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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和致谢

当我第一次提出“豆子的历史”这一主题时,我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困难。为了真正理解豆类,也为了更好地投入我的研究,我决定每天吃豆子,理想的情况是每顿饭都吃一种新的豆子,尽可能多尝试一些豆类品种。很快,我的橱柜里就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豆子,从微小的尖叶菜豆到硕大的希腊巨豆应有尽有。后来,我会定期去逛民族杂货店,关注印度人食用的各种形式的木豆,花费数小时去剥新鲜的蚕豆,还会在夜里疯狂地网购各种豆类食品。我会在早餐时吃腌制的羽扇豆,日本芥末豌豆是我的零食,黏稠的纳豆则被我用来吓唬孩子,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拿出满满一锅豆子当晚餐。除此之外,鹰嘴豆面饼、南印度的薄饼、非洲豆饼等食物我都试了个遍。我家的厨房台面上总会有一两碗浸泡中的豆子,仿佛带着禅意般的耐心。我坚持了一年才放弃。现在,我仍然每周都会尝试一种新的豆子,但我可以很欣慰地说,我的消化系统能很轻松地完成这个漫长的,甚至有些艰苦的实验。不管别人怎么说,对豆类及其胀气效果的耐受性都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改变。我们的身体只是习惯了胀气的感觉。至少我可以说,我的身体充满活力(full of beans)。

事实证明,这个项目还遇到了其他挑战。起初,欧洲饮食文学中对豆子一边倒的偏见让我对这一主题产生了兴趣。这显然是阶层差异造成的对抗——在专家的眼中,只有乡下人和体力劳动者才有强大的胃来消化豆子。我想知道在其他时间,或是世界上的其他地方,是否也存在着类似的偏见。豆子总是被视为农民的食物吗?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我的研究覆盖了从史前时代到现代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融汇了一系列令人意想不到的学科,几乎每天都会发现一些新奇有趣的事情。豆子确实是一个丰富的话题。尽管这是一本仅仅以豆类食物为主题的图书,但不知怎的,我毫不畏惧这个项目的规模和深度,我决定参与其中。

读者很容易会发现,我在写到植物的拉丁学名时会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弱点,只是一些名字的发音就足以令我兴奋。甚至在我学习这门语言之前,我就记住了这些奇怪的术语。比如说番茄的学名 Lycopersicon esculentum ,意思就是可食用的狼桃。我在书里使用这些植物的拉丁学名并不是迂腐,而是因为无论哪种语言里的名字都能揭示历史和对待植物的态度。我得说明我对植物学并不是很了解,而且我也是一个相当平庸的园丁,但植物确实具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正如我所发现的那样,豆科植物中的每一个物种都与众不同。因此,我决定将这本书写成各类豆子的传记,每一章都侧重于介绍一种或一组相关的豆子。

虽然这本书是为大众读者撰写的,但我使用过的每一条资料都列在了参考书目中,以弥补篇幅限制导致我无法提供注释的缺憾。那些能够接触到原始文献或希望阅读二次文献的读者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我使用的引文和它们的确切页码。您也可以发送电子邮件至kalbala@pacific.edu与我联系,我非常乐意将您引导到特定的源页面并回答任何问题。许多参考资料,特别是古老的烹饪书,您都可以使用任何一种搜索引擎轻松在网上查到。

这本书的完成也离不开我在写作过程中得到的巨大帮助。在书写豆子这样奇怪的话题时,人们的善良和慷慨总是让我惊喜不已。金克斯·斯坦尼克收集了来自弗吉尼亚州西部的故事,还为我挑选了黑白斑豆;琳达·贝尔佐克从亚利桑那州寄来了尖叶菜豆;玛丽·玛格丽特·帕克搜索了歌词;艾丽斯·麦克莱恩和我分享了佩兴斯·格雷在最后一座花园里种植的黑鹰嘴豆。芭芭拉·惠顿给我列出了古老的烹饪书与豆类食谱,并提供了其他宝贵的帮助;加里·艾伦澄清了关于汉尼拔·莱克特的说法;去年夏天,在我自己的旅行之前,珍妮特·赫然在托斯卡纳找到了佐尔菲诺豆;安迪·史密斯随时都能详细地回答我提出的任何问题;达雷尔·科尔蒂在萨克拉门托的商店发现了一些不知名的豆子;伯特·梅里特提供了乔治·吉辛描写兵豆的绝妙短文;在特雷西干豆节上,我与一些和蔼可亲的农民相谈甚欢,我当时买的几麻袋豆子至今还剩下几杯;马克·布鲁内尔让我明白了豆血红蛋白的神奇之处;肖恩·查韦斯借给我关于豇豆的笔记;卡拉·尼尔森制做了斯嘎皮的炸鹰嘴豆面饼圈。在斯托克顿认证农贸市场,以及小镇上我最喜欢的那家波德斯托杂货店里,我在不少商贩那儿买到了一些新鲜的蚕豆、鹰嘴豆和木豆。我无法想象,如果离开了羽扇豆,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葛雷格·坎菲尔德和我一起对着梭罗的文字哈哈大笑;瑞秋·劳丹带领我走上了研究中世纪豆类消费的迷人之路;杰夫·查尔斯寄给我一本关于20世纪初可怕棉豆的烹饪书。我的老朋友,来自大陆另一端的拉丁裔梅尔·托马斯帮我避免了翻译瓦莱里亚诺关于豆子的诗句中的错误;玛丽·冈德森提供了关于刘易斯和克拉克的细节;保罗·B.汤姆森在会议后通过电子邮件把他的一本书发给了我;亚当·巴利克与我分享了神奇的卡林豌豆;约翰·莱茨让我看到马丁·弗罗比舍在巴芬岛留下的一些东西;还有很多人通过电子邮件给我提供了一些想法和意见,特别感谢ASFS清单上的朋友,他们在几个星期内发来了一系列的豆类参考资料。

我还要感谢我的学院,也是加利福尼亚州的第一所高等教育机构太平洋大学,感谢学校为我几次前往欧洲的研究和会议旅行提供了资助,所有这些帮助都促成了这本书的出版,所有这些努力都可以说是伟大的饮食冒险。我也很感谢我能够拥有休假来写这本书,感谢历史系的同事,作为我的好朋友,他们始终陪在我的身边。感谢雷德克里夫施莱辛格图书馆里的那些好心人,在那里,我开始了本书的研究工作。此外,还要感谢国际烹饪专业协会的慈善合作伙伴——烹饪信托基金会给予我“琳达·鲁索资助”项目,让我得以在密歇根大学图书馆进行最后阶段的研究。特别感谢我在那里遇到的所有优秀的人——菲尔、芭芭拉、奥萨纳、瓦莱丽、劳拉、唐,尤其是简·朗贡,感谢他从家里给我带来的文献资料。

感谢贝尔格的同事们,包括凯瑟琳·厄尔、凯瑟琳·梅、艾米丽·麦德卡夫、汉娜·莎士比亚、肯·布鲁斯等人,与他们一起工作非常愉快。此外,还要感谢那些我从未见过的人,例如朱琳·诺克斯,他以惊人的效率和沉着的方式编辑了我的手稿。

所有史诗都必须从适当沉默的祈祷开始,我将拜访风之神埃俄罗斯,让我在冒险中大放光彩。

我吟唱豆子和豌豆,早期来自亚洲,

从美国的命运,到地球的所有海岸,它们来了…… xAQOV32WmP6/ITn4dCImcxjtR0gdCPS39V1f7u81C+qHJ+sUmEcUgSOKp4LY2yv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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