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收录于专辑《像我这样的小人物》( Old Five and Dimers Like Me ),纪念碑唱片(Monument),1973年
由比利·乔·谢弗创作
比利·乔·谢弗
1939—2020,美国叛道乡村乐歌手、词曲作者,《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是他的首张专辑(迪伦曾在演唱会上翻唱这张专辑的同名曲)。迪伦曾在2009年的专辑《共度人生》( Together Through Life )中的歌曲《我感到改变即将来临》(I Feel a Change Comin'on)中提到谢弗——“我在听比利·乔·谢弗,我在读詹姆斯·乔伊斯。”这首歌中的“威利”被一些人认为是指谢弗经常合作的好友,叛道乡村乐的开创者与核心人物威利·纳尔逊(Willie Nelson)。
这是一首谜一样的歌曲,你越听,它就越奇怪,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看不见它是从哪儿来的,直到它向你扑面而来。要弄明白这首歌是什么意思并不容易,没什么能给你指明正确的方向。歌里有你,有威利,还有那个流浪的吉卜赛人。你们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两个人,也许是三个人。关于吉卜赛人,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成群结队地旅行,有部落,有宗族。吉卜赛人实行家族自治,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团结在一起。有的历史学家说他们来自埃及,是最初的埃及人,被引入埃及干体力活儿的非洲劳工逼着离开祖国——这些劳工最终征服了土著。吉卜赛人从不独自旅行,他们自给自足,也不接受荣誉成员。如果威利是吉卜赛人,那他肯定是个冒牌货。
这首歌里有一种豁达的观点。不断前进,这样更好,让火车不断向前。总比一边喝酒一边自怨自艾好得多。我们走吧。我们一直走下去,直到冰河期再次降临。威利会拿你当傻子耍,他永远是一副宿醉醒来的样子,而你只是他的跟班。威利希望你抛弃你那饱受折磨、怀着孩子的老婆,离开她,跟他一起走。他说如果你留在这儿,那就等着后果自负吧。来吧,咱们走,咱们得先走一步。他想让你甩了你老婆,不要跟他争这个事儿。你和威利,聪明人和傻子。你们走在一条没有目的地的道路上,不会被拴住——好男孩和他的乡下表弟,专找太太们吃软饭,她们在你们面前特别有女人味,对你们特别好,争先恐后对你们敞开心扉。
威利是个驯服野马的好手,他要去参加大型牛仔竞技比赛,搞一大笔奖金。你呢,你就跟在他屁股后头喝个痛快。你拒绝被束缚。你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但只要有酒有菜你就来者不拒。你们互相敬酒,互相讲笑话,你们俩都被狠狠踢过裆,一次又一次,到现在还疼着呢。你们在月光下的沙地上旅行。
威利是个野人,是个野蛮人,是个逃亡的流浪者,比他外表的样子更像野兽。但你们出自同源。你和他是一块料,你们俩都是局外人。在你们的家乡,没有任何东西拥有固定的价格,一切都不确定。你们从不给任何人他们想要的东西,但你们知道该怎么去引诱他们。
这首歌里有三个人。一个是威利,一个是流浪的吉卜赛人,还有一个是你。不管你扮演什么角色——男人的迷恋者,多余的电灯泡——你都高傲冷漠地站在那儿。最好的情况下,你充当桑丘·潘沙 的角色,最坏的时候你被抛弃。你得赶紧睁开眼,要不然可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