康的农家妇女,有充足的乳汁。因此,贫穷和富裕并不是一个普遍的问题:在儿童的世界,事物和价值一起发生了改变。

一旦第一阶段结束,幼儿就会快乐地适应环境,没有任何反感。之后就走向了我们之前所描述的独立的道路,我们可以说,在这条路上,幼儿向环境张开了双臂,吸收环境和他所生活的环境的风俗,将它们塑造成了自身的一部分,这个发展过程中的第一个活动,我们可以称之为征服,是感官的活动。由于骨组织的成长尚未完成,婴儿还是惰性的,没有任何四肢的活动,他的活动还不能被称为是运动。他的活动纯粹是心灵接受感官印象的活动。幼儿的眼睛是活跃的,但我们内心应该非常清楚(就像现代科学所描述的),幼儿不只是被照射在眼睛上的光线所吸引,他们不是被动的。他确实接收着印象,但他在环境中也是个活跃的记录员。这是个新观点,是幼儿寻求了这些印象,幼儿并不是他所处的环境中的各种印象的被动接受者,而是他自己寻求了这些印象。

现在,如果我们转向动物种类,我们发现它们的眼睛里有一种类似于我们眼睛的器官,一种照相机器。但这些动物对它们的使用是专门化的:它们被环境中的特定事物吸引,因此不会受到整个环境的困扰。它们内心有一定的指引,使他们按照特定的路线,通过它们的眼睛,遵循特定的行为指引。它们引导自己朝向特定的方向,而它们的行为也是这样确定的。在生命最初的阶段就有一个指引,感官随之自我完善,之后总是按照这样的指引发展。猫的眼睛会在昏暗的夜色中变得完美(就像其他夜间徘徊者的眼睛一样),但是猫咪即便对黑夜感兴趣,但只会被移动的物体吸引而不会被静止的物体吸引。只要黑夜里有什么东西在移动,猫咪就会扑上去,而对于其他的环境,则不会有任何关注。因此,它们对环境并没有普遍的认知,只是对一种特定事物的本能行动。同样,昆虫们被特定颜色的花朵吸引,因为这些颜色的花朵里,它们能发现它们的食物。现在,一只刚从蛹里出来的昆虫是不可能有任何经历的,但它有一个指引它的向导,眼睛跟随这个指引。通过指引,物种的行为得以实现。因此,个体并不是感官的被动接受者,并不是感官引导了他,感官一直在,服从于主人,并跟随相应的指引。

儿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他的感官并不像动物那样受到限制,但仍然提供指引的服务作用。猫咪受限制于环境中移动的物体,只受这些事物吸引。儿童并没有类似的限制。儿童观察他的环境,经验显示他吸纳了所有事物。他不仅仅通过他那类似于照相机的眼睛吸收,同时还会呈现出心理的化学反应,因此这些印象形成了他心灵的内在部分。我们通过观察发现,如果一个人仅仅受到他的感官牵制,成为感官的被动接受者,那么他应该是有什么问题的——这是观察形成的印象,而并非科学论断。这个人的指引可能还在,但并没有运用,而是以某种方式关闭了起来,因此他成为感官的被动接受者。因此,每个儿童体内的这种指引需要被悉心地照料,以确保其活力,这是最重要的。

为了更清晰地理解在吸收环境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让我来做一个类比。有些昆虫长得像树叶,有的昆虫长得像树枝。这些昆虫可以用来类比发生在儿童心灵中的事情。它们生活在树枝和树叶上,它们如此相似,已经在环境中融为一体。在儿童身上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他吸收环境,并进行自我改变,就跟那些长得像树枝和树叶的昆虫一样。事实上这非常有趣!环境提供给他们的印象如此伟大,以至于一些生物性的、心理化学性的转变使他们变得像所生活的环境。他们变得与他们所爱的事物相似。这种吸收环境并依据它进行转变的力量如今已经在所有生命类型中被发现,有些就像前面提到的昆虫那样进行生理改变,其他动物也是如此,然而对于儿童则是心理上的改变。这被看作生命最伟大的活动。儿童与成人看待事物的方式是不一样的。我们看到一座房子会说“多么漂亮!”之后我们再看其他东西,但对之后的事物只是模糊的记忆。儿童是通过一种加深的方式来塑造自己的,尤其是在生命的最初阶段。正是在婴儿期,由于婴儿期特有的能力,儿童才获得人类独特的特征,比如语言、民族特征等。因此他建构了对环境的适应。在这环境中,他是开心的,并逐渐发展出他所吸收的风俗、语言等。他不会因为食物的说法与本国的说法不同而拒绝这食物。他建构了对每个新环境的适应。建构适应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自我转变,从而适应他所处的环境,环境成了他自身的一部分。因此,我们观察这些事实就应该像儿童吸收环境一样。

儿童自身的发展离不开环境。接受了这一点,下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要做什么?为儿童准备什么类型的环境,才能成为他成长的辅助?这是个令人困窘的问题。如果我们面对的是 3 岁的幼儿,他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应该在环境中布置鲜花和美的事物,应该提供成长之路所需要的活动的动力。我们会很容易地发现,为了给儿童提供功能锻炼的机会,环境中应该有特定的活动动机。当儿童为了建构适应而吸收环境时,我们应该为他提供什么类型的环境呢?只有这样唯一的答案:为儿童提供的环境应该是全世界,是世界的所有!这很重要。如果儿童要掌握语言,他必须身处那些讲话的人群中间,否则他不会讲;如果要他掌握某些能力或技能,他必须身处那些经常使用此类能力或技能的人群中间。如果儿童要吸收风俗习惯,他必须一直身处那些遵循这些风俗习惯的人群中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发现,一个在有教养的人群中的孩子,他们所使用的词汇和得到的细微的行为的改进要比不那么幸运的孩子使用的词汇和得到的细微的改进要多。

这是一个相当革新的观点。这与之前几年的观点形成鲜明的对比,基于卫生角度的考虑,人们形成这一观点或错误的结论——儿童必须被隔离起来!从卫生的角度来说,当人们发现托儿所不够好时,医院就被当作了榜样——让儿童不受打扰,尽可能像病人一样睡觉。让我们意识到如果这是个进步,这种非常卫生的照顾就是一种社会公害。如果儿童一直被放置在就像监狱一样的托儿所里,作为他唯一的陪伴者,护士或多或少地阻碍了儿童的发展,因为他并没有真正的母亲的情感或感情的表达,对儿童的正常成长和发展会有严重的障碍;儿童会有严重的迟钝和不满,有人会说儿童是精神饥饿的,因此必然会产生有害的影响。那些与母亲生活在一起的婴幼儿,有母亲爱他们,也有持续地特殊沟通,即便是由护士照料的婴幼儿,也很难听到护士的表达,因为基于卫生习惯,她们会戴着口罩。这样的话,他怎样才能学会语言呢?同时他必须避免日晒或寒冷,所以在他的婴儿车上有一个防护罩,他只能看到护士的脸或防护罩,他与环境的其他部分是隔离的。儿童越富有,他们的命运就越糟糕,因为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类似在监狱里的生活。他们没有漂亮的母亲,而是一些非常有经验的护士,但是又老又丑,而且家庭越贵族化,这样的照料就越正式,父母看到孩子的机会就越少。许多家庭只在一周中见他们的孩子一小会儿,因为“护士知道怎么照顾孩子”。母亲会说“我不和他打交道”。在那之后,他们又将孩子送到寄宿学校!

对待儿童的方法确实是个社会问题,我们越来越意识到必须要改变。一旦理解了这一点,人们就会像那些已经清醒地意识到儿童的这类新的照顾需求的美国人那样非常担忧。他们研究儿童应该怎样被照顾,有个逐渐增长的证据显示,儿童一旦能够出门,人们就应该把他带到自己工作的地方,让他能够尽可能地看个够。

语言的吸收呈现出一个更困难的问题,尤其是护士所处的社会环境与儿童的环境很不一样。对于这个问题又有另一面。当我们在与朋友交谈时,儿童要被带在身旁。通常,当我们要去拜访一个朋友或有朋友来拜访时,儿童会被带离,并被放回托儿所。如果我们想要帮助儿童,我们必须将他放在我们附近,这样他就能看到我们是怎么做事的,也能听到我们的对话。他并不能从意识层面记住对话,但他如果看到人们在他周围聊天、吃饭,他就从潜意识层面接受了这些印象,这将对他的成长提供帮助。同样,当我们带他出去时,他会喜欢什么呢?我们并不能说清楚,但我们能观察他。当母亲以及恰好在边上做准备的护士,看到儿童对某样东西感兴趣的时候,只要儿童喜欢,就应让他仔细检查。护士并不像他们以前那样拖着一辆装着东西的推车往前走了,而是观察着那个儿童,当儿童被什么东西吸引的时候,他的小脸就会变得饶有兴趣。然而,在任何特殊的日子,我们如何知道儿童是对什么感兴趣的?我们必须在他身边。因此,我们的整个概念都革新了,这种革新必须在成人中推广。成人世界必须认识到儿童建构了对环境的重要的适应,因此必须和环境建立完整的联系,因为如果儿童不能建构这种适应,我们将面临最初社会的秩序问题。我们今天所面临的所有的社会问题都源于某些人在某些方面缺乏适应,可能在心灵领域或其他方面。这是一个基础的问题,更是一个基础性的重要性问题。当然,这个结论指出将来对儿童的教育是最基础的,也是社会最重要的部分。

我们以前怎么可能会对这些一无所知?我们的祖父母和曾祖父母对这些并不知晓,儿童也长大了,人类也一直存在着,听到这些新说法的人经常会有这样的说法。他们说:“人类是很古老的,人类都已经生存这么久了。我是自己长大的,我的孩子也已经长大,而之前我们并不知道这类理论。尽管缺乏这类准备,人们仍掌握了他们的语言,在许多国家,特定的风俗是如此强烈,甚至都已经成了某种偏见。这是如何发生的?在没有这类准备的情况下,我是如何成为自己民族的一员的?”

让我们再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最有趣的一项研究是关于不同文化水平的群体行为研究。每个人似乎都比我们这些拥有超现代思想的西方人更聪明!在大多数其他国家,我们看到孩子们并没有像富有的、超现代的西方人那样被灾难性地对待。我们发现在多数国家,孩子到哪里都和他的母亲待在一起。母亲和孩子就像一体的一样。无论母亲去哪里都会把孩子带着。在大街上,母亲谈话时,孩子听着。母亲与商人讨价还价时,孩子也在现场。无论母亲做什么,孩子都在看、在听,这将持续多久呢?这将持续整个哺乳期。母亲要给她的孩子哺乳,因此她去工作或出去时都不能离开孩子。对她来讲,这不仅仅是哺乳孩子的问题,这是母亲和孩子之间吸引的问题。她会说“我不喜欢离开孩子,因为我爱他”。大自然安排了牛奶,爱解决了孩子适应环境的问题。因此出现了这样一幅图片:母亲和孩子是一个人被分为了两个。文明没有受损的地方,这种可能性没有被破坏,母亲爱孩子,去哪儿都带着孩子。她说得很对,“我不信任任何其他人跟我的孩子待在一起”。那么,这位母亲是狱卒吗?不!她哪儿都去,孩子也哪儿都去。孩子听到母亲以一种正常的方式和许多人交谈。她无论讲什么,孩子都在吸收。人们说母亲的话都很多,是的,因为她要帮助孩子成长,帮助孩子适应环境。如果孩子仅仅听到母亲呈现给他的话语,他不会学到很多。相反,孩子在建构中学习语言,语言并不是由互不联系的单词组成的,语言源自人们的表达。孩子能够吸收他所居住的环境的语言,这很神奇,但只有他在人群中,这才会发生。因此,我强调了将孩子带到世界的必要性。

如果我们研究不同人类群体,不同民族或国家的人,同样可以发现其他的特征:运送孩子的方式是这些特征之一。民族学进行了相关研究,人们观察这些风俗,并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其中最有趣的一项是母亲们携带她们孩子的方式。她们经常将孩子放置在床上或放在包里,不会将孩子抱在怀里。在有些国家,当母亲去工作时,孩子被捆在一片木板上,放置在母亲的肩头。有些人将孩子拴在脖子上,有些人将孩子放在后背,有些人使用篮子。但每个民族都发现,随身携带孩子通常要考虑的都是呼吸的问题。孩子被抱着的时候通常是脸贴着母亲的背,考虑到窒息的危险,所以要采取预防措施。日本人经常将孩子扛在肩头,孩子的脖子超过大人的肩膀,因为这样的习惯,第一个去日本的旅行者称日本人为双头人。在印度,孩子被抱在臀部上,印度人用带子把孩子绑在背上;孩子好像在摇篮里似的,被紧紧地缚在母亲身上,背对背地捆牢,这样,孩子可以看见母亲身后的一切。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风俗习惯,但孩子从不会离开母亲。这些母亲从来不会考虑把孩子丢下,就像她永远不会丢下自己的头发一样。在非洲的某个部落里,要为女王举行加冕典礼。在场见证仪式的传教士很惊讶,因为女王一直带着她的孩子,从未想过要把孩子放在家里。这些令人好奇的另一个事实是他们的哺乳期持续非常久。有些国家持续一年,有些持续一年半,其他的达到两年。这并不是必要的,因为孩子已经掌握了吃东西的必要的方法。事实上孩子在喝母乳的同时也吃许多其他食物,这意味着母亲要一直带着孩子,以确保在这个重要时期都能够给孩子在整个社会环境中恰当的辅助。母亲什么也没对孩子说,但孩子有眼睛,还能四处走动。母亲带着孩子,他认识了街上、市场上、马车上、公交车上的人,不需要任何人告诉他,他就能看到所有这些事物。当母亲到市场上买水果还价时,如果你观察母亲所带的孩子的脸,你会惊奇地发现孩子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母亲是面无表情的,但孩子表情丰富。另一件很有趣的事是带出去的孩子从来不哭,除非他生病或受伤了。有时候孩子还会睡着,但从不会哭泣。在这些国家所拍的大量照片里,你几乎看不到一个孩子哭泣。当然,给这些母亲拍的照片是为了显示她们的风俗习惯,但我们顺便注意到,这些照片的一个特点就是孩子不哭,而在西方国家,人们总是抱怨“我的孩子总是哭泣”“孩子哭泣的时候可以做什么?”我们能做什么呢?西方国家抱怨的是哭泣的问题。如今心理学家们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这孩子又哭又恼,他动不动就哭,脾气也很坏,因为他有精神亢奋的毛病。他在精神上营养不良。他被关在“监狱”里,有一名严密的看守人看管他。唯一的解救方式是:将孩子从“监狱”中带出来,允许他去社会。大自然向我们展示的,是许多种族在不知不觉中所遵循的对待孩子的方式。当我们运用我们的观察和智慧时,这种理解方式必须被我们所理解和有意识地应用。 4F7LMJoodK34nOnqz8YXBBpHhnjem9Xk4VMZwsakxketqxqy2kW6EkwMh2rctT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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