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彩彩感觉自己就跟做梦一样,泣涕连连,反正说什么她都想不通,竟会出现这番变故?但事已至此,自欺欺人也无用。眼见段风走了,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之前有多么野心勃勃,自信满满,这会儿计划失败,宁彩彩就有多失落和绝望。
她真的从未想过,原本计划好好的,竟然会出现纰漏?前一刻,还想夺取一座堡垒,坐拥山盐、山泽这两大部落,成为高高在上的女皇,一眨眼美梦破灭,变成阶下囚。
一来心理落差非常大,二来,宁彩彩也害怕起来。
“放我出去……,段风,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她再怎么抗议、哭号,哀求,都没办法唤回段风,门外有人看守,最终闹腾累了,哭的嗓子疼,还是没人理她。
“他那样喜欢我,不会杀我吧。”
宁彩彩也只能自我安慰。而这个时候,段风作为族长,自然要处理事情,没工夫收拾她。所以她只能是凄凄惨惨孤零零被关起来。一天时间就在闹腾中度过,傍晚,饥肠辘辘的宁彩彩,才得到一小份饮食,但也好不到哪去。
毕竟,段风虽然没让饿死她,可山泽族人,恨她做的事,差点害死‘全族’,对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所以,给她分发的就是稀糊糊,捣碎的两个土豆,看着就没食欲,按宁彩彩的想法,这跟猪食没啥区别。
可饿的不行,她也只能往下咽。
另一边,段风察看了几个伤员,然后,来到围墙上。
“族长,来自山盐的敌人,大半已经被我们用弓箭杀死,只有他们族长和三位首领是活口,等候你的问话。”冢虎兴奋道。
不论怎么说,这也是山泽部落,一次大的胜利。
“行。”段风闻言目光一闪,淡淡道:“将堡垒内外,所有人召集过来,我要当众审问这些人的阴谋。”
“是!”冢虎等人,自然不会反对。
就这样,人们很快都被召集,其中就有其他部落,为在山泽,山盐交流时,偷学本领而派来的‘卧底’。
还有不少流浪者,因‘山泽’条件好,而加入的新人。段风看着山盐族长,直接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不说话,我也能撬开你们的嘴。”
在这片远古森林,众部落,因人口稀少,生活在食物链底层挣扎,一般情况下,即便族人犯错,也不会用刑,实在情节严重,惩罚也就是驱离部落,自生自灭。因为一旦用刑,万一造成伤残不治,对自家不好,战力损失很大,尤其是男人、猎手,更不会被用刑。
但那是指针对自己人而言,敌人就另当别论了。
‘山盐’用心歹毒,差点让部落全军覆没,山泽族人,自然同仇敌忾,段风说什么,大家都没意见。
而后加入的新人,还有其余部落派来的人,没有发言权。
“段风,啊嗷嗷,我认栽,是‘神女’,是她的注意。‘神女’和族长密谋,杀死山泽所有男人,霸占所有的女人,夺取堡垒。”
“他们说成功后,我们山盐便是最大的部落,说一不二。”
“早晚有一天,可以统治这片森林。”
‘重刑’之下,必有招供。山盐族长虽然嘴硬,破口大骂,可那几个被抓的小首领,受不住拷打,自然招了。
这事立即‘大白于众’,本来还有一些,昨晚睡迷糊,不明白来龙去脉的人,这下恍然大悟。
又想到自己被吵醒,就发现山泽、山盐你死我活的打起来,自然就不会怀疑,山盐那几人说的话。
“族长,不能就这样算了,黑心烂肺的山盐族人,应该受到祖先的唾弃,请你带领我们,攻打山盐。”
冢虎气的怒吼道。他的大嗓门,带动了所有人的情绪。
原本,山泽部落因为有段风,日子刚越来越好,现在却有人来破坏,他们怎能不恨之入骨?加上阶段性胜利,群情激愤。
“好……”段风见气氛渲染差不多了,轻轻点头,大声道:“冢虎,你率领六十名善战的猎手,星夜兼程,去复仇吧,杀死男人,带回女人和阿崽,并告诉他们,是其自己父祖的愚蠢和贪婪,害了他们。
山泽部落遭到欺骗,作为族长的我,率领族人复仇,是正义之举,他们可以为死去的亲人悲痛,但不要妄想复仇。
她们只能为我山泽部落劳动,换取活下去的饮食。”
“族长——”人们自然阵阵欢呼。
一个两个说族长英明,山盐活该之类的,段风又找来冢虎,小声道:“你攻打山盐,控制局面后,留下三十名猎人看守,绝对不能让‘盐’山,被别人不劳而获。还有,神女房间收藏的东西,全都带回来拿给我,一样也不许丢失。”当初,段风为了带宁彩彩出来玩,准备了不少野营需要的东西,比较实用的有折叠床,铲子,烧烤架、锅碗瓢勺、、什么的,甚至还有便携式发电机。
这些东西,在现代不算什么,放在远古时代那就很先进了。
所以,段风自然不允许继续放在宁彩彩手中。
他把这个话,吩咐下去,冢虎也没多想,立马就应道:“放心吧族长,我马上出发。”
段风点了点头,随后跟人们一起,目送冢虎等人离开。外出的猎人,带着弓箭、长矛、、等武器,这种装备,是很‘先进’的,至少,山盐部落还没有。
而且宁彩彩与山盐族长密谋,一前一后,两波共带来近百名优秀‘猎手’。此时山盐部落,留守的猎人,本就不多,加上由于消息不灵通,他么也不可能会想到,宁彩彩等人万无一失的计划会‘失败’。所以,冢虎、、等人这次去,也可以偷袭,把握极大。
宁彩彩和山盐族人,能做出来趁夜袭击的事情,段风自然也就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山盐部落并无围墙,安全性不高,成功几乎是注定的。
“族长,他们几个怎么办?”
有族人跑来,问段风怎么处置山盐族长等人。
“枭首示众,头颅挂在城墙的桅杆上,受烈日暴晒。我就是要让远近大小部落认识清楚,山泽强大了,不怕任何敌人。”段风道。
族人听他这么说,都觉的有理,马上照做。
其实,段风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麻烦,要不然他直接命人偷袭,攻打山盐,也是能成功的。
但如果真是他们主动进犯,山盐就成了被动挨打,那就留下后患了。山盐惨败,其他部落又会怎么看?一旦把山泽,当成野心勃勃的侵略者,小部落就会联合起来,对付山泽,就算段风不怕,但也挺麻烦的。
暂时他还不想发起战争,因为山泽是有些规模,却还经不起连续‘大战’。堡垒筑成,只是自保有余罢了,想要大规模,强行扩张势力范围,说不定就会惹出乱子。
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扯‘蛋’。
段风自然有这方面顾虑。
所以他接下来,还是要以现有模式,发展部落,等过几年,家底‘丰厚’,武器充足,人口增多,才真正无所畏惧。
因此,段风将计就计,其实也是一个圈套,不过若宁彩彩、山盐族长,自己没撞上来,也不会有今天。说到底是其本身的贪念和歹心,才导致这样的后果。
而最近因相互交流,山泽人来人往,吸引很多部落打探消息的‘细作’。
段风雷霆解决山盐,大举反攻,手段狠辣,就能起到威慑作用。
而且,不论怎么看来?
山盐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实施阴谋,企图不劳而获的山盐,不值得同情,其余部落便没有立场,指责山泽这边的‘暴行’。而段风这种正义举动,不仅巩固‘族长’的威望,还有借口,吞下山盐。
这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他可谓是最大的赢家了。
‘咔嚓———’
山盐族长等人,被枭首示众。
“族长,他们的‘神女’怎么办?”有人问。
闻言段风道:“她?我自有主张,先去做事吧。”
‘山泽’族人怔了一下,便退却了。
夜间,吃过饭后。
段风回到自己的住所。
“段风.....”宁彩彩一见到段风,便满腹委屈的投进了他的怀抱,她这个举动非常突然,段风吓了一跳,下意识便想拉开宁彩彩,结果宁彩彩抱的死紧,一时半会没拉开。就在他想说话的时候,宁彩彩一边抱着他,一边哭诉道:“段风,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这么做,真的只是一时糊涂,迫不得已的。因为怕你忽然有一天不要我了,担心到时沦为远古人的生育工具?我不想跟那些女人一样惨?一想到那样的日子,我就恐惧,我更害怕,你将来有了其他女人,想象不到和别的女人分享你,有多么煎熬,一想到这些,就心情烦躁。我的心好痛。所以,我是爱你的,做这件事,是我‘糊涂’。我错了,段风,你不会怪我对不对……?我保证,这个时代没人会比我更爱你……”她哭的梨花带雨,可怜巴巴抬眸看着段风,她可是知道女人要怎么哭,最能让人怜惜。而且,她也知道段风对自己的感情,所以经过白天的冷静思考,宁彩彩也想好了一套‘说辞’,也就是怕过几年,年纪大了,段风喜新厌旧不要自己,到时候生活悲惨,而且她嫉妒段风将来可以三妻四妾之类的。
不得不说,这女人真有些小聪明,照她这么说,蓄意谋害,就变成了因爱生恨,贪图别人的劳动成果,想不劳而获,就成了缺乏安全感,怕段风喜新厌旧,不要自己,不想生活凄惨而进行的自我保护?
啧啧。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宁彩彩,很爱段风的。
之所以犯下这样的错误,是因爱生恨,爱的痴狂、偏执了。
“宁彩彩,你以为说这些话,就能让我放过一个,差点杀死自己的女人?”段风皱了一下眉头,实在没耐心听这女人哭诉。
他一把推开宁彩彩,冷声道:“我说过了,不会杀你,但也不会对你好。
至于怎么处置你,等我想好了再说。
而且山盐族长招了,你是主谋之一,他们都被我杀了,犯下众怒的你,不承担后果,接受惩罚,山泽族人,也不答应。”
段风叫来两个女人,让他们把宁彩彩拖出去,关在自己住所旁的,一个小木屋,不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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