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废弃大楼。
楼层里的灯光忽明忽暗,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氛,让人不敢靠近,空气里泛着一股接一股的恶臭,止不住一阵恶心。
宁文进全身被铁链禁锢在椅子上,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铁链的束缚。
他面前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在道上混迹多年的人。
宁文进看见那些人出现,脸上的表情由慌张无措,逐渐转变为了惊恐害怕。
挣扎的力度也比刚才大了很多。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为首的男人身上纹满了纹身,看见宁文进奋力挣扎时,嗤笑了一声。
“别挣扎了,一会儿把力气留在该用的地方,这种链子是特殊材质制成。
你越挣扎,它捆得越紧,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难受,呼吸困难啊?”
宁文进像是被说中了,猛然抬起头,错愕的睁大眼睛,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
刚才因为太过害怕,他只觉得那些反应是心理作用,谁知道这居然是真的!
宁文进此刻害怕极了。
他今天不会真的死在这里了吧?
过了几分钟,宁文进当真没有继续挣扎,只是一直对纹身男进行口头威胁。
“你们敢抓我,你们完了,你们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可是宁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我爸妈要是知道,肯定不会放过你们,识趣一点,赶紧把本少爷放了!”
纹身男听到这里,毫不留情的大笑出了声,满脸不在乎的看着宁文进。
“宁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我说大少爷,你这是得失忆症了吧,你们家早就破产了,宁氏集团早就彻底消失了!
你不会以为我们在道上混,就不知道这些事情了吧?得罪了慕家,能好过?”
纹身男身后的几个小弟也笑了起来。
“都这样了,还敢威胁我们老大,我看你是不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吧!”
“有空关心我们老大,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说不定这就是你最后一天了!”
“我们老大在我们道上的地位,可不低,但凡有谁看见他,都得乖乖绕道,叫我们老大一声大哥,你算个什么东西!”
“要不是我们老大的老大,叫我们收拾你,我们才懒得收拾你这种东西!”
听到这里,宁文进彻底怕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
宁氏集团以前仗着自己在商业圈有些本事,没少得罪过那些投资商、合作商。
只不过,因为以前宁氏集团强大,那些合作商敢怒不敢言,一直没有对他们动手,就算心里有怨,只得客客气气。
现在宁氏集团没了,宁氏集团之前得罪的那些仇家,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范围实在是太大,宁文进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仇家,连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或许就是死不瞑目吧……
纹身男身后的一个小弟笑了笑,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他。
“我们不干什么,只是让你感受一下,这个世界上不一样的一面罢了。”
宁文进还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就看见一堆堆刑具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有一半以上,都是他在傅霆晏地下室看见过的刑具,还有一些看都没看见过。
宁文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上冷汗直流,表情扭曲的看着刑具。
纹身男拿起其中两个刑具,放在宁文进面前,十分“好心”的询问他的意见。
“你说说,我是应该先用左边的这个刑具,还是先用右边的这个刑具呢?”
宁文进看见纹身男手上的东西时,早就吓得说不出话了,连裤子都湿了。
见宁文进不说话,纹身男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好心的替宁文进做了选择,将两个刑具一起扔到自己小弟手上。
“你们知道怎么做。”
说完,就退到一边,悠闲的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耐心的欣赏着眼前的一幕。
紧接着,又拿出手机点开了录像。
“啊——”
废弃大楼里传出一声接一声惨叫声。
“别叫了,这里可是郊区,方圆几千里都没有一户人家,就算你喊破嗓子,也没有人过来救你,还是好好保留力气!”
看着宁文进身上伤痕累累的样子,纹身男十分满意,果断的将视频发了出去。
他老大看见了,肯定会很满意!
【老大,已经按你说的办了!老大,这下你能同意教我,你那些本事了吗?】
慕晚晚洗完澡,躺在床上,刚好看见了纹身男发过来的视频和消息。
简单回复了两个字。
【可以。】
点开纹身男发过来的视频,看着宁文进现在这副样子,慕晚晚满意的勾唇。
这才是真正的复仇!
她要让宁文进像她上辈子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辈子只能活在痛苦中!
【留着他一口气,别把人玩死了。】
慕晚晚又默默补充了一句。
说起来她和纹身男认识,也完全是因为一场,无关紧要的小事情罢了。
那天她没有让傅家的司机过来接她,走路回去的路上,突然听到有人喊救命。
那声音正是何悦可的声音。
不管是因为朋友之间的友谊,还是因为见义勇为的道德,她都不可能不管。
于是,她果断朝着声源去找去,正好看见几个小混混在欺负何悦可。
她出手和那些小混混们切磋了一下,之后纹身男就求着她叫她老大。
了解了一圈缘由,慕晚晚才知道,原来是何悦可的弟弟,不小心得罪了他们。
那些人为了报复,找到了何悦可弟弟的学校,谁知道她弟弟却是个白眼狼,为了自己的安全,让他们去找何悦可麻烦。
这才有了后来,慕晚晚看见的着幕。
慕晚晚回想完,那边已经回复了。
慕晚晚收起手机,没再管宁文进了。
再次听到宁父宁母的消息,是听学校的同学们八卦时说起的。
宁文进失踪之后,宁父宁母夜以继日找了很久,只可惜都没有找到宁文进。
最后宁父受不了失去儿子的打击,气急攻心,发现不及时,提早去了西天。
儿子下落不明,老公又离开了,宁母的心理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疯了。
每天疯疯癫癫的走在大街上,看见年轻的小伙子,就跑过去叫儿子,看见中年男人,就跑过去叫老公。
之后的事情,慕晚晚就没再听说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