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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目标:岛国

也不知他们睡了多久,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了过来,紧跟着他们的房间仿佛跳了起来。哀嚎、尖叫、求救……各种声音也犹如交响乐一般奏响。周瞳与严咏洁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穿好衣服,推开门,一股浓烟扑来。

日本,太平洋西侧的岛国,由北海道、本州、四国、九州四个大岛和约三千九百多个小岛组成。而东京是日本的首都,一个拥有众多卫星城市的世界性大都市,同时也是日本的政治,经济和商业中心。

周瞳与严咏洁所乘坐的航班终于平稳的降落在东京国际机场。

“周瞳,你干吗一下飞机,嘴巴就张得大大的?”严咏洁看着周瞳奇怪的表情问道。

“日本女孩子的裙子真是很短啊!”周瞳一边说,一边把目光死死盯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日本女郎身上。

“拜托你,出来就检点一些,丢死人了!”严咏洁狠狠在他头上又敲了一记。

“知道了。”周瞳摸了摸脑袋,不得不收回目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纪大约三十来岁,穿着黑色风衣的英俊男子走了过来。

“你们好,欢迎严警官和周警官来到日本访问,我是东京警视厅的森口武治。”男子非常有礼貌的用英语自我介绍道。

“哈……”严咏洁刚想用英语回话,但周瞳却用日语流利的抢先说道:“初次见面,承蒙关照!”

森口武治对于这位来自中国的年轻警官竟然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敢到非常惊讶,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仍旧彬彬有礼的说:“车已经停在外面了,请两位跟我来。”

“多谢!”周瞳笑着说道。

“你会说日语?”严咏洁把周瞳拉到森口武治的后面惊奇问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为了玩日文游戏,我可是拼命学过日语的!”周瞳洋洋得意地说道。

两个人跟在森口武治后面边说边笑,完全装扮出一副来日本学习观光的样子,上了一辆银色的轿车。

一路上,森口武治知道严咏洁并不懂日语,所以还是用英语不断向他们介绍东京的名胜古迹。严咏洁对森口武治的体贴颇有好感,非常愉快的和他交谈起来。

“樱花!”严咏洁透过车窗看到外面出现一大片绚烂的樱花。

“那里是上野公园,这个时候去上野赏樱是最好的时候。”森口武治热情介绍,“如果严小姐感兴趣,明天我可以带你来参观。”

周瞳终于凭男人的直觉他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叫森口武治的小子似乎对严咏洁特别感兴趣。

“森口武治先生应该不会拒绝也带我一起去吧?”周瞳用日语说道。

森口武治闻言发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脸上泛起一阵尴尬的微红,连忙也用日语解释说:“当然,当然。”

“你跟他聊什么呢?”严咏洁听不懂日语,好奇地问道。

“啊,没说什么,我问他什么时候带我去日本的红灯区,他说今晚就陪我去。”周瞳存心抹黑森口武治。

“变态!”严咏洁低声骂了一句,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森口武治根本听不懂她所说的。

车很快便开到了日本东京警视厅,森口武治带着他们来到了警视厅长官办公室。

警视厅长官大岛丰仁是一位年约五十的小老头,他首先非常客气的表示了欢迎,然后对这一个星期的学习访问日程安排做出了说明,并询问严咏洁和周瞳觉得是否合适。

严咏洁和周瞳都没有表示反对,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打算按照日本人的安排去做。

“有一件事情非常抱歉,在日本逗留的这段时间,你们必须交出枪械。”警视厅长官大岛丰仁说道。

“这……”严咏洁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枪。

“请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妥善保管!”警视厅长官大岛丰仁把严咏洁交出的枪递给了身边的一位警务人员,然后接着说道:“另外,这位森口武治警官将负责与你们联络,你们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他。”

森口武治跟着也分别递给严咏洁和周瞳一张名片,上面有他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现在我先带你们去酒店休息。”

特别刑侦组看来为他们花了不少钱,严咏洁和周瞳住的宾馆是一座五星级酒店,而酒店的位置就在东京银座附近。

“这里是东京最主要的繁华商业街,以其华丽高雅、雍容大方、充满成熟浪漫气息而著称。如果你们有兴趣,待会可以过来游览一下。”森口武治非常自豪的介绍着自己国家举世闻名的商业街。

“确实是非常有特色的地方,不过,森口武治先生,我个人更感兴趣的却是日本的剑道。”严咏洁终于开始话入正题。

“原来是这样,明天可以带你们去日本的剑道馆参观一下。”森口武治连忙不失时机的对严咏洁献殷勤,当然,他这次没有忘记特别强调“你们”这个词。

“我在中国曾经听说日本剑道有一个流派称为幻剑流,相当厉害,不知道森口武治先生是否了解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幻剑流的人?”严咏洁的英语虽然非常好,但却很难准确表达“幻剑流”这个词的意思,所以森口武治听了后,一脸茫然。

严咏洁无奈之下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周瞳。

周瞳也很想尽快取得调查的进展,所以这次倒是很自觉地把严咏洁刚才说的话翻译了一遍。

森口武治这次听懂了,但他想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瞒两位,我个人业余时间也修习剑道,但从没听说过幻剑流这个流派。”

“难道爷爷搞错了?”严咏洁有些失望。

“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见我的老师,他可是日本剑道的名人,或许他会知道这个幻剑流。”森口武治尽力想取得严咏洁的欢心,他确实对这个中国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么多谢森口武治先生了!”严咏洁开心的笑了起来。

“不用客气!”森口武治说话的时候很有风度,是会让女人动心的那种男人。

“神气个屁!”周瞳却看着森口武治用中国话笑嘻嘻地骂了一句。

森口武治把他们两人送到酒店就礼貌的告辞了。服务生帮他们把行礼送到了各自的房间,周瞳早就累了,他迫不及待的进了自己房间,准备洗个澡,然后小睡一会儿。可他还没进门就被严咏洁拉了出来。

“你上哪儿?”严咏洁问道。

“回房间啊!”周瞳对严咏洁的问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去我那边。”严咏洁几乎是憋着气说出这句话。

周瞳一下子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笑嘻嘻地说:“没想到永洁姐是这么开放,那我……”

“少给我胡思乱想!不是怕你死在这儿,我才不会让你这种白痴和我一起住!”严咏洁生气的踢了周瞳一脚,“快拿着行李滚过去!”

“真是粗暴的女人!”周瞳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拿出行李,搬到了严咏洁的房间,他可不愿意拿自己的小命赌气。

严咏洁已经把自己的房间换成了双人间,不愧是五星级的酒店,里面非常的宽敞华丽,布置得也非常有民族特点,让人耳目一新。

“听着,不准你回去说我们……我们住在同一间房子里!”严咏洁握着拳头警告周瞳。

周瞳在嘴上做了一个划叉的动作,表示绝对不敢乱说。

周瞳一贯大大咧咧,也不管是不是有女士在,洗完澡便打着赤膊钻进了被窝。严咏洁就比较麻烦一点,她穿得整整齐齐的进了洗澡间,然后整整齐齐的走出来,最难得的是她依旧还是整整齐齐地躺上了床。

一路的奔波,使他们很快都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他们睡了多久,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了过来,紧跟着他们的房间仿佛跳了起来。哀嚎、尖叫、求救……各种声音也犹如交响乐一般奏响。周瞳与严咏洁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穿好衣服,推开门,一股浓烟扑来。

“酒店发生了爆炸!”严咏洁立刻意识到所发生的事情。

“我们赶快下楼!”周瞳不由分说,先背上两人的行礼,然后便拉起严咏洁的手往外走。

“太危险了,外面一片浓烟,什么都看不见!”严咏洁想制止周瞳的举动。

“别说话,拿住湿毛巾,捂住脸!”周瞳神色严肃,他怕严咏洁还有疑虑,立刻补充道:“刚才上来的时候,我已经记住了安全出口的方位和离我们房间的距离,相信我,跟我走!”

原来那个轻薄的小子似乎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这个人,变成了让人充满安全感和值得信任的男人。严咏洁就这么被他紧紧拉住手,穿行在浓黑的烟雾之中,但她却一点都不感觉到害怕,握着她的那只手很温暖,很有力量……

大约十分钟左右,酒店的楼下已经来了许多警车和消防车,开始紧张的救援的工作。

而森口武治也赶到了酒店。

“看到你们没事,我真是太高兴了!”森口武治看到他们安然无事的从爆炸楼层跑了下来,如释重负。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周瞳立刻询问道。

“你们原本定下的两个房间突然发生爆炸,初步判断,有人事先安置了定时炸弹,幸亏你们调换了房间,否则后果难以想象!”森口武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了!”严咏洁看着周瞳说道。

周瞳点了点头。

“两位,这次爆炸事件我们警视厅将做详细调查,没有查清前,如果二位不介意,安全起见,不妨先住到我家。”森口武治关切的说道。

周曈看了看严咏洁,心里暗道:“住你家恐怕更危险。”

“这样也好,那我们打搅了。”严咏洁考虑到安全问题,并没有反对。周曈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绝,只好附和。

第二天,在周曈和严咏洁的要求下,森口武治不得不改变原有的行程,驱车把他们带到清水寺。他的剑道老师山本一夫正是居住在寺庙内。

清水寺是京都最古老的寺院,建于公元798年,占地面积13万平方米,正殿宽19米,进深16米,依悬崖峭壁而建,大殿前为悬空的“舞台”,由139根高数十米的大圆木支撑。

当严咏洁和周曈看到清水寺竟然凌空建于山侧巨大的木柱上,复杂的木结构实在让人叹为观止,禁不住连连赞叹。

森口武治笑容满面,非常高兴的带着他们走进了清水寺。

“这是清水寺的游廊式舞台,横跨山谷,由此上去,可以俯瞰全城,我们一起上去看看吧。”说着,森口武治领着他们走上了游廊。

“这里真是一个清幽美丽的地方!”严咏洁被眼前的建筑和美景所吸引,情动下用国语感叹道。

森口武治不明白严咏洁说的什么,于是问周曈。

周曈立即用日语流利的说道:“她说在中国,这样的寺庙数不胜数。”

森口武治尴尬的点了点头,立刻看着严咏洁说:“当然,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令人羡慕!”

严咏洁倒是有点迷糊,不懂森口武治何以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好,不过出于礼貌上,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下了游廊,三人来到正殿旁的山泉边上,森口武治连忙介绍道:“这称为音羽瀑布,流水清冽,终年不断,被列为日本十大名水之首。”

严咏洁猜测说:“清水寺也是因此得名的吧?”

“严小姐真是冰雪聪明,正是如此。”森口武治讨好着说,“再往前便是尊师山本一夫的住处。”

严咏洁和周曈立刻加快了脚步,无暇再继续赏景。

山本一夫住在一座很精致的木屋里,三人在门口脱了鞋,迈着谨慎轻盈的步子走了进去。到了房间门口,森口武治跪在门前,恭敬的说道:“山本老师,冒犯打搅,还请见谅。”

门被拉开,一个清瘦的长者出现在面前。

“进来吧。”山本一夫说话的时候闭着眼睛。

森口武治带着二人走了进去,盘腿坐在离山本一夫有大约有两米的位置上。

“老师,这两位是来自中国的朋友,他们有一些问题想请教老师。”山本一夫介绍道。

山本一夫没有说话,还是静静坐着。

周曈可没那么好耐性,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态度,用日语问道:“山本老师,我们想向你请教幻剑流的所在。”

“幻剑流!”山本一夫惊讶地睁开双目,“你们怎么会知道幻剑流?”

周曈被他这么一问,倒也不知道怎么答,于是指了指严咏洁,胡说道:“她的武术在中国第一,听闻日本幻剑流还马马虎虎,所以特来请教一番。”

森口武治闻言目瞪口呆,而山本一夫则是仰头大笑,唯有严咏洁不明所以,只好也跟着笑了笑。

“好一个中国第一,日本古剑道之首的幻剑流也变成马马虎虎之术,我倒想见识一下这位姑娘的中国武术。”山本一夫大笑后看着严咏洁说道。

“老师,请不要……”森口武治想阻止,但山本一夫却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周曈,他说什么?”严咏洁一边看着山本一夫笑一边问周曈道。

“这老头子说,要知道幻剑流所在,必须先打赢他!”周曈话已出口,只有一蒙到底了。

“我们是客人怎么好随便与人家动手,你千万不要胡说八道,说清楚,我们只是想慕名拜访一下幻剑流的门人。”严咏洁连忙让周曈与山本一夫再解释。

“严小姐和乐意与你切磋武艺。”周曈再一次向山本一夫转达了他自己的意思。

“很好,请!”山本一夫站起身来,向严咏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说一定要比!”周曈看着严咏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比就比,还当我真怕不成!”严咏洁想不到这日本老头如此固执,于是便走出屋子,来到空地之上。

山本一夫拿了一把竹剑,站到了严咏洁的对面。

“严小姐,你真的可以吗?”森口武治关心的问道。然而这样的话听在严咏洁耳朵里,反而更加刺激她的斗志。

“放心,没有问题!”严咏洁摆好了架势。

“你用什么武器?”山本一夫问道。

“他让你选一件武器。”周曈第一次几本准确的翻译了山本一夫的意思。

“不用!”严咏洁本就不擅长兵器。

“她说赤手空拳就可以了。”周曈很高兴的对山本一夫说道。

“八嘎!”山本一夫感觉受到了侮辱,口中骂了一句,便持剑攻了上去。

严咏洁虽然听不懂日语,但这句她却是经常在抗日电影里听到过,知道是骂人的话,立刻上了火气,出手也毫不留情。

说山本一夫是日本剑道名家确实并不夸张,他的剑术柔中带刚,变化多端,令人防不甚防。刚一交上手,严咏洁立刻处在了下风。

周曈对于武术根本一窍不通,他图得是看个热闹。而森口武治却不同,他对剑道颇有研究,虽然惊讶于严咏洁会有如此好的身手,但是也看得出她还是落于下风。

严咏洁逐渐适应了山本一夫的剑路,开始越战越勇,拳法也是凌厉万分,眼见山本一夫被完全压缩在严咏洁的拳影之中,可以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终于到了决定胜负的一刻,山本一夫怒吼一声,剑如长虹,破开拳影直击严咏洁面门。严咏洁则化拳为一,以血肉之拳硬击山本一夫的竹剑,只听“咯吱”一声,山本一夫手中的竹剑一分为二。

“承让!”严咏洁毫发无伤,拱手说道。

山本一夫则显得非常气馁,丢下手中半截的竹剑,向严咏洁鞠了一躬,说道:“我认输了。”

“非常抱歉,我们只是有些事情想请教幻剑流的门人,请山本先生能告诉我们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幻剑流的人。”严咏洁这次用英文向森口武治说道,她已经感觉到这次完全没有必要的打斗全是周曈惹出来的事情。

森口武治把严咏洁的意思向山本一夫做了转达。

山本一夫听完后,把目光投向周曈,周曈则把头故意低下来,避开了他的目光。

“幻剑流几乎已经是一个失传的流派,它的唯一传人苍野过世后,只留下了一个徒弟听说是在……”说到关键的地方,山本一夫突然捂住了胸口倒了下去,脸色变的铁青。

“山本老师!”森口武治冲过去抱起山本一夫。

“北……”山本一夫用尽全力吐出了这么一个字便断了气。

“不要碰他的手!”周曈立刻提醒,“竹剑上有毒。”

果然,在草地上,竹剑周围的草都变成黑色,仿佛被火烧过一样。

“咏洁姐,你的手!”周曈很快看到严咏洁的手背上出现了淤黑的一块。

“不要动!”周曈来不及多想,立刻扯下一块布条,跑到严咏洁身旁,扎住了她的手腕。

“快去医院!”周曈一把就背起严咏洁,往外跑去。

森口武治放下山本一夫的尸体,紧跟在周曈后面。

东京国立医院,一阵鸣笛灯闪,夹杂着医护人员匆匆的脚步,严咏洁被送入了急救室。

“该死!都是我的错!”周曈在急救室外狠狠一拳打在墙上,如果不是自己一时贪玩,让严咏洁和山本一夫比武,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周曈,现在你要老实告诉我一件事情,你们来这里,真实目的是什么?”森口武治抓住周曈的双肩愤怒地问道,“如果你不说,我就只有向警视厅汇报,遣送你回国!”

“不可以!我现在不能回去,我一定要找出凶手!”周曈气急败坏地推开森口武治。

“你……”就在森口武治准备再说话的时候,一位医生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周曈与森口武治立刻围了过去。

“医生,情况怎么样?”周曈急切地问道。

“病人所中的毒是通过皮肤渗透进去,毒性很强,幸亏你们做了适当的处置,否则就没救了。”医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暂时还不知道这种毒药是何种物质,需要进一步地化验,目前只能暂时控制毒性的蔓延,维持她的生命,希望你们能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医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周曈抱住医生,几乎是在哭求了。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努力想稳定周曈的情绪。

“好了,周曈,放开医生!”森口武治拉开了周曈,“这里是日本第一流的医院,他们一定可以救活严咏洁的!”

“不行,我一定要把害永洁的人找出来!”周瞳推开森口武治,冲出了医院。

晚上的东京,开始下起纷纷细雨,周瞳在街头毫无目的地一路狂奔。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只有冷静的头脑才能找到线索,解决问题。同时他也需要停止自责,而奔跑或许可以让他的情绪稳定。

周瞳终于跑到精疲力竭,他踉跄着坐到了一个冰冷的台阶上,虽然身体上体力消耗过度,但是他的头脑却开始正常运转。山本一夫在临死前说了一个“北”字,是想告诉我们方向、还是一个人名,或者是地名?还有就是凶手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毒药涂到山本一夫的竹剑上,一定是一个认识甚至非常熟悉山本一夫的人才做得到。更重要的是凶手凭什么认定山本一夫一定会和严咏洁比武?但是……但是如果……周瞳忽然之间终于想清楚了一件事情!

“森口武治!是森口武治!”周瞳说着便飕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周瞳的脑门上出现了一只乌黑的手枪,而拿枪的人正是森口武治。

“我早就应该想到是你,酒店发生爆炸的时候,你竟然能如此迅速的赶到,仿佛早就知道一般,而且我们所住酒店的房间也是你一手安排,从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怀疑你,可是我太大意了,根本没有想到日本警视厅派来的人,竟然会是要杀我们的人。”周瞳慢慢地转过身,看着森口武治继续说道:“当你看见山本一夫要与严咏洁比武的时候,你便乘机在他的竹剑上抹了毒药,这样既可以杀死唯一知道线索的人,又可以顺带杀掉严咏洁。”

“那真是要多谢你的帮助,我正发愁的时候,你却给我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周瞳闻言苦笑了一声,说道:“你的演技确实很好,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你不希望我们找到幻剑流的人,何以又带我们去见山本一夫?”

“就算我不带你们去,你们也迟早会找到他,不如让我做好人,然后再一劳永逸的解决你们。”森口武治说话的语气冰冷。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我们?”周瞳盯着森口武治问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杀你们,但是为了她,你们都必须死!”森口武治说完,就准备扣动扳机。

“住手!你只要敢动一动手指,我就立刻把你打成马蜂窝!”从阴暗的转角里,却走出来一个人,紧跟着在他的后面还有一个女孩。

“李大哥,小莹莹,你们要是再晚半秒出来,我就脑袋开花了!”周瞳笑嘻嘻地用手握住了森口武治的枪。

“关键时候才轮到我们出场啊!”李莹得意地说道。

“幸亏我们一直跟着你!”李万仁举枪对着森口武治。

“你……你……”森口武治看着李万仁,惊讶得语无伦次。

“你个大头啊!你这个小日本虽然阴险,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是没发现你的阴谋,可我明知道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是一定吃亏的,所以当我在酒店意外看到他们的时候,就偷偷写了纸条,让他们暗中照应。”周瞳说着一把抓住森口武治的衣领,“赶快说!你到底在竹剑上抹了什么毒药?”

“一切都结束了……”森口武治没有回答周瞳的问题,他咬碎了早已经含在口中的毒药。鲜血从他的口中溢出,他的眼神也渐渐开始模糊。周瞳放开了手,森口武治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年轻女人慌慌张张沿着湿冷的街道朝着这个方向匆忙赶来。当她看到栽倒在地上的森口武治,眼神里透出了绝望而悲伤的神情。

“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武治,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年轻女人抱着森口武治的尸体泪流满面。周瞳、李莹和李万仁都没有想到森口武治竟然不惜以自杀来保守秘密,究竟有什么理由让他做出如此牺牲?

“你们不要怨他,他全是为了我才这么做,但现在他死了,难道我就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年轻女人仿佛是在对他们三人解释,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周瞳终于问出了这三个字。

“我是一个受死亡塔罗牌诅咒的女人,解开这个诅咒的方法就是杀死你们!”女人眼神空洞的看着周瞳说道。

“死亡塔罗牌,又是死亡塔罗牌,那是骗人的鬼把戏!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所谓诅咒,相信我,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我一定可以帮助你!”周瞳愤怒地说道。

“没用的……我不要死,我不要那么恐怖、那么痛苦的死亡!”忽然间,年轻女人仿佛疯了一样,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窝。红色的血仿佛化作一朵美丽鲜艳的樱花,绽放开来。

“谁?究竟是谁?”周瞳抱住即将要倒下的年轻女人,嘶声力竭的问道。

然而年轻女人已经闭上了眼睛,永远的长眠于世。 0dJRJwkeL5R5Cuu79i3WSV4WgTCYWMV+SasJC84fxNSa5qCwK5XSjVzCrPig+Rh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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