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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休养生息

桑丘追赶上了主人。在他看来,像刚才那样取得的大胜仗,肯定能赢得岛屿,这可是堂吉诃德许诺过的。于是,他双膝跪地,拉着主人的手不停亲吻,恳请主人信守承诺,届时授予他总督职位。面对这一请求,堂吉诃德回答说,刚刚发生的战斗并非岛屿历险。但他向桑丘保证,只要有耐心,他堂吉诃德决不食言,到时候封他个总督做做,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官衔呢!

桑丘听了,心下甚是欢喜。他先扶着主人上马,再自己爬上呆普尔——他的坐骑——背上,一起向附近的小树林走去。他们走了一小段路程,边走边聊夺取海岛及其他事情,堂吉诃德突然宣布,想找个好客的城堡,一则借宿一宿,二来弄些香脂为耳朵疗伤,现在有些疼痛难忍了。

“我背包里倒有些吃的,”桑丘说道,感觉自己也饥肠辘辘了,“但只有洋葱一个、奶酪一块,还有几片面包皮。恐怕配不上您这样一位英勇骑士、高雅绅士。”

“桑丘啊,”堂吉诃德答道,“此话再次证明,所谓骑士精神、骑士历险,汝实在知之甚少也。吾之所读,皆骑士也。然则骑士用餐之讲述,未之有也。偶然涉及者,皆宴会也。然则骑士必饮食,必徘徊于丛林沙漠之中,所能及者非树根禾草何也?故汝之所供,皆美味也。”

“请原谅我的无知啊!主人,”桑丘答道,“实际上,您也知道,我可没读过这些历史,不会读书,也不会写字。我会记住您的话,以后在我的包里装上水果干之类的,给您吃,因为您是骑士;我呢,不是骑士,不受此约束,就给自己准备一些鸡肉呀、鸭肉呀之类管饱的东西。”

堂吉诃德赶忙解释说,他绝非是指骑士仅食草根禾草之类,而是说,既然没有更好的东西享用,吃点面包、奶酪和洋葱也可以打打牙祭。于是,主从二人便分而食之,分外友好,按下不表。

打过了牙祭,该找夜宿之所了。没过多久,他们碰巧走到一片帐篷那里,帐篷里住着一些牧羊人。不远之处,飘来一股香气,两人循味而去,原来是牧羊人在吃晚饭。牧羊人甚是好客,热情地留宿,并共进晚餐。

两人甚至没客气一下就答应了。将罗辛南帝和呆普尔妥善安置后,两人来到牧羊人中间。他们坐在毛皮垫上,围着火炉,火炉里煮着肉汤,香味扑鼻。堂吉诃德受邀坐在翻过来的马槽上,桑丘也比肩而坐。刚刚过去的打牙祭情节,使得他们两位暂时处在平等的地位上。好酒、好饭加上牧羊人的好故事、好笑话,这一餐美味不凡,氛围好不热烈。

餐毕,又过来一位牧羊人,年少青春,为他们拉琴歌唱。琴声落,故事起,又一位牧羊人讲起了一个冗长的故事,哪知两位客人已是筋疲力尽,告退休息。他们睡得很沉,很香甜,一觉睡到日上树头。 ahnxYU/jeskaRch6cC2HqJ+MeMA4YYCMzJmOtvrEhtXvkU1qlUlw2AOhwrlES7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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