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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格式塔心理治疗理论

一、主要理论与观点

格式塔心理学派(gestalt theorie)是心理学重要流派之一,兴起于20世纪初的德国,由韦特海默、苛勒和考夫卡三位德国心理学家在研究似动现象的基础上创立。格式塔是德文“gestalt”的译音,意即模式、形状、形式等,意思是指“能动的整体”,又称为“完形心理学”。但是格式塔心理学与格式塔疗法并不相关——后者是由德国精神病学家菲里茨·皮尔斯发展出来的心理治疗方法。

由德裔美国心理学家皮尔斯首创的完形心理疗法是一种颇具特色的心理疗法,这种疗法是一种非解释性、非分析性的心理治疗方法,又称格式塔疗法(gestalt therapy)。所谓“完形(gestalt)”,德文原意强调将事物当作完整的整体看待,重视人的各部分整合所产生的完形状态之恢复。而完形心理疗法的本质是“我必须对于自己的存在承担一切责任”。主张通过增加对自己此时此地躯体状况的知觉,认识被压抑的情绪和需求,整合人格的分裂部分,从而改善不良的适应。

完形心理疗法在解释心理问题时就是按照这样一个思路:所谓健康的人生就是完整的人生,健康的心态就是完好的心态;而不健康的人生就是破碎的人生,不健康的心理就是支离破碎的心理。这是它的一个基本的观点。要促成心理健康,治疗心理疾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帮助成员重新获得一个完整的认识、完满的印象。那应该怎样促成这样的完美,促成这种人生完型的形成呢?

(一)强调成员此时此地的经验

领导者要帮助成员觉察其此时此地的经验,使之能充分体验种种情绪,并能做自我分析。在一个对患有心因性胃肠道症状的成员的治疗中,领导者帮助成员注意到自己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并进而使他认识到压抑其他情绪,强装笑容与心因性胃肠道症状有关。完形领导者认为,当过去与一个人现时功能的重要问题有所关联时,过去就是重要的,当过去与个人现时所表现的态度或行为有关联时,就要尽可能地把那些过去带入现在的东西加以处理。因此,当成员谈及他们的过去时,领导者指导成员“将想像带到此地”(bring the fantasy here),试着再次体验先前所经历过的情感。诸如:不仅要成员谈论童年时期与父亲相处间不愉快的创痛,而且要成员在想象中变成那个受创伤的儿童,直接与父亲谈话。通过此种想象历程,再度体验当初所受到的伤害进而释放该伤害,再运用潜力的发挥达成进一步的了解及解决。

(二)自我觉察

自我觉察是格式塔疗法的核心。格式塔心理学派认为,心理具有先天的组织能力,会对人们如何感知世界产生影响;还认为个体有自我调整的功能,个体若能充分觉察,必然改变,也就是说,觉察本身即具有治疗的效果。觉察是指去发现某些事情,让个体接触到或感觉到自己正在做什么。感觉到自己的思考、动作、身体姿势等。在觉察的过程中,个体与环境做良好的接触,以经历内在的冲突,统整其人格的分歧与对立,借着觉察,个体发现真实的自我,重新整合自己。觉察是一种提供选择的工具,它也意味着改变的可能性。因为觉察,个体知道可以不这样做,个体知道可以改变,也知道可以不改变。个体觉察的越多,可做的选择也越多,当选择以后,就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当然,前提是个体必须先觉察到,才可以做选择,也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说,觉察是改变的开始。觉察不同于内省,内省是有目的性及评价性的,而觉察只是去观察、注意而不评价。觉察包括三个范畴:对自我的觉察,对环境的觉察,对自我与环境互动间的觉察。

(三)形与景

格式塔疗法认为个体是通过“形”与“景”的原则了解其所处的环境。形成完形就是形成背景与形的意思,无法形成完形的人,即形(兴趣的焦点)与背景(忽视的部分)无法确定的人。固执的人就是一旦形成形与背景,便再也无法看出其他形与背景的人。弗洛伊德所说的“情结”(complex),即皮尔斯所指的病理的完形。

人的成长,主要是在达成自我实现的过程中,满足一些动机及需求。需求的出现,成为整个人环境的焦点,这个焦点就是皮尔斯所说的形象。相对地,个人环境即为背景,一旦需求满足,形象便退回背景,而新的需求出现,另一个形象又产生。有了这样的概念,就可以了解,当我们遭遇困难时,困难本身就是形象,如果我们只注意困难,而忽略了周围的个人和环境的资源,很可能我们会理不清这个困难所隐含的意义,也很可能因此而深陷其中,夹杂不清,始终找不出解决之道。所以皮尔斯建议,凡事应从宽广的角度去知觉、去思考,问题的意义才能明白,需求才会获得满足。而人的一生的成长,不外是形成外形之后又破坏它,破坏之后又形成它的不断完形的过程,其中有些完形深深印在脑海里,无法忘记,就很难形成新的完形。此即精神分析所说的情结,格式塔疗法则称之为未完成的事件,亦即一个人形成“未完成的完形”之情形。

(四)强调未完成事件的解决

通过“感觉运动认识”,帮助成员发现和表达他们的被压抑的情绪和需要,认识到自己在逃避为自己的情绪应负的责任,并接受这一责任。领导者就是帮助成员发现并表达出被压抑的情感。这一疗法又有很多技术与方法,诸如讲习班、小组治疗、角色扮演以及各种心理练习。

而这些发现的情绪或者需要,以及团体内的成员们需要去担负的责任,我们称之为“未完成事件”,指未表达出来的情感,包括悔恨、愤怒、怨恨、痛苦、焦虑、悲伤、罪恶、遗弃感等。虽然这些情感并未被表达出来,但却与鲜明的记忆及想象联结在一起。由于这些情感在知觉领域里并没有被充分体验,因此就在潜意识中徘徊,而在不知觉中被带入现实生活里,从而妨碍了自己与他人间的有效接触。未完成事件常会一直持续存在着,直至个人勇于面对并处理这些未表达的情感为止。

根据皮尔斯的观察,悔恨是未完成事件中最常见、最恶劣的一种。依照他的看法,当人们悔恨时就把自己给困住了,既不愿让悔恨就此算了,也不能做坦诚的沟通,除非把悔恨发泄出来。因此,皮尔斯主张把悔恨表露出来是必须的,未表露出来的悔恨经常会转变成罪恶感。换句话说:无论何时,当你有罪恶感时。就去找出悔恨的原因,并把它表达出来,简化原来纷乱的要求,则问题自可迎刃而解。

(五)人性观

完形治疗法的人性观主要以存在哲学与现象学为基础。认为正确的知识是由知觉者的立即体验而产生的。治疗的目的并不在分析,而是在于整合一个人不时存在的内在冲突。重新拥有个人曾经否定的部分,以及整合的过程需要逐步渐进,直到成员坚强得足以继续自己的成长为止。而通过察觉,一个人可以学习为做决断,因而生活得更有意义。

完形治疗基本上假设个人能有效地处理生活上所发生的问题,特别是能够完全察觉发生在自己周遭的事情。人们经常用种种不同的方式去逃避某些可能面临的特定问题,因此,在其成长过程中往往会形成一些人格上的障碍。对此,完形治疗提供了必要的处理方式与面对挑战的技巧,它帮助成员朝着整合、坦诚以及更富有生命力的存在迈进。

格式塔疗法强调接纳真实的原有自己,不被自己或他人的合理化、期待、判断、曲解所操纵,而以自己所想的、所要的、所感觉的为基础表现自我。此外,皮尔斯提出个体的人格分成两部分:胜利者和失败者。前者很正义,很具权威,也很完美,以“应该”“必须”等观念来对个体做操纵与摆布,类似心理分析学派的超我;而后者以“我想”“我希望”等表达个体的内在愿望,类似心理分析学派的本我。由于胜利者和失败者都在不断挣扎,夺取控制权,这内在的矛盾与冲突,便对人造成一种持续不断的折磨。因此,格式塔治疗法是要协助成员知觉这两个不协调部分的存在,寻求解决方法,使内在分裂情况得到改善,以求达到身心统整为一,并在寻求解决的过程中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二、团体咨询的目标

完形疗法的团体咨询基本目标在于,达到组员互相或者自己察觉的状态,以及经由这种察觉而获得更多的选择,及肩负更多的责任。察觉包括:了解环境、了解自己、接纳自己,以及能与别人全心接触。察觉能力的提升与丰富化,本身被认为就具有效果。未能察觉的话,则小组成员就没有工具去进行人格改变。有了察觉之后,他们就有包容力去面对与接纳自己原先拒绝接受的部分,并能充分地去体会这一部分的主观性,于是他们会变得逐渐统一与完整。在小组成员停留在觉察状态时,重要的未完成事件总是会倾诉或者浮现出来,此时就可以进行处理。完形治疗法是帮助来询者去注意到自己的察觉历程,使他们能够为自己负责,能够有所筛选地做选择。

三、团体领导者的任务

(一)留意肢体动作

完形治疗的团体领导者的重要职能之一,就是去留意来询者们的肢体动作,其中的非语言线索可提供给领导者非常丰富的资讯,因为它经常流露出来询者本身未能察觉的感觉。皮尔斯认为,来询者的姿势、行为手势、声音等,均说明了事实的一些真相,这些真相有时通过语言的沟通常可能形成误导。所以,如果领导者仅止于注意组员言语的内容,就容易对其本质形成误解,真正的沟通其实是超越语言文字的。领导者尤其需要注意成员们的语言与肢体动作间是否有不一致的现象,特别是当成员们无时无刻不在避免与现实做充分的接触时,就必须试着去引导他们用语言把肢体动作说出来。

(二)注意语言形式

此外,领导者也必须注重语言形式与人格之间的关系。因为成员的语言形式常流露出情感、思想和态度。完形治疗法强调要去注意成员们的说话习惯,用以增进其自我了解,特别是要借助请成员注意他们自身的语言是否与其经验一致、是否与其情绪背离,以此提升成员们的自我了解程度。

领导者必须温和地面对组员,帮助他们去察觉语言形式对他们的影响。由于对语言形式的关注,组员们便能增加此刻的察觉,以及自己是如何避免与此时此刻的经验接触的。

(三)适当的个人分享而不试图操纵

领导者的经验、洞察力和察觉是达成疗效的基础。更重要的是,当领导者与成员会心接触时,领导者应允许自己受到成员的影响,并能与成员们分享自己的知觉经验。

完形治疗法希望组员们展现本来的面目,因而领导者要与乐于表达他们的反应与对成员们的观察,并以适当的方式分享个人的经验,但不会试图操纵成员们。与此同时,领导者更要对成员们的身体反应有所反馈,借助反馈,成员们可以发展出一种对自己所作所为的察觉。领导者尤其需要以诚心与敏锐的反应面对成员,在不否定他们的情形下,去挑战他们可能的行为取向。此外,领导者也必须与成员们共同探索他们内心的恐惧、灾难性的期望、障碍及抗拒。

四、团体基本技术

(一)完形梦境治疗

精神分析认为梦是可以解析的,并把自由联想作为探索梦的潜意识意义的一种方法。完形治疗法并不主张去解析梦境,而是要把梦境带至现实生活中使之重现。此时梦已不被当作是过去的事,而是要在现在表现出来。做梦的人或许正是梦境中的一部分。

完形疗法对于梦境的处理方式主要是展现梦境,让人回忆梦境里的每个人、事、物及心情,然后将自己变成梦中的每一部分,尽量去表现梦境,并引出对话。由于梦境的每一部分都假设是自我投射,做梦的人会为梦里的各个角色或短暂的际遇编造出剧本,而梦中不同的部分,就是自己的矛盾和不一致层面的表现。通过这些相互对立的层面间的对话,成员们能逐渐察觉到自己情感表现的世界。

(二)空椅子技术

完形团体咨询疗法中另一种有效的技术是“空椅子技术”,它涉及的最主要的理念是思想与情感的冲突,以及种种不和谐的、矛盾的行为。空椅子技术是使成员的内射外显的方式之一。

具体说来,“空椅子技术”是一种让成员与自己人格的不同方面或部分进行对话的方法。具体操作是,首先让成员坐在椅子A(又称热椅,成员坐在哪把椅子上,哪把椅子便成为热椅)上,回想一下曾对自己产生情感矛盾和冲突的过程,使其充分体验矛盾、冲突的思想与情感。之后,让成员对着另一把椅子B(即“空椅”),将自己所有的遭遇及由此产生的一切情感都以他自己的方式说出来。然后,再让这位成员坐在椅子B上(此时B为“热椅”),以另一种身份(人格的不同方面或部分),对他刚才所叙述的种种矛盾的情感与思维做一一辩解。这个过程可重复进行,亦可轮流让不同的成员进行,直到成员们感觉到已经充分了解了自己的矛盾、冲突与不协调的情感为止。这时,进行团体小组内的分享和讨论,就可以寻找出解决问题困扰的方法了。

“分裂”是每个人可能经历的状态。因此在团体中要教导的不是避免冲突,而是如何面对和处理,由于角色扮演中能接纳和整合胜利者与失败者,因此冲突可以得到解决。同时此技术会协助成员们去接触他们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以及连他们自己都可能否定的一面;他们可以借此将情感外显化,并充分去体验它,而非仅止于讨论而已。

领导者不必去玩那些益智性的猜谜游戏,或告诉成员梦境代表的意义,梦境的主人也不需要去对梦境做探索,而是要把梦当作一个剧本,然后以梦里各部分的对话来做实验。成员们若能表演出内在对立的冲突面,就能吸收他们的差异并整合这些对立的力量。如果能适当地处理梦境,存在的讯息就会越清楚。在梦境中借着显露出遗漏的部分及逃避的方式,最能发现人格的缺失。如果不愿去记取梦境,等于是拒绝面对生活中的问题。因此,完形团体领导者会要求成员谈论他们所遗漏的梦。

(三)“我负责……”

领导者有时会要求成员们在每句陈述之后加上“而且我会为它负责”。

例如,“我觉得无聊,但我会为我的无聊负责。”“我现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但我会为我的不知道负责。”“我觉得自己受到了排斥,但我会为此种受排斥感负责。”此种技术的进行可有效拓展成员们的感觉领域,同时帮助他们接纳和认识本身的情感,以代替把自己的情感投射到他人身上。尽管这项技术蛮机械化的,但却颇具意义。

(四)绕圈子

此项完形治疗技术包括要求团体中的某位成员走到他人面前向对方说话,或做某些事,它的目的就是使成员达成面质、冒险、表达自我、试验新行为模式、促进成长及改变。当领导者觉得某位参与者的问题有必要使其面对团体中的每一成员时,不妨用此技术。情绪的宣泄不但有助于个人也有助于团体,领导者如何看待是决定正面或负面的关键,所以领导者要把控好成员宣泄或者说真话之后的团体氛围走向,要做到成员越宣泄,氛围越积极和信任。

例如,某位成员可能说道:“我已经在这里坐了好久,心想参与,但又不敢,因为这里的人我无法信赖,而且我认为不值得因我而占用团体的时间。”这时领导者或可答道:“你是否愿意现在就做一点事情,以使自己更为投入,并去获得自信或者别人的信任?”如果他回答得很肯定,那么领导者就可以建议:“现在到处去转一圈,然后到每个人的面前说:我不信任你,因为……”这样,凡是能帮助个体投入,并采取某些动作以消除恐惧的点子都可以灵活选用不同的形式。

(五)投射

投射是指一个人在别人身上所看到的事物,其实正是自己所具有的但不愿看见也不愿接纳的。一个人往往会花费很多精力去否定自己的情感,以及把某些动机转嫁到别人身上,因此,在团体里,当某人在说别人的时候,常常表明她自己本身属性的投射。

投射观念是皮尔斯梦境理论的核心,依其所见,梦里的每个人、物都是做梦者投射的对象。他认为,从不可能的假设开始,假定所有我们从他人处所见到的都只是一种投射而已。他认为,对感觉和投射两者的了解是一体的。在投射的过程中,领导者会要求说“我无法信任你”这句话的人去扮演一个不值得信任的角色,抑或变成别人,以便能够发现不信任原来是一种内在的冲突。换言之,领导者是在要求此人去“试扮”他在团体中对别人的叙述。

(六)倒转技术

成员的某些症状和言行,常是其潜在行动的倒转表现。针对此种情况,领导者可要求这类因过分胆怯而痛苦的人,试着在团体中扮演一个爱表现的人。在过去经历的案例中,曾有位妇女,她除了糖衣食物外,对其他食物都表示厌恶,领导者即要求她把过去的典型风格倒转过来,尽量表现得与过去相反。这样做之后,她很快就找到了她喜欢的口味,亦能够认识和接纳她的“消极面”与“积极面”。

倒转技术的进行方式在于,要求成员潜入每件会为他带来焦虑的事件中,去与他自己已经埋没和否认的部分接触。此项技术能够帮助成员们开始去接纳从前被否定的某些个人属性。

(七)预演练习

就皮尔斯的看法,我们内心的许多想法其实都在预演中。我们常在想象世界里预演我们在现实社会中所期望扮演的角色。而当实际表演开始时,因为怕自己演不好,恐惧与焦虑便袭涌而至。由于内在的预演消耗了我们太多的精力,因此抑制了我们的主动性,也阻碍了我们去尝试新行为模式的意愿。

借助团体成员相互帮助的治疗方式,并彼此分享预演的情境,可使成员更能察觉出他们内心预演的各种社会角色的进行情形,同时也使得他们更能察觉他人对自己的期望并设法去达成。此外,借此也使得他们自己更能察觉到希望被他人赞美、接纳和喜欢的程度与范围。

(八)夸张练习

完形团体咨询的目的之一,就是要使成员能对自己身体语言所传递的微弱讯号或线索进行更敏锐的觉察。虽然动作和姿势都能够传递讯息,但所表达的也许并不很完全,若能要求成员们重复地夸张其欲表达的动作或手势,便可以使其与该行为有关的情感强烈化,进而使其内在隐藏的意义更清楚地表现出来。

有一些行为颇适于运用此项夸大技术,诸如要表达痛苦或一些愤怒的情感,例如做抖动、弯腰缩肩、握拳、皱眉、苦瓜脸、双手盘胸等动作却面带不一致的微笑时。以抖动为例,如果某位成员告诉领导者他的腿在抖动,领导者此时可能会要求该成员站起来,更夸张地抖动双腿,然后为此动作做说明。

夸张练习也可以应用在语言行为中。如领导者可以要求成员们重复说出他想掩饰的话,且愈重复愈大声,如此常做,真的能使成员们开始倾听自己真正的心声。

(九)感觉留置

成员在情感或情绪不愉快而想逃避的关键时刻,领导者即要求他保持着这样的感觉,然后鼓励成员体验当下的内心情绪,直到不愉快的情绪由强变弱,这一技术适用于团体氛围安全放松之后,成员们愿意倾诉或者袒露内心不愉快的经历或者情绪时。绝大多数成员都想逃避恐惧或不愉快的感觉,但领导者会借此要求他们停留在体验到的恐惧或不愉快中,从旁鼓励他们趁机去深入探讨这些想要逃避的感觉。要去面对,以内心体验的方式达到宣泄,不仅需要勇气,同时也要愿意忍受去除障碍时可能遭遇的痛苦,但经历这些之后,却能使人们恢复平衡得到成长。

完形疗法是一门技术性很强的疗法,在很多场合都能发挥良好的作用,但它也并非在任何场合下都能发挥良好的作用,并非在任何场合下都一定是有效的。辅导是一个尝试的过程,也是一个不断调整的过程。任何辅导都应该坚持以求助者为中心,方法的选定仅仅是来源于辅导者对求助者情况的一种假设,因而在执行过程中还应该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调整,当发现自己的方法无效时,咨询师就需要果断放弃,重新选择。 Z5uuPALgqW/qmgkrzEp8SyGMDnaDX9ZssCMxpiAlFttzq5iSs/EOvapQMrBM2W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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