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〇 处处闻啼鸟: 雨后晴好,鸟儿啼叫,这符合生活的经验。“处处”二字更突出了春天的勃勃生机,同时点出春睡醒来的原因。
〇 花落: 全诗像一首乐章,夜晚时分有风声雨声,有花落下的沙沙之声,清晨则有欢快的鸟鸣之声。文字是静态的,却写出春天的种种声息、动静,使得小诗灵动又隽永。
这首诗平易浅近,自然天成,写诗人在一个春日清晨的所闻所思。在晨起的片段中,他听到了春日清晨欢快的鸟啼,又用倒叙手法回忆起昨夜的春风春雨,担心繁花零落,表现出爱春、惜春之情。
诗人的情感流动看似平淡,其实暗含着丰富的心理活动。醒来听到鸟叫,随即感受到春天的美好,“处处”二字洋溢着欣喜。“夜来”二字表明时间上的突然倒转,由夜里的风雨继而惋惜花落。
春天既灿烂又易衰败,向来很容易激发诗人的情感,相比辛弃疾“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摸鱼儿》)的直抒胸臆,本诗以“知多少”设问而不答,不说尽亦不说透,情感表达要含蓄曲折许多,故而显得更有韵致。
以小见大,以部分代整体,是小诗写出韵致的方法。本诗通过听到的鸟声,由室内推及室外的广阔春景。宋人叶绍翁的“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游园不值》),并不正面写满园春色,而是通过所见,落笔在一枝盎然生长的红杏上。二诗都是通过对局部鲜明特征的描述,将春天的气息充分地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