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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细心
——只有细节,没有魔鬼

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认真的做事,严肃的做人。

——胡适(新文化运动领袖之一,曾任北京大学校长)

有这样一个小笑话:医学院的老教授一边做实验,一边教导他的学生们:“做医生,最要紧的就是胆大心细。”“请问老师,”一个学生不无促狭地问道,“什么是胆大心细?请举例说明。”“呶就这样。”教授说完,迅速将一只手指伸进一杯尿液里,然后把手指放进自己口中!然后,教授把那杯尿液递给身边的学生:“你们每个人照做一遍。”学生们面面相觑,但没办法,只得按着教授的要求去做。看着每个学生都忍着呕吐,陆续把伸入尿液的手指塞进口中,教授摇摇头说:“不错,你们每个人都过了第一关,都够胆大。但是你们不够心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伸入尿液里的是食指,但放进嘴里的却是中指啊!可惜啊,可惜!”

这个笑话告诉我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必须注意细节。战略决定方向,细节决定成败!专注于细节而忽略了方向固然不可取,但只关注方向而忽略细节,则会让我们付出许多不必要的辛苦,甚至因小失大,让长久的努力功亏一篑。

再来看一个现实生活中的例子:

在中国,知道宗庆后的人并没有几个;但提起他的产品——娃哈哈,却很少有人不知道。

这个42岁才开始创业的农民,之前曾经插过秧、晒过盐、采过茶、烧过砖,还卖过冰棍……但是短短20年时间,他便将一个连他在内只有三名员工的校办小作坊,打造成了如今的中国饮料业巨头。

宗庆后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带着这些疑问,某电视台专门对宗庆后进行了专访。在问完一些意料之中的问题后,主持人突然拿出了一个娃哈哈矿泉水瓶,一连问了宗庆后三道问题:

“这个娃哈哈矿泉水瓶的瓶口,有几圈螺纹?”主持人问。

“3圈。”宗庆后立即答道。主持人一数,果然是3圈。

“那么,瓶身有几道螺纹?”

“8道。”宗庆后还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主持人一数,说怎么数着只有6道啊?宗庆后笑着说:上面还有两道。

主持人并不甘心。她拧开矿泉水的瓶盖,沉吟片刻,突然笑着问宗庆后:“您能告诉我这个瓶盖上有几个齿吗?”

什么?这也太无厘头了吧!观众们都诧异地看着主持人。当然也有一部分观众在等待着宗庆后的难堪。但宗庆后让他们失望了,他笑着对主持人说:“你观察得很仔细,问题很刁钻。我告诉你,一个普通的娃哈哈矿泉水瓶盖上,一般有15个齿。”

“这个你也知道?”主持人瞪大了双眼:“我来数一下。”她前后数了三遍,结果真是15个!

在观众的掌声中,主持人站了起来,作最后的节目总结:“关于财富的神话,总是让人充满好奇。一个拥有170多亿元身价的企业家,管理着几十家公司和两万多名员工,开发生产了几十个品种的饮料产品,每天需要决断处理的事务何其繁杂?可是,他连他的矿泉水瓶盖上有几个齿都了如指掌。也许我们可以从中看出,他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成功的。”

宗庆后自然不仅仅是靠着心细成为曾经的中国首富的。但“天下大事,必做于细”的哲言,无论放诸古今中外都是绝对没错的。西方人说,“细节里面有魔鬼”,这绝对没错,而且不止一个,好的、坏的都有。邦达连科与加加林的例子最能说明问题。很少有人知道,加加林那“登月第一人”的荣耀本来应该是属于邦达连科的,因为当时苏联相关部门确定的登月第一人选正是他,但在升空前的一次训练中,邦达连科却在充满纯氧的船舱里随手乱丢棉团,结果无巧不巧地扔到了电极板上,导致了大火,他本人也因此丧命。他死后,加加林从20多名后备宇航员中脱颖而出,成为首个进入太空的宇航员。他是怎么脱颖而出的呢?原因很简单,每次进入飞船训练时,只有他一个人脱掉靴子,穿着袜子进入船舱。

其实,细节里面不仅有魔鬼,还有佛祖呢!看完下面的小故事你就能明白:

佛经中说,有一天,玉皇大帝去参拜如来佛祖,佛祖一高兴,就把玉帝变成了自己的样子,结果菩萨、罗汉、金刚及众弟子来问礼时,见到大殿上坐着两个佛祖,由于不知哪个是真佛祖,当下不知如何是好。十大弟子之一的目连尊者,赶紧施展神通,他先是高飞至三十三层天上,然后又远飞至恒河——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佛的法身大于玉帝,理论上从高处、远处即可分清——然而他飞上飞下,依旧分不清哪个是真佛。等他急急忙忙飞回来,另一弟子舍利弗说:“何必飞来飞去?大家请看座上两位有没有细微的差别?我想眼晴不乱翻的那个就是佛祖。”是啊!佛祖宝相庄严,怎么可能没事乱眨眼睛呢?其他弟子这才分出了真假佛祖,齐向佛祖问礼。佛祖对他们说:“神通不如智慧,目连粗心,不如舍利佛细心。”

我们应该看到,上面这个故事与其说是在强调细节,倒不如说是在强调智慧,而我们中国人之所以不太把细节当回事,就在于我们过于注重智慧——智慧当然很重要,后面我们也会专门讲到它——但智慧如水,讲究灵动性,而细节则往往意味着一丝不苟,认真、较真,甚至近乎于僵化。不妨举个实例:

著名的日本禅僧一休大师的再传弟子珠报精于茶道,他的住所附近有一口水井,水质很好,适合泡茶,每天大清早,珠报都会去井台汲水,用以招待访客。但每一次他都会尽力避开众人,不让别人看到他汲水的过程。人们觉得非常奇怪。一天早晨,珠报出门稍晚了一些,结果在汲水回来的路上遇见了熟人。熟人问:珠报,这么早去哪儿了?珠报无法回避,只好搭腔:汲水去了。等熟人离开后,珠报当场把水倒在了街旁,提着空桶而回。人们见了更觉得珠报不可思议。直到很久以后,珠报才说破:我不想用含有杂念的水泡茶招待客人。与人搭话时,杂念就会渗入水中,用这样的水煮茶待客是对客人的不礼貌,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

若以常人的眼光看来,珠报的做法无疑是小题大做,甚至可以说是故弄玄虚——与人说说话怎么可能会影响水质呢?但细细揣摩,他关心的其实并不是水质的问题,而是自己的心态。假若他对这样的细节不当一回事,一来他也成不了茶道高手,二来到水质真的遭遇浸染时,比如尘土或其它不洁的东西,他也会满不在乎。说到底,这是一种一丝不苟、防微杜渐的心态,这一点尤其值得过于强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朋友们借鉴和学习。 fOx4IPvfmkIaGXW2AEc5J3HcXV0ZhOm8opL5JCYCLZeuvsapxbjVmvmDD/CUE0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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