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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求败,果断拥抱新生活

时间来到20世纪80年代最后一年,张国荣作为超级巨星,在香港娱乐圈的地位进一步得到了巩固和加强。

1989年2月22日,商业电台举办了“香港十大靓人”颁奖礼。这10人包括周润发、陈百强、张国荣、谭咏麟、刘德华、张曼玉、李美凤、李嘉欣、林青霞和钟楚红。张国荣得票最高,成为“靓人中的靓人”。

就在同一天,新艺宝发行了张国荣的新专辑Leslie(又名《侧面》)。

3月10日,香港电台在香港文化中心揭晓了“香港80年代十大演艺红人”的名单。最终当选者是:成龙、汪明荃、沈殿霞、周润发、徐小凤、梅艳芳、张国荣、郑裕玲、钟楚红和谭咏麟。

这个名单按姓氏笔画排列,涵盖了影视歌坛,代表了“东方之珠”娱乐界的最高水平。不过,最终当选的10人,全部是土生土长的香港公民,林青霞和邓丽君都未能入选。

4月,韩国国宝级女歌手李仙姬邀请张国荣担任她演唱会的嘉宾,引发了当地歌迷的狂热追逐。8月,很少接广告的张国荣再赴首尔,为东洋制果的To You(给你)巧克力拍摄广告。在强大的偶像作用下,这个品牌的巧克力成为韩国市场霸主,创造了商业史上的一段佳话,也为中韩两国荣迷长期津津乐道。

8月23日,新艺宝发行了他们当家歌星的全新大碟Salute(《致敬》),这是一张翻唱其他歌手经典歌曲的唱片,由10首歌组成。包括夏韶声的《童年时》、许冠杰的《纸船》和梅艳芳的《似水流年》等。唱片的所有收益,都捐赠给了香港演艺学院。

当时的张国荣如日中天,这样的唱片自然引发了业界广泛猜测。

9月17日下午2点,众多记者现身丽晶酒店。恒星娱乐为张国荣即将举办的年底演唱会,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在会上,先是由陈淑芬介绍了演唱会的筹备状况,随后在热烈的欢呼声中,当天的主角张国荣走到台上,掀开了早已准备好的布幔。一心想抓大新闻的各路记者,尽管都是老江湖,却一个个难以理解。现场更是一片哗然,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布幔后面,赫然写着“张国荣告别乐坛演唱会记者招待会”。在一片惋惜声中,张国荣坦然表示,自己退出乐坛,是3年前就决定好的事情。既然当时说过3年后退出,就一定要兑现。

他未来的设想,是完成演唱会之后,先用3个月时间环游世界,然后去纽约攻读电影课程,再为嘉禾执导一部电影,之后就是彻底地“退休”隐居。

张国荣的退休,肯定是新艺宝的重大损失,但双方能做到彼此谅解。12月8日,张国荣的新唱片Final Encounter(《最后的相遇》)震撼上市,心情难受的全港歌迷,当然要第一时间购买和珍藏。主打歌《风再起时》,由陈少琪作词,张国荣作曲,是为告别演唱会特意创作的,也是对成名曲《风继续吹》的呼应,同时也巧妙致敬了偶像山口百惠。

风再起时

默默地这心

不再计较与奔驰

我纵要依依带泪

归去也愿意

珍贵岁月里

寻觅我心中的诗

12月21日,一个令无数荣迷肝肠寸断的日子,“张国荣告别乐坛演唱会”在红馆正式开唱。这位巨星选择33场,对应的正是自己33岁的年龄。

这一年2月5日到3月11日,天后徐小凤就在红馆连开33场“金光灿烂徐小凤演唱会”,刷新了红馆演唱会连场纪录。以张国荣当时的人气,创造新纪录其实一点都不困难,但已经决心告别乐坛的他,似乎不愿意抢小凤姐的风头。

告别演唱会以《风再起时》的前奏开始,但张国荣演唱的第一首歌,却是《为你钟情》。这可以理解为,他继续钟情广大歌迷,也可以看作,他继续钟情自己的神秘爱人。

一首首金曲,代表着他在乐坛打拼的心路历程;一次次致谢,展现了他与歌迷的深情厚谊;一个个嘉宾,都为他的退出非常惋惜。尽管张国荣在演唱会上也曾有控制不住情绪、泪洒现场之时,但在做封麦仪式时,他却是毅然决然,没有拖泥带水。

巧合的是,在张国荣告别歌坛不久,新艺宝总经理陈少宝也去了宝丽金。1991年,更是发生了新艺城和新艺宝歇业的事情。这个连锁反应实在耐人寻味,但笔者更倾向于认为,这些事情纯属巧合。

1990年1月21日,第7届十大劲歌金曲颁奖礼如约而至。

张国荣已经宣布退出歌坛,但还是轻松拿下了最受欢迎男歌手大奖,并从周慧敏手中领取了奖杯。没办法,除了谭咏麟,当时其他人跟他真不是一个级别的。此外,张国荣的《从零开始》入选十大金曲。老对手陈百强则以《一生何求》入选。

梅艳芳则实现了最受欢迎女歌手五连冠,她的《夕阳之歌》还荣膺金曲金奖。因《夕阳之歌》与陈慧娴(当时已决定暂别歌坛)《千千阙歌》的纠纷搞得沸沸扬扬,10月10日,在27岁生日会上,梅艳芳也追随谭、张两位前辈,公开宣布退出竞夺音乐奖项。

陈百强原为谭、张之后的第三人。在前两者都不再领奖之时,他原本可以东山再起,可惜身体又出现了问题。

20世纪80年代盛极一时的香港流行乐坛,在90年代刚刚开始时,却要面对“三王一后”和陈慧娴集体告别的尴尬。眼看齐秦、张洪量和伍思凯等大批唱功出色又有创作天赋的台湾歌星纷纷“猛龙过江”,反攻香港,难道不远的将来,粤语歌的盛世就要在香港终结?

不得不说,1992年“四大天王”的推出,实在是华语流行乐坛最伟大的创意,这么一来,香港乐坛的衰落被推迟了十余年,台湾市场反倒被香港歌星彻底占领。

话说回来。1990年1月27日,为了不给歌迷添麻烦,张国荣悄悄飞离香港前往温哥华,开始了自己的“退休”生活。

张国荣告别歌坛,对万千歌迷是重大损失,但对华语电影及他本人,却未必不是一件幸事。在20世纪90年代初中期,他不光拿到了金像影帝,更成为真正的一线影星,成为华语影坛的票房保证,成为与“一成双周”比肩的超级巨星。

不过,罗马城不是一天建立起来的。张国荣的电影成就,当然离不开他之前10年的演技磨炼与片场辛劳。他不是运气超好,而是超好地把握了每一次机会,甚至超水平发挥。 6Re65OoAPyKelGLtEZ3SG6OIZQHQjUc/iCqM1ORHUv8eGfoS/sySX1dPl/+slAZ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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