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膳已过,陈最良不见女学生进馆,不免抱怨起这官家小姐娇养得凶。
听见陈最良敲响了三声云板,丽娘梳妆才罢,缓步书堂下。婢女春香伴读在侧。
一番唠叨过后,先生开始教演。
第一堂课讲的正是那《诗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春香学着斑鸠的叫声,调侃道:“以前俺们衙里也有个斑鸠儿,被小姐放走了,现在在何知州家里。”
“胡说!这是兴!”
“什么是兴?”春香接着问。
“兴,就是起兴,一种文学修辞手法。接着往下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窈窕淑女,为什么君子好好的要来求她?”
“多嘴!”陈最良被这春香闹得有些头疼。
丽娘开口解围:“先生,这书上有注解,我可以自习,您能给我讲讲这《诗经》的大意吗?”其实,丽娘也早已兴味索然,只是她从小便被教导,对待先生要讲究礼数。
“这《诗经》啊,是‘六经’之中最华丽的一部作品,里头写了许多闺门风雅、后妃之德呀,有风有化,宜室宜家……”
春香待不住,领了出恭牌,就溜出了私塾。
“对了,小姐,原来外边有座大花园,花明柳绿,好玩得很!”
春香回来后,见那陈最良还在唠叨,忍不住和丽娘分享起她的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