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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对科学教育学的发展做出的贡献

若干年前,一位著名的医生在意大利建立了一所科学教育学校,其目的是让教师们参与到教育学界的新运动中来。两三年内,这所学校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所有的意大利教师都对它趋之若鹜,并且米兰市向它捐赠了大量的科学材料和设备。事实上,它在起步阶段就一帆风顺,获得了慷慨的资助,人们希望通过在那里进行的实验,能够建立起“如何塑造人的科学”的体系。

人们对这所学校青睐有加,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杰出的人类学家朱塞佩·塞吉对学校的热诚支持。三十多年来,他一直在意大利教师中间努力传播新文明的思想,而教育是这种新文明的基础。塞吉说:“当今社会,迫切需要重建教育方法;而为这一事业而奋斗者,是在为人类之新生而奋斗。”在他的教育学作品集《教育与训练》中,他非常支持这一新运动,并且认为,只有在实证人类学和实验心理学的指导下,对被教育者进行系统研究,才能让人类获得新生。

“多年来,我一直在探索寻找指导和教育人类的理念,我越加以深思,越发现这个理念是正确和有效的。我的理念是,为了确定自然而合理的方法,我们有必要对人类个体进行大量精确、理性的观察,特别是在为教育和文化奠定基础的婴儿期。”

“测量头围、身高等,并不意味着我们正在建立一个实证体系,但指明了我们为了到达这样一个体系的必经之路。既然我们要对个体进行教育,我们必须对他有明确和直接的了解。”

塞吉的权威足以让很多人相信,有了对个体的了解,教育这门学科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发展起来。但这往往会导致其追随者概念混乱,一些人望文生义,而另一些人则夸大其词。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们混淆了对学生进行实验研究与对学生进行教育之间的区别。由于实验研究是通向教育的路径,而教育应当从实验研究自然发展而来,他们就直接将实际属于实证人类学的内容命名为科学教育学。这些新皈依者高举着“记录表”的旗帜,相信一旦这面旗帜被牢牢插在学校的阵地上,胜利就将指日可待。

因此,所谓的科学教育学校就是指导教师如何进行人体测量,如何使用感觉测量仪器,如何收集心理数据,并组建了一支拥护新科学的教师队伍。

应该说,在这场运动中,意大利表现出了与时俱进的精神。在法国、英国,特别是美国,人们在人类学和心理教育学研究的基础上在小学里开展了实验,希望以此获得人体测量学和心理测量学领域的新发现。这些研究很少由教师来进行,在大多数情况下,医生会开展这些实验,而与教育相比,他们对自己的特定学科更加感兴趣。他们往往试图通过实验对心理学或人类学做出一些贡献,却并不打算将他们的工作和成果组织起来,形成人们迫切需要的科学教育学。简而言之,人类学和心理学从未致力于儿童的学校教育问题,而受过科学训练的教师也从来没有达到真正科学家的标准。

事实上,学校要想取得真正的进步,需要在实践和思想上将这些现代发展趋势真正融合起来。科学家应当直接进入学校的重要领域,同时必须提升教师的知识水平。

为了让这个崇高的理想成为现实,克雷达罗在意大利创立了大学教育学学院。这所学院致力于让教育学摆脱作为哲学第二分支的弱势地位,有尊严地成为一门独立的科学。这门科学和医学一样,应涵盖广泛而多样的比较研究领域。

其下属的分支学科无疑包括教育卫生学、教育心理学和实验心理学。伦布罗索、德乔瓦尼和塞吉,这三位意大利科学家在这一运动中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事实上,他们堪称人类学新趋势的奠基人:三位分别是犯罪人类学、医学人类学和教育人类学的领军人物。他们在各自的思想领域都是公认的领导者,是科学界的佼佼者,因为他们不仅提出了果敢而有价值的论断,同时也在广大民众中传播了科学复兴的思想。

诚然,这一切都是意大利当之无愧的骄傲。

然而今天,教育领域的进步关乎全人类和文明的福祉,在如此强大的动力面前,我们可以将仅仅一个国家的经验推广到整个世界。所有为这项伟大事业做出贡献的人,哪怕只是一次并不成功的尝试,都值得被整个文明世界的人们尊重。在意大利,通过小学教师和学校管理者的努力,科学教育学校和人类学实验室在各个城市迅速兴起,随即又在即将初具雏形之前被废弃。然而,它们仍然具有重要的价值,代表着人们的坚定信仰,并且为思想者打开了新的大门。

这种尝试无疑是不成熟的,对于新科学的理解过于肤浅,而新科学本身仍在发展过程中。每一项伟大的事业都是从不断失败和并不完美的成就中诞生的。当阿西西的圣弗朗西斯在幻觉中看见神,并从神的口中得到指令:“圣弗朗西斯,重建我的教会!”他以为神说的是那一刻他身处的小教堂。于是他立即着手开始这项工作,他将石块扛到肩上,打算重建倒塌的围墙。直到后来,他才意识到他的使命是通过贫穷的精神来复兴天主教会。天真地搬运石头的圣弗朗西斯,同奇迹般地领导人民取得精神胜利的伟大改革家是同一个人,只是他们处在不同的发展阶段。所以,为一个伟大目标而共同努力时,我们同为一体。而我们的后继者之所以能实现这个目标,是因为前人的信念和努力。并且我们相信,如果像圣弗朗西斯一样,把实验室坚硬而贫瘠的石头搬到学校破旧的墙壁上,我们就可以重建它。我们抱着同样的希望看待唯物主义和机械科学为重建新型科学教育学所提供的帮助,就像圣弗朗西斯看待他必须扛在肩上的花岗岩石块可以重建倒塌的围墙一样。

于是,我们误入了歧途。如果想要找到真实鲜活的教育方法,我们就必须迷途知返。 MA8YYj2E2ivz/N1jIRpCup1COe7qmVKrGeQX3mlLd5Ny1IKscmshbWH75Hcs9F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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