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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杀海匪、打海盗

苏高中参干的80名海军学员,被编入安庆海军联合学校第三分校。

设在南京和安庆的华东军区海军学校,是第二个成立的海军学校,由海军直接管理,曾经培养过大批海军急需的专业技术人才。

1951年1月,包括阮仪三在内的海军联合学校的第一批新学员入校了。大家兴奋地换上新军装,是带毛领的海军蓝双排扣列宁装,再戴上帽徽、胸章,别提多神气。当时很多新兵头发较长,部队讲究军容仪表,必须剃头,标准大约是三毫米。为节约时间,大家就互相理发。碰到手艺不好的战友,理出一个凹凸不平的平头也是常事。等大家都剪完,发现彼此就像换了一个人,已经初具军人气质。

新兵们先读预科学习文化,5个月后转入本科学习专业。除了日常的体能和武器操作训练,每天早上起床还要拔筋,就是做体操,防止游泳抽筋。防晕船训练也挺有意思。训练场上有一个圆形器械,教员告诉大家,在上面转晕几次,上船就不会晕了。

经过3个月的军事训练后,阮仪三开始学习通信专业。当时海校相当简陋,仅有几部电台,几个信号灯、信号旗。教员来自国民党海军最大的巡洋舰“重庆号”上的起义人员。老师双手拿着红黄相间的两面小旗,上下左右翻飞舞动;或是抱着信号灯,噼里啪啦地打出闪烁的光点。那种信息的传递方式,让新生觉得既有趣又神秘。

阮仪三学得特别认真,把灯光信号和旗语背得滚瓜烂熟,花了一年时间,从预科到本科,逐步掌握了军事技术。一年后新生毕业,被分配到驻扎在上海的华东海军(后改名东海舰队)。阮仪三上了军舰,成了一名真正的水兵。

刚上舰他情绪很高,成百上千的海鸟在周围飞翔,清新的海风轻轻吹过脸庞,那种感觉特别棒。当舰艇劈开水波时,海水从船体的两边散开,形成长长的泛着蓝宝石色彩的波纹,美丽极了。当然,他也遭遇过怒号的狂风和凶暴的大海。眼见着海水迅速集聚,海面不断升高,吐着泡沫冲向舰艇,然后劈头砸下,令他见识了大海的威力。英姿勃勃的阮仪三,一派热情洋溢,脸上透出一丝坚毅。他的睿智、善谈让他颇受欢迎。他也很快从战友那里学到一些实用的小技巧。

因为战斗和巡逻,军舰常年在海上行驶,后勤物资时常短缺。有一次,老舰长看到阮仪三端着半茶杯的淡水,立即拿出自己的茶缸,把阮仪三的杯子倒满,还笑呵呵地说:“小鬼,多喝点,我有这些就足够了。”这让年轻的阮仪三倍感温暖。

虽然未上朝鲜战场,阮仪三也多次经历战火。那时,美、日、国民党、韩国四股力量把中国所有的海港口封锁起来。我军的海防力量还很薄弱,一开始用木船打军舰,后来把江南造船厂里国民党遗留的军舰修好后,组成了华东海军。当时的吴淞口、长江口外,常有国民党残余力量和日本、韩国海匪活动。渔民不能正常出海捕鱼,上海到山东青岛、辽宁大连、浙江、福建沿海的航运尚未开通,海军的护渔、护航、开辟航道、肃清海匪的任务很重,常常与敌人发生战斗。

出海的第一天,阮仪三所在的战舰就遭遇敌情,几艘海盗船悄无声息地从远处驶来。“战斗警报!战斗警报!”舰艇广播里传出舰长的喊声,大家立即进入战斗状态。阮仪三既紧张又有些兴奋,他镇定地坚守在战位上。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激战,海盗近乎被全歼。

海上战争格外的残酷。这支新组建的海军,大多是新兵,很多人没有战斗经验,穷途末路的国民党残军和海盗却异常凶狠。作战中,很多士兵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眼睁睁地看着战友离自己而去,阮仪三悲痛与激愤交加。消沉了几日,他更加积极地投入到预防海盗袭击、做好航行应变和实弹演练中。直至今日,他常去上海宝山烈士陵园祭奠战友,表达缅怀之情。

在解放被国民党占据的东南沿海一带岛屿时,阮仪三参加过许多次海战。几年枪林弹雨的军旅生活中,他经历了很多,主要在古田军舰上任信号兵,经常出海执行任务,跟国民党、韩国还有海匪都打过海仗。

信号兵承担着对海对空的观察任务,被称为战舰的眼睛。上舰之初,阮仪三就苦练读码基本功,不久就能快速、准确地收发报文。部队也特别注意培养这个好苗子。1953年春,他被派往青岛海校,学习了大半年的无线电检修技术。

阮仪三的学习方法很好,几次很重要的、新的条令和技术内容传达下来,都领会得特别透彻,全面掌握了军舰舱面上的所有技术,成为突出的技术能手。因为在部队表现英勇,他荣立过三次三等功,还受到共青团的通报表扬,被评为全国的优秀共青团员。 3kUlokXOk5eD3MFUhDxvN6TUlK5jSAvkpvK5wFSuZdj/Hx9wGgt++hgQCeB37G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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