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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
托着腮
吧嗒吧嗒抽着未抽惯的烟
一不小心就把嘀嗒嘀嗒垂落的泪水
像关水闸那样 扭得紧紧的
应该原谅男人 还是生他的气
就此一事反复思索着
院子里的玫瑰、烤苹果、收纳柜与烟灰缸
今早全都乱七八糟 像断线的项链似的
情绪爆发 并制裁他以后
却像山姥
一样凄凄惨惨地寂寞着
这次大概又会这样原谅他了吧
在自己的伤口涂上
大量自欺欺人的药
这绝不是出于经济问题
女人们长久长久地原谅着
因为原谅的次数太多
无论哪个国家的女人都只能生下
铅做的士兵了不是吗？
这时候难道不该
将男人的倔强狠狠打一顿
再围着亚马孙的篝火热闹一番吗？
虽说女人的温柔
长久以来都是世界的润滑油
但那究竟孕育出了什么呢？
一个女人
托着腮
吧嗒吧嗒抽着未抽惯的烟
在自己渺小的巢穴
与蜂巢般连缀着的世界之间
来来去去
同时 就抓不准
生气与原谅的时机一事
感到束手无策
把这些告诉我的
既不是通情达理的婶婶
也不是高深莫测的书本
或发霉的历史书籍
唯一知道的只是
必须靠自己去发现
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