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人格解体障碍:我是我生活的局外人

余海顺,男,27岁,杭州某工厂技术工人。

和女友之前有过两个多月的类似恋人的生活,我们是同一个单位的,分别住在单位的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会牵手,接吻,散步,做饭,但是没有同居。

有一次,女友向我哭诉说她的家人反对我们交往,尤其是她同样也生活在杭州的姑妈。姑妈没有孩子,控制欲非常强,对我女友说,如果和我继续交往,就会把她带离杭州,送回她的老家贵州父母那里。女友很害怕她姑妈,所以和我见面的次数随之减少了。

其实女友的皮肤不好,身材也不好,长相一般,全身没有一处是好的,而且对我也不关心体贴,但我就是对这样的女人感兴趣。

我之前有过3段恋爱史,对方对我都非常好,但是,我对对我非常好的女人没有兴趣。现在的女友是唯一一个让我产生结婚念头的女人。

女友喜欢玩,一看书就头疼,我不太喜欢这点。但是,女友很喜欢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整齐,有思想,用品比较精致,这些是我欣赏她的地方。

那些在大街上随地吐痰的人,在公共场合说话很大声的人,我都会瞧不起他们,我喜欢有内涵的人。

很多人我都瞧不起,单位的年轻同事,档次太低,只会打手游,侃大山,我喜欢和有正能量,爱学习,阳光的人在一起。我喜欢看书和写作,但常常因为焦虑而做不成任何事情。

我内心是孤独和高傲的,向往一个人在田间、乡间的生活,喜欢道家的出世,抗拒俗世生活。

我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人,今后怎么养活女友啊?(其实余海顺每个月有8000多元的收入。)

我是一个没有优点的人,个子不高,没有任何强项,工作上的本事也是这么多年熬出来的。

作为一个男人,我是一个不坚定的人,思想随时会转变,看人的方式也容易转换,行为常常很偏激。

一位在国企做高管的朋友请我吃饭,去的是杭州最好的酒楼,点了一些好菜。我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安,朋友看出来了,就问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好的待遇?我既然请你,你就值得我这么对待你。”

妈妈有四个姐妹,都被村里的人认为是脑壳有问题的那种人,她们见人就喜欢唠嗑,衣服穿得不太搭调,但自己没有自知之明,还觉得自己穿得很洋气。我很是看不惯。

我妈妈很懒惰,成天不想做事,好吃得很,就喜欢在床上躺着嗑瓜子吃。

有一次表姐到我们家来吃饭,妈妈居然跑到床上睡觉去了,感觉她太拎不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了。妈妈心好,但是常常好心办坏事。

小时候,妈妈教我做事要偷奸耍滑,她眼界小,思维有问题,不教育我踏实做人,我看不起我妈妈。但是在我小时候,是妈妈看不起我,每天都拿我和别人做比较,说我不如这个聪明,不如那个会耍滑,说我很笨。

小时候家里很穷,一个月才能吃一次干饭,半个月才能吃一次肉,就连买个火柴,都要出去借钱。

小时候我全是穿别人穿过的衣服,还会穿好多年,长裤都穿成7分裤了还不能丢。冬天很冷,腿上光着的那个部分,不好意思被小朋友看到,就不出去和人玩,怕自己被他们嫌弃。

因为穷,我很小的时候曾经被父亲遗弃过一次,那次是我生了一种病,花了一些钱也治不好,爸爸就把我放在路边,等别人来把我捡去。结果过了大半天,也没有人来捡我,妈妈才把我抱了回去。

其实那是一种很容易治好的病,只是因为家里太穷,爸爸也不愿意继续给我治病,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出来。

我的家庭很畸形,爸妈长期吵架打架,妈妈和奶奶也是长期恶战。

爸妈都很强势,都觉得自己是对的,要对方听自己的。

小时候我天天挨打,只要妈妈和奶奶吵架,奶奶就会打我。有一次半夜里奶奶和妈妈吵架,奶奶就把我和哥哥往家门外推,然后就把大门关上了。我和哥哥站在门外,黑漆漆的一片,心里好害怕啊,后来还是爸爸坚持把门打开,我们才又重新回到被窝里去睡觉了。

真的不明白,大人打架吵架,遭殃的居然是我们两个小孩子。

我脸上有一道疤痕,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早上,记不起是因为什么事情了,奶奶打我,然后我站起来躲避,头一下子就撞到桌子上,然后刮到了脸上,一下子血流如注……

有一次我走在路上,一只脚掉到下水道,那个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不要给奶奶知道。但是最终奶奶还是知道了,她没有来看我的脚被崴伤没有,也不问我疼不疼,一见我就给我一耳光……

童年时候,从来没有人来哄过我,从来没有人关心我的学习和感受,爸爸和妈妈忙着吵架,妈妈和奶奶也是忙着吵架。

每一次放学回家,我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惩罚在等待着我。

我曾经差点死过一次,初三暑假去河里游泳,差一点淹死,被人救上来的时候,嘴唇已经发白了。在水里产生濒死体验的时候,脑海里闪现出这样的画面,爸妈和奶奶温柔地托住我的身躯,把我从水里拯救出来,他们面带笑容地说,再也不会打我了……

和之前的3个女友相处的时候,对于肢体的亲密接触,有时候我会感到不自在。

也和其中一个女友发生过性关系,但是,在那种时候,我的感受是如同看到另外一个自己在和那个女人做爱,我没有参与感,也体会不到快乐,就包括性高潮的时候,也如同隔着一层迷雾一般的感受。很平淡,做梦一样。

之前的几段关系中,我也会去追求女孩子,但是,一旦追到手后,看到的全部是对方的缺点。那样又会让我感到索然无味,所以随后就是彼此冷淡下来。

这27年的生命,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情,我好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的肉体在生活,而我的灵魂已经出窍;又好像我自己的生活从来没有真正开始过,从来没有真正生活过一样。

有时候,我也会想到在身上划一刀,看看自己会不会疼痛,至少,那样的感觉都比现在这样的麻木要好一些。

为了要有所体验,去公园的时候,摸到一棵树,我会刻意地让自己去体会摸到一棵树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那种感觉很浅很浅。

唯一可以把我找回来的钥匙和密码,似乎在现在这个女友的身上。至少,她让我看到了一线希望,一丝曙光。

但是她和我的关系是一种若隐若现,似近非近,似远非远的关系。她没有办法确立和我的恋爱关系,我们的关系很像是地下党谈恋爱,见不得光。

女友的家乡和我的家乡,相隔太遥远,我们都是来这个城市打工的,说不清楚哪一天就会听从家里的召唤,回去生活了。

所以我感觉女友也怕怕的,无法和我发展出更深的感情。

给她发信息,如果她半天都不回复我,我就会着急,就会担心她是不是不理我了,不会再喜欢我了。

我常常也会在她面前说一些自卑的话,有点像试探,其实是希望她反驳我,给我信心和希望继续追求她。

在恋爱中我好贱啊,常常会说一些话来让她觉得我很可怜,然后来安慰我,比如哪天我受伤了,就会马上拍照片发给她,问她可不可以给我送创可贴过来。

明明晓得她不愿意去某个地方,她已经说明了,但还是忍不住要去问她,然后被拒绝。被拒绝的时候心里又不爽,但是下次依然会再次找虐。

某天晚上送女友回她姑妈家,女友叫我不要送了,并很直接地对我说:“我们俩真的不可能(成为恋人),你是想逼我说出这句话吗?”

我其实心里明白会有这么一天的。和每一个女人在谈恋爱的时候,我头脑里都会闪现出她们最终离我而去,只留给我一个背影的画面。

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否做了一些什么,导致这一天总是会提前来到。

以前,女友会问我,你唠叨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我也会努力去体会她是种什么感觉。但是我发现这很难,我无法进入她的内心世界,这正如我无法进入我自己的内心世界一样。

我和女友的关系已经半年多了,从来没有过起色,一直没有向前发展过,和她抱怨我无法理解她有关吗?而且我隐约也觉得她其实也不关心我,只是我的心很空,我需要女友的存在来填补。

一直以来都很焦虑,自己都27岁了,还一无所有,总是想挣很多钱,特别着急,给自己定了目标,但是好像抓不住一样。我自己特别瞧不起贫穷寒酸的自己,认为别人也会瞧不起这样的自己,所以很想让自己有钱,让女友不离开自己。但是这条路太漫长,还看不到任何希望。

几个月以后,女友还是坚决地和我分手了。

这27年的生活,感觉过得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拒绝的是什么。

每天都会有这么一段时间,脑袋里面似乎蒙了一层猪油,迟钝,混浊,不清醒,有雾一样的状态,有时又像是一层水面上蒙上了沙,有时候一整天都是这个状态。如果有工作任务在做,集中精力的话,这种状况就会消失。

不久前,我失业了。

我总是担心自己做不好事情会被老板责骂,也总是担心自己没有能力去做好一件事情。所以当事情来临的时候,我会惧怕,会退缩,反复下来,我就再次把自己和事情隔离,仿佛是另外一个人在做那些事情,事情的成功与失败,都和我没有关系。

上班时常常出错,并且是那种很低级的错误,一看就似乎是我故意犯的错。所以老板常常骂我,好像是我故意去惹人骂我一样。

也害怕老板给自己指派工作任务,“你把这个做了,把那个做了”,心里很空,什么都没有,很害怕,不想做,想回家睡觉。对很多东西都存在抗拒,害怕把自己交出来。

工作以来,和任何老板都搞不好关系,一方面对他们评头论足的,另外一方面又不遗余力地去讨好他们。说话特别啰唆,要说到把对方当成自己人了,心里才会安心……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感觉依然不是我在说,而是另外一个人在说。

和女友分手以后,我头脑里完全回忆不起女友的模样,我甚至记不起我自己的样子。

好想哭一场,但是哭不出来。

常常觉得生活如同行尸走肉,体验不到快乐和悲伤,已经忘却快乐的感觉,感觉自己快疯了,如果哪个人来扇我两耳光,估计我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了……

解析

和余海顺交流了许多次,我头脑中依然很难清晰地形成关于他和他女朋友的生动的形象。他在描述事情的时候,更多地使用评判,而较少地给出事件的细节,然后我常常会去跟他要细节。我发现我要到的东西也比较空,所以最后我放弃了,然后我陪伴他一直待在他的幻想世界里。

一般情况下,我很少忘记我的来访者的咨询时间,但是对这个个案,非常特殊,我忘记过几次关于他的咨询时间。有一次忘记了,我说我会给你延长咨询时间或者以别的方式来补偿你,但是他一直说不要紧,他可以理解我临时有事,也不需要我补偿……随后,我又再次发生遗忘他的咨询时间的事情,终于,我们用了一次咨询的时间来讨论我的遗忘。

这一次的探讨里,他意识到他的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重要,所以反复地教会我的潜意识也认同这一点。他“教会”他身边的人忽略他的存在,然后,他对这样的被忽略也充满了痛苦。但是,因为这样的感觉是那么熟悉,所以,他不断地“召唤”这种感觉回来!

在我们都意识到了他的潜意识之后,我没有再遗忘他的咨询时间。

最开始,我感到余海顺有一系列的隐匿性抑郁症症状,但是后来,我发现个案和DSM-4(《美国精神疾病诊断标准》)里面对人格解体障碍的诊断标准是吻合的:

1.持久或反复地体验到自己精神过程或躯体的脱离感,似乎自己是一个旁观者。

2.在人格解体时,现实检验能力仍完好无损。

3.这种人格解体产生了临床上明显的痛苦、烦恼,或在社交、职业以及其他重要方面的功能缺损。

4.这种人格解体的体验并非发生于其他精神障碍的病程之中,例如精神分裂症、惊恐障碍、急性应激障碍或另一种分离性障碍,也并非由于某种物质(例如滥用某种药物、治疗药品)或一般躯体情况(例如颞叶癫痫)所致之直接生理效应。

个案是个什么诊断,在我们心理治疗的临床上并不是那么重要。但是,对个案的核心症状的理解,却是比诊断更重要的东西。

这个个案最重要的核心症状其实是感觉缺乏以及由感觉缺乏带来的自体感的虚弱无力。感觉缺乏,是一种在比较严重的精神病病理里会存在的症状之一。但是这个个案又不至于达到精神病性症状的地步,所以归入人格障碍的范畴应该问题不大。

个案对于他的人生,一直存在着一种恍惚状态,什么是恍惚状态呢?

1.感觉生活很空虚,不真实。

2.很多时候容易体验到焦虑情绪。

3.在焦虑情绪绷不住的时候容易掉入抑郁情绪里去。

4.对身边的人和事物的体验很浅淡,甚至很浅薄。

5.情感高度隔离。

6.很难活在当下,没有精力来关注生活细节。精力容易因为处于精神的应激状态而被耗散掉,使身体显得虚弱无力。

7.容易自我否定和自我膨胀。

8.把自己当作实现某种人生目标的工具,别人也是。

9.对自己和别人的感觉都很漠视。比如一个人对他说话,他听到了,却没有反应,因为他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对周围信息的感知通道自动屏蔽或者过滤掉大部分,只留下小部分进入,可能也是有害怕微弱的自己被外界信息所吞没和吞噬的恐惧。

余海顺某天做了一个意象对话,心中的自己的形象是一个骷髅,心里特别枯竭,没有能量,一无所有,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会失去,女友、工作、金钱,对事情总是有这样那样不好的预期……

余海顺在和女友分手以后的几次咨询里,不断地提到自己的悲伤与悲哀,但是他的语气是平缓的,情绪缺乏变化。我感受不到与悲伤的情绪相对应的东西,他带给我的感受就是“空”,这个空并不是佛教里面的空,而是另外一种空,这种空让我感觉不到他存在的分量。

根据余海顺的描述,我感觉到他的妈妈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妈妈,当然,不断地和妈妈吵架打架的爸爸,精神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听他描述的奶奶,更是一个心理畸形的人,他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出现诸多的精神问题,似乎也不难理解。

余海顺的妈妈长期贬低他,否定他,爸爸曾经试图把他遗弃,奶奶则因为和妈妈的关系不好,靠打他来出气。甚至,他的哥哥也经常打他。他说自己还得忍让着哥哥,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让给哥哥。

余海顺在谈恋爱的时候,女友如果对他是关心体贴的,他其实对她的兴趣不大;女友如果是对他不关心、不体贴的,他却对这样的人有迷恋,虽然迷恋的过程里也充满了愤怒。这是一个矛盾,但是在他的身上,这样的矛盾却是可以理解的。

这就是精神分析一再强调的强迫性重复。他虽然对于小时候被忽视的经历很痛苦,但是这段经历是他熟悉的,熟悉的东西往往意味着安全。如果女友对他一直都很温和,很关心,其实他是不熟悉这样的感觉的,他会觉得怪怪的,会觉得哪里不对头,会好奇对方到底想怎样……所以,他会在潜意识里“勾引”对方继续忽视他。其实,我也上过他的“当”。这样,他又会回到过去他熟悉的情感场景里去,这是他潜意识里的“安全基地”。

在快乐原则之前,首先是安全原则,一个人在没有体验到安全的情况下,是不可能体验到快乐的。而安全的需要仰赖于对过去熟悉的东西的一再重复,哪怕是受虐。

他身边的人从来就没有当他存在过,所以,他从环境中的人的脸上,看不到自己的模样,无法形成自己的形象。这是一个面目模糊,无法辨认出自己的人,也让别人无法辨认出他的模样。

余海顺寻求心理咨询,还是希望找出自己的模样来。我陪伴着他努力地寻找,我们游走在那些蛛丝马迹的细节和幻想之中,希望可以拼凑出那幅残缺了的生命画作,这注定是一项艰难的工作……

专栏 人格解体障碍是一种怎样的心理疾病?

人格解体障碍,是一类以持续或反复感到自己的精神过程和身体被分开为特征的心理障碍。

人格解体障碍是属于分离性障碍中的一个种类,在以前的诊断系统中,是属于神经症范畴里的癔症性神经症下面的分离障碍,自从取消了神经症这个大的疾病范畴之后,原先归属于神经症下面的疾病被划归到其他精神障碍。但是从这个疾病以前的归属来看,并不属于严重的心理疾病,但是个人认为这个疾病的核心症状提示出来的人格发展迹象其实不容乐观。此疾病在心理治疗的来访者之中并不多见。

人格解体这个字眼看起来很可怕,但是其实病人不论是否在发病期间,对自己身心不合一的自知力都是非常清晰的,在和咨询师交流的时候,情绪情感虽然浅淡,但是该有的点都是有的,思路也是清晰的。

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看,人格解体可以被看作是病人的一种有效的防御机制,它可以保护病人远离那些对自己有刺激的体验。

从存在的角度来看待这个疾病,当某类人被边缘化的时候,更容易出现人格解体症状。

在正常人这里,身心是合一的,而在人格解体障碍病人这里,身和心是分开的。为什么要分开呢?我想是和病人脆弱的自尊心系统相关的一种操作。如果生活的人际环境太糟糕了,总是会让他体验到他是糟糕的或者失败的,那么,他从来没有完全建立起来的自信心会被瓦解掉,一个人的自信心被瓦解了,这个人也相当于不存在了。所以,这个时候,让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分割开来,仿佛那个糟糕的人和糟糕的体验不是自己的,这样的防御机制可以很好地保护这个人不至于受到太过剧烈的自尊心创伤。

人格解体障碍多发病于青春期或成人。儿童也可能发作,但因患儿不会主动叙述,因而难以发现。临床中很少有患者会以人格解体作为主诉去看病,但患者可以焦虑、惊恐或抑郁而去看心理医生。患者的主要症状是感到精神过程或身体的分离与疏远。患者感到像一架自动机,或仿佛生活在梦中或者电影里。患者有一种感觉:自己是自己的精神过程、自己身体或部分身体的外部观察者。可出现各种感觉缺失、缺乏情感反应以及感到自己的行为,包括言语缺乏控制。患者的现实检验能力完整,即知道这只是一种感觉,自己不是一架真的自动机。

塔克从300多名患者对一系列问题的回答中得出结论:

1.人格解体是一种明确的体验,当用这种方法问到曾有此种体验的患者时,他们是立刻就明白的。

2.人格解体是一种原发的内心感觉状态,可能发生于许多情绪状态之下,包括病理的和正常的,亦可出现于忧郁情绪和认识过程障碍的情况之下。

3.具有人格解体症状的患者往往有慢性焦虑、持续性忧郁和不同程度的思维病理变化表现。在评价人格解体与思维过程的关系时,发现人格解体多见于思维分解与概念界限混淆不清的病例中。

4.人格解体与焦虑有明显关系,但与妄想或幻觉现象没有明显的相关,与猜疑和妄想狂尤少联系。

5.人格解体现象与精神分裂症联系较多,特别是在隐袭性或边缘状态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中,这种疾病比在混合性忧郁症患者中更为多见。而且,许多有人格解体现象的病人也有显著的癔症特征。

6.人格解体在年轻人中较常见,但与性别无关。

心理咨询师的建议

1.向病人解释这种疾病属于一种功能性障碍,不是器质性的问题。在症状暂时不能消退的时候,和症状待在一起,反而可以逐渐消除症状。

2.症状出现的时候,深呼吸,观察自己的焦虑情绪。

3.在心理治疗的过程中,看到自己的创伤是怎样影响到现在对自己的自我认知的。

4.接受不那么完美的自己。 aCfYH+6crPjwI818EPBWMkDW3IGlVz6gqx+ooNgvgSiE9O5b1Kj1Auc2YTRY5IE/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