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去接了秦雨筝,然后照常两个人搭车去学校,原本一路都没有什么事,在学校附近下车,可我却注意到学校外边挺远的小巷外边站了两个吊儿郎当的学生。
这应该是不值得注意的,可我脑海中仿佛有一种声音在不断提醒我那里不对劲。
我努力回忆,想起来那边其中一个人是周五和刘飞一起来的家伙,他们守在小巷外边,可能就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想到李畅飞,他帮我压了刘飞一头,刘飞这个人心眼太小,说好听点叫有仇必报,说难听点就是没实力还死缠烂打,如果他又带人回来堵李畅飞,我可不能见死不救。
我给林海峰发了一个消息,让他尽可能带多一点人过来校门口和我会合,然后我让秦雨筝自己先回学校。
秦雨筝看我略显慌张,便知道有事情发生,他也不会阻挠我,就让我去了,还叮嘱我要注意安全,我点头,然后就走向了那个少有人经过的小巷。
林海峰还没有给我回消息,我不知道这时候他能不能找到人手,就算找到了,够不够跟有备而来的刘飞一决高下也很难说,此时找牛大力定然是来不及的了。
守在巷子外边的两个人看到我过来,便没有好脸色的说了一句现在跟我没关系,想找死先排队。我当时就呵呵一笑,直言他们两个走狗也陪跟我说话么?
我说这话,态度确实猖狂,他们就十分恼火,抡起拳头就要打我,我猛的后退半步,以分毫之差躲过这一拳,对方大惊,可惜我已不给他收回拳头的时间,左手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疼得腿脚不定,我右脚一动,他就跪倒在地,另一个家伙看到我动手,也毫不客气,二话不说就要抓我的头,我知道侧身,一百八十度转身猝不及防的给了他后背一个胳膊肘。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动作愈发干净利落,似乎这两个人的想法我都可以提前知道并且及时做出反应。他们拿我没办法,很快被我打得鼻青脸肿,不敢再动手。
他们二人匆匆跑进小巷,我立即跟进去,却见刘飞带着七八个人抓住了李畅飞,我进来的时候,刘飞正好给李畅飞的肚子来了一拳,嘴上还说让李畅飞不要多管闲事。
李畅飞就一个人,如果单挑他当然不怕刘飞,但是刘飞带了很多人,把他抓住,刘飞大可以肆无忌惮的打。
我跟李畅飞过去确实有些过节,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对恨之入骨,巴不得他被人摁在地上打,但是今天我不能坐视不管,毕竟李畅飞还帮过我。
我一声“住手”宛如天神下凡,刘飞两个刚才被我打得小弟哭丧着脸回到他的身边说着我是如何心狠手辣偷袭他们,把他们打成这个样子。
我听后便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对他们说,我一个人打他们两个需要偷袭吗?打狗还需要偷袭的话,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在一中混?
刘飞早就对我恨得咬牙切齿,原本只是想先打一顿李畅飞然后再来找我麻烦,现在看我自投罗网,肯定不想放过,只见其冷冷一笑,对他旁边的几个大个子做了一个眼色,除了两个人还抓着李畅飞,其余六七个人纷纷围过来。
那会儿我才知道我真的冲动了,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我匹夫之力本就有限,更何况现在来的是七八个人,果然不应该逞英雄,不出意外,我被几个人三下五除二摁在地上围殴。
“你逞英雄是吧,老子是谁你不知道吗?”刘飞一直在旁边嚷嚷,我只能隐隐约约听得到他怒不可遏的声音。
“我今天打断你一条腿,然后把你那个漂亮的女朋友搞一顿,要不要拍视频给你看看?”
漂亮的女朋友?指的是谁?秦雨筝么?想动秦雨筝?我有一股怒火冲上脑门,几个人仍对我拳打脚踢,突然,一个人的脚被我抓住,大家还在打,唯有他怎么也缩不回他的脚,突然,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奋力一甩,被我抓住脚的家伙如同一个没有重量的稻草人,刷刷两下将围着我打的几个人拍倒在地。
我脑门发热,怒气冲天,手里还拖着正在挣扎的人,满脸是血的站了起来,我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可怕,我只知道我在刘飞甚至是李畅飞一票人脸上看到了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这种顽固子弟的脸上,但是,真的出现了,我宛如天魔降世,怒火和血性压抑在我的心头,急需发泄。
刘飞吓得腿软,连连后退,我拖着挣扎的人一步步逼近,他吓坏了,忙叫抓着李畅飞的两个人拦住我,可是,那两个家伙也怕的要死,刚要拦我,就被我打得头晕眼花,倒地不起。
“我动我可以,想动我妹,我今天就灭了你。”
我恶狠狠的吼道,刘飞后退却不得路,撞到垃圾桶到了下去,惊恐之色无法掩藏,我提起手中的人,如同棒槌般砸下去,直接将两个人打得哭爹喊娘。
我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总之刘飞跪地求饶了,我丢了人,也许这个家伙应该被我砸的快脑震荡了吧。
退了两步,我看着一地都是疼得表情扭曲的人,心中感到一股凉意,我怎么会这么狠?这不应该是我才对,我是如何把一个百斤重的大活人拿起来当武器使用的,不可思议?
刘飞还在求饶,我就随口说了一句滚,刘飞立刻带着人逃跑,我累得坐在了地上,回想刚才我的情况,我自己都十分后怕。
上一次打李畅飞没能守住手,我就怀疑我有强烈的暴怒症,现在又是这样,我听到刘飞说要动秦雨筝我就收不住怒火,要是哪天我有一把刀,是不是就会闹出人命?
我喘着气,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膝盖,好吧,头流了点血,不至于要死。我转头看向李畅飞,他面露惧色,看来我刚才是真的可怕。
我没有管他,起身用衣角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回学校换件衣服吧,如果没有猜错,这些沾在衣服上的血迹会自己化掉,这件校服还能穿。
“等等。”我还没有走出两步,李畅飞叫住了我,想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