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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柳万条丝

在中国人的词典里,在漫长的岁月中,柳,为“留”。那种离愁别恨的吟唱,源自先秦时代。后来,人们开辟了运河,堤岸遍植柳树,船头的离人将行,马上的送客正至,折一枝柳相赠,诉不尽离情绵绵。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的下一句是“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于是,柳又多了一层含义:柳,即“流”,是岁月的无情流逝,是物已不是人亦早非的人事流转,是“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更是身不由己的流落风尘,“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然后,流落变成了沦落,就成了《敦煌曲子词》里流传今古的红颜自嗟“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

欲留不得的柳、流落风尘的柳、光阴流转的柳,注定很悲伤。杨柳岸,晓风残月,看过多少离愁;秋水长天人过少,剩一树柳弯腰,见过多少兴亡。如果抛开在文学里烙下的这些哀愁符号,回归到植物本身,柳,原是生命力的代表,是美好的开始,是人们经历了数九严寒后,“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画完九九消寒图上最后的那一笔,迎来的第一份春色。

“江南腊尽,早梅花开后,分付新春与垂柳”,当柳条已青,在水岸边垂下万条绿丝绦,柳叶飞翠,柳花舞黄,春就已经来到。于是,江南的西湖岸边,游人如织,飞絮蒙蒙,垂柳阑干尽日风。北国的小苑曲池,娉婷婀娜,垂柳拂头,惹多少行人留步。

折下的那枝柳,如果游子未曾带走,插在堤岸,几番春雨过后,生根长大,隔几年就是高高大大一株柳。垂柳万条丝,既不织别离,也不编闲愁,只在召唤人们:正烟花三月,暖回春色,不如与柳同欢乐,寻逐春风捉柳花。

垂柳

Salix babylonica

杨柳科/柳属

绊惹春风别有情,

世间谁敢斗轻盈?

楚王江畔无端种,

饿损纤腰学不成。

〔唐〕唐彦谦《垂柳》 pvJp4x0IexRDUBTzbLeINblWcHVtrQPyA3dRammDAVVdQOW2AXEAV1T25ke9w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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