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疗法(reality therapy)是由美国精神病学家威廉·格拉瑟(William Glasser)所开创的一个心理咨询和治疗流派。1965年,格拉瑟的《现实疗法》一书问世,标志着现实疗法的正式推出。在这本书中,格拉瑟对传统心理治疗的一些基本理念做了批驳,系统阐述了现实疗法的理论和应用。
1961年,格拉瑟在《心理健康还是心理疾病》一书中首次谈到现实疗法的一些基本思想和实践尝试。自此以后,现实疗法就以其一些受欢迎的特色迅速受到来询者和领导者的重视,并推广开来。
从基本倾向来看,现实疗法属于认知—行为的治疗,因而具有这一取向的若干特色。它的理论明白易懂,符合常理;它依赖人的理智和逻辑能力,以问题为中心,以现实合理的途径求得问题的解决;它注意思维和行为,较少直接针对情感和情绪;它强调现在和将来,而不纠缠于过去,重视“怎么办”,而不是“为什么”;它反对以医学的或“疾病”的模式来看待人的心理困难,而强调人的自主自立,自己对自己负责这些品质的作用;它也重视领导者和成员之间的关系,主张领导者要“卷入”(involvement)关系,但它不像“以人为中心”的个人中心疗法那样让领导者采取一种被动、支持的姿态,而允许领导者更积极主动,更多一些指导。
由于这样一些特点,现实疗法很容易被形形色色的从事辅导和教育类工作的人士所掌握,而不是局限在少数受过专门训练的领导者手中。它被广泛地应用于学校、监狱、戒毒中心、社区和其他社会服务机构,尤其是在学校咨询和辅导中大受欢迎。事实上,格拉瑟在学校咨询中做了大量工作。他的《人人成功的学校》提供了各种适用于课堂的现实治疗方法。他还创办了“教育工作者训练中心”(ETC)等培训机构,举办讲习班、研讨会,传授“人人成功的学校辅导方案”(SWF),直到现在,格拉塞每年还在美国和海外举办许多个讲习班。
现实疗法的创立者是威廉·格拉瑟。格拉瑟出生于1925年,在美国俄亥俄州克利夫兰接受教育,1953年毕业于凯斯西储大学医学院,19岁获得化工学士学位,28岁时即成为执业医师。
1957年,他在洛杉矶的退伍兵管理中心洛杉矶加州大学参与精神病治疗训练,1961年取得检验合格证书。受训期间,格拉瑟感到其所接受的传统的精神分析治疗有很大的局限性,这使他创造了现实疗法。在1956年,格拉瑟在凡图拉女子学校担任精神治疗咨询师,该校是加州处理少年犯的公立机构,他在加州产医院里为违法的少女做咨询。一开始他的同事反对他的改变纪律和教学实践的建议,但是后来他们发现他的方法很有用。在《现实疗法》(1965)中,格拉瑟展示了注重友谊和责任对这些女孩的作用,在学校如此,在离开后也是如此。格拉瑟可以影响一个一开始拒绝改变的群体。他的方法包括个体和群体治疗,以及工作人员训练。他在凡图拉中学创造了一种针对吸毒少女的特定的方法。
在1962年,他的老师哈林顿在西洛杉矶的神经心理管理医院主持了一个病房。这个病房接收慢性的退化的病人。在哈林顿来之前,有人照顾这些病人,但是没有做过什么心理治疗,病人以一年两个的速度治愈。哈林顿已经对精神分析有所质疑,而且受到了格拉瑟的影响,就尝试用类似格拉瑟的方法,鼓励病人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用这一方法,这个有210人的病房,这个17年里都在限制的病房,在第一年就有45个人治愈,第二年是85个,第三年是90个。
格拉瑟对精神分析不满,认为精神分析不是教人对自己负责,而是固守过去并因过去而总是指责别人,他认为治疗师和成员的关系应该是友好的,治疗师应该有一些自我暴露,而不是像在精神分析中的感觉那么疏远。通过让来询者介入治疗并探索自己的行为,格拉瑟感到可以带给成员思想和行为的改变。尽管支持成员在治疗中谈感受,但是这不是格拉瑟的治疗重点,他希望帮助成员计划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而使成员能坚持这个计划。这样,他不接受成员的借口,而是努力帮助他们控制他们的生活。
他的工作在许多方面对人们产生了影响。教师、学校咨询师和学校管理者都应用了他的思想,这些思想表达在他的著作中,如《没有失败的学校》《教师中的控制论》《质量学校》。药物滥用和酗酒咨询师、矫正工作者和其他处理难处理者的工作者都感觉现实治疗很有吸引力。
现实治疗法的特征总结起来,包括:反对医疗模式、强调选择和责任、成功认同与积极的嗜好、拒绝移情、当前治疗、挑战传统精神疾病的观点。
现实治疗法从一开始即摒弃传统心理疾病,如神经症与精神病等概念,认为这些症状是对外界事件的反应。现实疗法的领导者认为,神经症或精神病的行为并不是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某件事,而是我们选择这些行为来作为一种企图控制自己内心世界的方法,即使某些行为(如神经症与药瘾或酒瘾)令人痛苦而且无效,但它们仍有某种程度的作用,否则我们不会再继续使用它们。
格拉瑟认为,我们选择这些令人不满意的行为来填补自己想要的与已有之间的不足,因此,我们所谓的外在“压力”因素,是因为我们不能控制它们来满足我们的需要。格拉瑟主张,压力是一种主观感党,某人认为是压力的事物,对其他人来说则未必。每个人对环境的反应是独特的,并且我们几乎能够控制所有的压力情境。
成功认同自己的人,视自己为能够给予爱与接受爱的人,感觉到自己有力量,具有自我价值感,感受到自己对别人的重要,并能够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以各种方式满足自己的需求。具有成功认同的人拥有力量,此力量能协助他们创造满足的生活。
“积极的嗜好”观念,作为在生活中培养心理力量的主要来源。常见做法是跑步与冥想。
人类的行为是有目的的,且这些行为源自个人的内在而非外在环境的力量。我们的行为是为了满足我们基本的人性需求。格拉瑟指出,需求是驱动人行为的强大力量。人有四种心理需求:归属、权力、自由、快乐。还有求生存的生理需求。
人的基本需求包括:(1)生理需要:身体上(食物、温暖及休息)、生存上(求生怕死)。(2)心理的需求:归属感(belonging),爱与被爱;权力感(power),控制权、成就和掌握;自由感(freedom),自由自主地选择、行动;娱乐趣味感(fun)学习、游乐、运动、放松。上述各种需要彼此影响或冲突。
而对应这些需求,满足需求的方法有:共融关系、相互关心的人、因现实环境的力量与勇气负责任的行为、能爱人也能接受他人的关心、愿意学习以负责的行为来满足需求和合乎现实的行为、不逃避、现在就做正确的行为、道德价值。
根据控制理论的观点,大脑的功能如同一个控制系统,协助我们得到自己所要的。当心理需求受到阻碍时,我们会对选择的行为感到痛苦,并对生活感到不满。然而,当我们以负责的方式满足这些需求时,便会培养出成功认同及自尊感,并对选择的行为感到满意。虽然人人都有这些需求,但满足的方式却不尽相同。我们会发展出一本内心欲望的“影像簿”,它是我们希望如何去满足需求的清晰影像。现实治疗法的主要目标是教导人们一些较佳且更有效的方法,去从生活中得到我们所要的。
虽然格拉瑟创立现实疗法不是得益于控制理论,但他对现实疗法的解释是控制论的。控制理论的理念是:人类行为是有目的的,且这些行为源自于个人的内在而非外在环境的力量。虽然外在环境的力量会影响我们的决定,但我们的行为并非这些外在环境的力量造成的。
控制理论如何解释行为呢?为了解释“综合行为”(total behavior)的概念,格拉瑟经常以汽车的动作来做比喻。如同汽车的四个轮子引导车子行驶一样,人的综合行为由四个要素决定,前轮是思想和行动:思想(thinking)(如想法与自我告知),行动(doing)(主动行为,如起床、工作等)。后轮是感觉和生理:感觉(feeling)(如生气、快乐、痛苦、温丧、焦虑),生理反应(physiology)(如流汗、心悸等)。其中以行动和思考最为重要。
所以,在咨询过程中,在“积极行为VS消极行为”的过程中,来询者的行为决定很重要。
选择理论认为:没有人可以控制他人,除非彼此具有很友好的关系,当你不快乐时,唯一可依靠及改变的只有自己。越选择依赖他人,越被他人控制和影响;越选择依赖自己,越可控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所以,改变自己面对问题的方式尤为重要。
举个例子,学生看到成绩单时的第一反应:惨了!考得这么糟糕(内心世界与理想世界不一致)。现在有两种选择:
(1)积极方向:下次要考好(T)→找老师讨论找出失败原因(A)→感觉积极与幸福(F)→生理上是热切与健康的(P)
(2)消极方向:下次没希望(T)→睡觉、喝酒(A)→感觉失望难过(F)→生理上是不健康的(P)
现实疗法对人的一个基本假定是,每个人都力求较好地控制自己的生活,以达到一种“成功的统合感”(success identity)。
格拉瑟认为人有一些基本需要。在早期理论中,格拉瑟提出两种需要:爱的需要和自我价值感需要。一个人需要爱人,也需要被人爱;需要感到自己在别人眼里是重要的,体验到自己是一个有价值的人。
80年代以后,格拉瑟提到人有五种基本需要:生存、归属、力量感、乐趣和自由。这些需要都得到较好的满足的人,就体验到成功的统合感。与具有成功的统合感的人形成对照的是具有“失败的统合感”的人,他们相信没有人爱自己,觉得自己卑微渺小,没有能力做任何有意义的事情,对自己的问题也无能为力。在格拉瑟看来,有心理困难,需要咨询和治疗帮助的人就是具有失败的统合感的人。
每个人的行为动机都是善意的,是为了自我增进或达到控制,而且人们总是生活在一个“现实的”世界中,要满足自己的基本需要,体验到成功的统合感,就必须在现实环境中有合适的行为,只有做出合适的选择、合适的行为,他才有可能从与环境的关系与他人的关系中获得他需要的东西。从这个意义上说,一个人的命运取决于他(她)自己,必须由自己对自己负责。换一种说法,环境中总是存在社会评价、社会期望、奖励和惩罚的力量,一个人要满足自己的基本需要,必须依赖环境和他人,而他能控制的是他自己的行为,他能够决定自己做或不做,还有怎样做某些事情,使自己的行为既符合自己的需要,同时又不剥夺他人满足他们自己的需要的机会。这样的行为才是现实的、负责的行为。
协助成员找到更有效的方法,以满足其归属、权力、自由、快乐等需求,是要求治疗的总目标。格拉瑟强调,团体咨询中要帮助成员学习各种方法,重新取得对生活的控制权,并过更令人满意的生活。
现实治疗把这样一些东西作为治疗追求的目标:帮助成员们认清什么是他们真正需要的,认清自己为什么需要这些;辅助他们对自己当前的所作所为进行分析评价,看看现有行为是否有益、有效、负责(对满足自己的需要而言);协助他们选择负责任的行为,制订建设性的行动方案,以便做出改变,达到对自己生活的有效的控制。因此,负责任的行为是现实治疗的核心目标。格拉瑟认为的负责任的行为的含义是:“满足自己的需要,而在这样做的时候其行事方式又不剥夺他人满足他们的需要的可能性。”
现实疗法认为行为包括四种组成成分:行动、思维、情感体验和生理反应。根据格拉瑟的行为控制理论,从控制的有效性或容易程度来说,比较容易控制的是行动,其次是思维。因此,现实治疗把治疗过程的重点放在行动——可观察的行为上。它并非完全不理会情绪感受,但它总是从情感与行动和思维的关系、联系的角度来谈论情感。相信随着个人成功地控制其行动,情感体验也会随之改善。格拉瑟说:“我们不能够命令自己感到好受些,但我们总能够命令自己做得更好些,而做得更好些会使我们感到好受些。”
更进一步说,现实治疗团体的领导者关注的外显行为是当前的和今后的行为,而不是过去的行为。他们认为人不能改变他的过去,关注过去的失败是浪费时间。关注现在和将来才是建设性的。因此,现实领导者总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帮助成员分析他(她)当前在做什么,他(她)的所作所为是否能有效地满足个人需要,帮助成员设计新的行为,并随即付诸实践。
团体领导者的任务包括协助成员检查目标与行为间的不一致性,以不否定也不放弃的立场协助来询者从事改变的学习。创造一个共融的咨询环境,协助成员了解其生活的状况,比如想要什么、能满足需求否、如何满足等。
格拉瑟在《心灵停泊所:现实疗法的新方向》一书中阐述了应用现实疗法的八条原则。这些原则构成了现实疗法的领导者在治疗过程中的行动指南。这八条原则及其实施要领如下:
现实治疗也非常重视领导者和成员之间的个人关系。它把这种关系叫相互的“卷入”(involvement)。在领导者这方面,他要以个人化的、真诚的、理解的态度对待成员,创造一种亲密、相互信任的关系气氛。重点是让成员感到领导者信任他(她)有能力做出负责任的行为,感到领导者对他(她)的接纳和尊重,从而体验到自我价值感。但这种关系不能向成员传递这样的感觉:由领导者对成员负责,他(她)可以依赖领导者,不必依靠自己。
在治疗的初始阶段,有意识地让成员在思想上认清自己的要求和希望也是一项必需的工作。要让成员明确地意识到什么是自己不想要的(例如焦虑、痛苦、抑郁、人际矛盾等),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例如愉快轻松、爱情、金钱、诚意的工作、良好的人际关系等)。
现实领导者坚持把焦点集中在当前行为上。如前所述,他们虽然也注意情感、态度等方面,但为了从较易控制的方面着手,则始终坚持以行为为中心。如果讨论涉及情感,那么现实领导者总是设法使之与行为或行动联系起来。假如成员说,“我今天的心情糟透了,难受死了”,领导者不会问“你能向我描述一下这种感受吗?”而可能问“你做了什么使自己这么难受?”同时,领导者也尽可能把重点放在当前的和将来的行为上,少涉及过去。对上面一个问题,领导者更可能问“你能够做点什么,使自己感到好受一些呢?”对过去的行为进行讨论只在这样两种情况下才是合适的:1.为了证明过去行为的无效、无益;2.为了给将要做出的行为改变寻找合适的行为。
探讨当前行为的主要目的是让成员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判断这种行为是否能够满足自己的需要,是不是负责任的行为。在多数情况下,这种探讨实际上是让成员意识到自己的行动与自己的需要背道而驰,是不负责任的行为。这一步骤与下一步骤难以分开。
评价行为的标准是看行为是否有助于满足自己的需要。当然,还要兼顾行为是否妨碍他人和社会的利益。但评价不应由领导者来做出,而是成员自己的责任。领导者要尽量保持客观,只是鼓励、支持成员做出评价。但这不是说领导者要消极被动一些。事实上,成员要客观地正视自己的不适应行为常常比较困难,他们往往不能看出那些习以为常的行为的自损性质,有时会不自觉地为不适行为辩护,找借口证明该行为是必要的,所以领导者要积极主动地行事。他们往往以质辩的形式设法迫使成员做出客观的评价,其作法有些类似REBT的辩论。但有一点要注意,领导者在这样做的时候始终要有真诚、关怀的态度。
如果成员肯定地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不适当的、不负责任的,领导者就开始帮助他(她)重新考虑现实、负责的行为,制订一个新的行为方案。在做这件工作时,领导者要注意这样几点:首先,领导者不能越俎代庖,有意无意地代成员选择行为,把自己认为合适的行为强加给成员。其次,要密切地参与选择、评价新行为的活动,如果成员的选择不合理,引导他认识这种不合理。第三,新的行为方案不能太复杂、太难,要注意其成功的可能性。第四,坚持要求成员把行为方案以书面形式写下来,搞出一个类似行为合同一样的计划。
让成员承诺负责地履行行为计划,这种承诺是对他(她)自己,也是对约定的行为计划和对领导者负责。通常这需要做一些鼓励和强化工作,以激发成员的行动动机。在多数时候,领导者要求把承诺以书面形式写入行为合同。
当成员未能履行计划时,不接受任何借口和开脱。如果成员未能按计划行动,除了的确发现计划本身不可行需要修改的情况以外,领导者不接受任何解释和借口,他要在这一点上表现得非常坚决。在处理这类问题时,领导者会根据不同情况分别对待,但始终注意两点,一是坚持计划必须执行,二是避免生硬、攻击的态度。领导者很少去讨论行动为什么失败,而是问“你觉得下一次应该怎样做就会成功呢?”如果成员显得对计划是口惠而心不至,领导者会说:“如果你内心里的确不想做,那我不希望你觉得为了我你不得不做,我情愿听你直言‘我不想做’。”
不使用惩罚手段,但要求成员承担行为后果。现实领导者坚决摒除对成员运用惩罚。如果成员未能按计划去做,他(她)不会受到领导者的责难、鄙视或任何别的惩罚,但他(她)应该承担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所导致的自然结果。格拉瑟认为惩罚有诸多弊端,其中最重要的是会强化成员的失败感,以及无价值感和无能感,而这正是现实治疗力求消除的东西。行为后果则不同,它是行为的逻辑结果,是自然现实的东西。它使成员认识到“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道理,认识到个人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个认识不是外人灌输给他的,是现实教给他的。行为后果对成员同样有鞭策、激励作用,但不会有惩罚的那些弊端。
在治疗过程中,当遇到困难、阻力时,领导者要表现出百折不挠的劲头,也鼓励成员不要放弃。格拉瑟认为放弃不仅意味着承认失败,而且意味着接受失败。领导者如果放弃,其“榜样作用”会感染成员们,损害咨询关系,增加成员们的无价值感;而领导者如果不放弃,同样可以通过榜样作用感染成员。
如果的确是由于计划不周或者其他无法克服的原因导致行为失败,领导者应该设法避免成员把责任归咎于自己,防止他(她)因此而认为自己无能、自己不好,而应该客观冷静地从计划、外在条件方面找原因。既不放弃,又不顽固地坚持不当的行动路线。
上述八条原则实际上也是一个分阶段、有步骤的过程结构。不过,现实疗法要求领导者要有灵活机变性,不要把这些步骤看成一个凝固不变的“烹调手册”。在这八条原则中,卷入关系是最基本的原则,所有其他原则及其派生的策略和方法都要在真诚、接纳的个人卷入关系中来展开和实施。
除此之外,领导者还需要具备一些特质:同理心、一致性、充满能量、正向人性观。领导者具备专业特质:了解成员的矛盾、有能力改变、传达希望感、有能力将问题以可以解决的词汇重新定义、有能力使用隐喻、具有伦理及文化敏感。
现实疗法的价值观有助于人的自我开放,客观检核、价值澄清等技巧均可应用于此类问题,在学校或家庭中处理不情愿或行为习惯不良等问题也有效。
现实疗法提供了一种结构,使成员与领导者能够据此评价改变的程度与性质。制定契约的方法可以引导成员进行明确的改变并负起责任。我除了喜欢本法不接受成员为了违反契约而找借口的做法,亦喜欢本法不使用惩罚与责备的基本观念。如果成员未能执行计划,重要的是应与对方坦诚地探索此情况的意义,以及重新拟定一项新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