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传统和改革创新是中国共产党能够历经考验磨难,无往而不胜的重要法宝,也是干部教育培训工作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因素。 从党的历史来看,我们党十分重视干部教育培训教学方法的研究和创新,这为我们以后加强干部教育培训教学方法的创新积累了很多宝贵的经验。
1929年,毛泽东同志在红四军第九次党代会(即古田会议)上明确提出了启发式、讨论式等 10项干部培训方法和 18种开展党内教育的方法。 这些教学方法的提出,广泛宣传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极大提高了党员干部的“政治水平线”,从根本上解决了我们党领导和建设军队的根本问题,不断壮大了我们党的力量。1941年,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提出,“在教学方法中,应坚决采取启发的、研究的、实验的方式,以发展学生在学习中的自动性与创造性,而坚决废止注入的、强迫的、空洞的方式。在教学中,陕甘宁边区及其邻近地区的实际材料,应经过各种调查研究的方式充分的利用之” 。在延安时期,依据毛泽东对党校干部教学方法的多方位论述,各干部院校普遍采用“教、学、做”合一,启发、研讨、实习和调研相融合的教学方法,帮助学员理论联系实际,更好地生产和战斗,既彻底清除了王明“左”和右的错误在党内的影响,也为各条战线培养了一大批领导骨干,使我们党成为抗日战争的中流砥柱。 改革开放以后,我们党把加强教学方法的研究作为保证干部教育培训质量的重要环节。1983年中组部印发《全国干部培训规划要点》、1984年中央批转的《关于加强干部培训工作的报告》,都强调要从干部的实际出发,加强教学方法的研究,紧密结合干部的业务需要和特点开展教育,不要照搬国民教育的教学方法。此后,每隔 5年,中央都颁布实施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对教学方法的研究和创新做出部署提出要求。这一时期的教学方法适应了党和国家工作重点的战略转移,为推进干部队伍“四化”发挥了重要作用。进入 21世纪后,中央更是明确要求各级干部教育培训机构要大力推进教学方法创新,不断适应新时期干部队伍建设需求,进而服务党的事业发展和改革创新发展的目标需求。2010年中央颁布《2010—2020年干部教育培训改革纲要》,明确要求改进讲授式教学,推广研究式、案例式、体验式、模拟式等现代教学方法,大大增强了干部教育培训的吸引力、感染力,干部教育培训质量稳步提高,有效提升了广大干部理论素养、党性修养和执政能力。
历史上,我们党对干部教育培训教学方法的每一次探索和创新,都极大推动了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发展,都极大推动了我们党的壮大和我们党的事业发展。因此,随着我们党面临的新形势和新任务的发展变化,不断调整和创新干部教育培训的教学方法,既是继承和发扬我们党一贯注重干部教育培训教学方法创新的优良传统,也是与时俱进,放眼未来,不断推动新时期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高质量发展。
(一)教学方法创新是新时代贯彻落实中央干部教育培训任务的必然要求
干部教育培训总是与时代任务、事业发展、干部成长紧密联系在一起,这是提高干部教育培训质量的先决条件。当前,我国已进入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干部教育培训也要适应新时代党和国家的事业发展对干部队伍建设的新需求。教学方法是干部教育培训体系结构中的重要因素,推动教学方法创新,既是干部教育培训的优良传统和宝贵经验,也是新时代党和国家对干部教育培训的新要求。2015年中共中央根据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新精神新要求印发了《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条例》,明确要求“干部教育培训应当根据内容要求和干部特点,综合运用讲授式、研讨式、案例式、模拟式、体验式等教学方法,实现教学相长、学学相长,引导和支持干部教育培训方式方法创新” 。《2018—2022年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进一步绘制了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宏伟蓝图,明确了干部教育培训的具体措施,明确提出要“根据培训的目标要求和项目特点,推广并规范研讨式、案例式、模拟式、体验式、辩论式等互动式教学方法的运用,干部培训机构主体班次运用互动式教学方法的课程比重不低于 30%” 。最新印发的《2019—2023年全国党员教育培训工作规划》也要求“丰富教学方式,灵活运用讲授式、研讨式、模拟式、互动式、观摩式、体验式等教学方法,增强教育培训的吸引力感染力。要加强案例培训,选好用好各条战线各个领域各个行业的生动鲜活案例” 。
(二)教学方法创新是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规律的内在要求
认识和把握规律,按规律办事,是实现一切工作目标的首要前提。做好干部教育培训也是如此。多年的实践表明,干部教育培训必须适应党的事业和党的建设需要,促进党的事业和党的建设的发展,同时还必须适应干部成长规律要求,帮助和促进干部全面健康成长。干部教育培训对象是领导干部,他们往往具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和较强的工作能力,学习的目的性十分明确。这就使干部教育培训不同于普通教育,而是以干部为特殊对象的成人继续教育。针对领导干部,习近平指出:“要坚持干什么学什么、缺什么补什么,有针对性地学习掌握做好领导工作、履行岗位职责所必备的各种知识,努力使自己真正成为行家里手、内行领导。” 这是干部教育培训努力遵循的基本规律,体现在教学上,就是要将领导干部的能力培养贯穿教学培训过程始终,从而全面提高干部德才素养和履职能力。干部教育培训的目标和内容需要相应的教学方法来实现,如果说干部教育培训的目的是解决干部能力建设问题,那么教学方法就是解决问题的工具。教学方法的创新和灵活使用能够促进组织要求和学员需求的有机融合,促进培训对象“主体”作用和培训教师“主导”作用的有机结合,帮助学员获得知识和信息,完成知识更新的同时完成从知识向方法和能力的转化。
(三)教学方法创新是提升干部教育培训针对性和实效性的重要载体提高干部教育培训的针对性和实效性,是我国步入新时代,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培养造就一支忠诚、干净、担当的高素质、专业化干部队伍的重大时代课题。经过长期的积累和创新,当前干部教育培训所运用的教学方法已基本形成了讲授式教学不断改进,研究式、案例式、模拟式、体验式教学广泛运用的良好局面。 但根据中组部干部教育局编制的《2018—2022年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开展的调研结果显示,有 54.7%的党政机关干部、50.7%的基层干部、53.2%的企业经营管理人员认为当前的干部教育培训“授课方式呆板,缺乏感染力”。另一份干部培训调研结果同样表明,在影响党政领导干部培训效果的因素中,“不注意教学方式方法创新”的比例最高,达 71.6%。②存在上述问题的主要原因无外乎两点:一是传统的教学方法仍然过多地注重知识的灌输,在凸显学员的主体性和个性化方面依然不足,难以满足新形势下干部对工作解惑、能力和素质提升的迫切需求;二是对教学方法创新的重视度仍然不够,研究仍不深入,综合运用仍然不足,部分机构和教师仍然存在对新的教学方法不想用、不敢用和不会用等情况,从而导致新的教学方法使用不足,具体的教学方法不够生动,教学效果不理想等现象。由此可见,教学方法的创新和灵活恰当的使用是解决干部教育培训针对性和实效性不强的重要途径和载体。
教学方法除了以讲授式为主的传统教学方法,还有案例式、研究式、演练式、论坛式、现场教学式等创新性教学方法。干部教育培训因为教学的目标、内容和教学对象而有别于一般的国民教育和成人教育。因此,同样的教学方法运用到干部教育培训中就有其独特的规律和特色。
(一)讲授式教学
讲授式教学是传统的教学方法,在干部教育培训中也是最基本、最普遍,运用最广泛的教学方法。所谓讲授,就是通过教师系统地向学员讲解需要掌握的业务理论知识,使学员逐步理解、消化和吸收,从而运用到工作中去。 讲授式教学不是简单的填鸭和说教,“讲”是为了达到不用讲,“教”是为了达到不用教。因此,讲授式教学最忌讳面面俱到、四面出击,授课教师要注意选择好讲授内容,突出重点、难点和关键点,以实现以点带面、以简驭繁。在干部教育培训中,讲授式教学要取得好的教学效果,还需要教师知己知彼,认真了解学员,因材施教,尽量做到学员需要什么,课堂就尽量讲什么,对于不同的学员同样的内容也要有不同的重点和切入点。教师要学会说话和对话,说话要说清楚、会讲道理也会讲故事,对话要有主题,有主导,能发挥教师作用。教师还要兼顾好“有用”和“无用”之间的关系,既要讲好“形而下”有用的知识信息和方法技术,也要能信手传输“形而上”的价值导向、世界观和方法论。
讲授式教学具有其独特的优势,长期以来在干部教育培训中经久不衰。一是讲授式教学以教师为主导,应用简便,容易掌控。教师可以围绕授课主题和学员的特点、需求,选择并组织相应的教学内容,在规定的时间内有计划、有系统地将准备好的内容向学员传授,是最可行、最能有效地传授大量知识的教学方法。二是讲授式教学通俗直接,既有教师对前人知识的消化理解,也有老师自身的学识、修养和情感融入,便于教师将抽象深奥的理论转变成学员易懂、易理解的具体知识和信息,能帮助学员规避认识过程中不必要的重复和曲折。三是讲授式教学应用广泛,适用于各层次、各类别的干部教育培训,是干部教育培训体系的核心,也是其他教学方法的基础。纵观各级各类干部教育培训机构,无论教师采取何种教学方法,都离不开讲授,其他教学方法的运用都必须与讲授相结合才能充分发挥其价值。当然,随着时代进步和教学手段的丰富,讲授式也与其他教学方法相互渗透,比如以讲授式为主,其他教学方法为辅,能够大大提升讲授式教学的互动性和生动性,充分调动学员的学习积极性和参与性。
(二)案例式教学
案例式教学是一种开放式、启发式、互动式、讨论式的新型教学方法,是对传统教学方法的改革和创新。在干部教育培训中,案例式教学选取实际工作中的真实事例作为教学案例,在进行典型化处理后,由教师引导学员开展独立研究和讨论,帮助学员获取知识、提高决策能力和综合素质的一种教学方法。与传统讲授式教学不同,案例式教学不为单纯地获取新知识,而是要求学员运用已学的知识解决案例中的实际问题,这既符合干部教育培训的目标要求,也适应领导干部的认知规律和实际需求,是目前最受领导干部欢迎的教学方法之一。
案例式教学起源于 1870年的哈佛大学情景案例式教学课,因方法独特迅速成为全球培训界公认的最行之有效的培训方式之一。2000年左右,中央党校最先尝试案例式教学。2008年 5月,中央党校在案例教学交流研讨会上明确指出案例式教学是提高领导干部素质和能力的一种行之有效的教学方法,并在全国各级党校推动案例式教学的应用和改革。目前,案例式教学应用广泛,主要有三个方面的优势:一是在指导思想上,案例式教学主张以启发式教学代替填鸭式、灌输式教学,鼓励学员主动参与、主动表达和反省思考;二是在教学功能上,案例式教学以学员为主体,教师为主导,倡导由教给学生知识转变为教会学生应用知识并提高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三是在教学方法上,案例式教学强调学员学习的主动性和独立性,倡导师生互动,实现碰撞思维和共同提升。
经过十余年的发展,国内干部教育培训的案例式教学形式主要有四种:与讲相结合的案例式教学、作业式的小组案例分析、与角色扮演相结合的案例式教学、案例当事人直接参与的案例式教学。从实际的运用效果来看,案例式教学虽然取得很好的教学反响,但还存在案例素材获取和优秀案例编写困难,对师资要求较高,易受讨论主题和学员个体差异等教学局限影响,需要进一步加强案例库建设、师资培训和教学创新。
(三)研究式教学
研究式教学是干部教育培训由学理性向实践性转变的一种新型的教学方式,也是基于我国政府管理工作中的代表性议题所开发的重要教学形式。 研究式教学主要指学员以研究小组的形式从经济社会发展中选择和确定专题进行调查研究,通过教学双方互动,帮助学员在调查研究中获取知识、解决问题、提高能力的一种教学方法。与案例式教学一样,研究式教学以学员为主体,教师为主导,强调内在动机和认知需求的重要性,注重在研究探索的过程中不断提升学员的自主学习能力、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在干部教育培训中是最受领导干部欢迎的教学方法之一。
研究式教学最早出现在 1996年第 2期《探索》的《党校研究式教学方法探讨》一文中。2000年 12月 6日,中央党校在第三次全国党校教学工作会议上明确指出要提倡研究式教学方法,并从 2002年开始在中央党校的春季学期教学中推行研究式教学。经过多年的发展,研究式教学具有研究性、情境性、开放性、互动性、探索性等五个特点,教师和学员以协作的形式对活动任务进行分解,并在研究的基础上重新构建课堂关系,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两个主要教学方面。教师方面,“授人以渔”,研究式地“教”:教师在深入了解和研究教学内容和教学对象的基础上,通过提出问题、启发思考、指导研究,引导学员独立思考、自主学习、解决问题。学员方面,自觉主动,研究式地“学”:学员在教师的组织和引导下有针对性参与研究、发现并解决问题,进而提高观察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研究式教学以发现和解决问题为抓手,以教学双方的研究和互动为途径,最终实现了解决问题、提升能力的教学目的,是非常高效的教学方法。但这种教学方法,对教师的教学组织、管理水平和科研能力都有较高要求,否则很难达到预期的效果。
(四)模拟式教学
模拟式教学是一种新型的干部教育培训的教学方法。模拟式教学是指模拟具体工作情景,通过对被测对象的行为加以观察与评估,鉴别、预测受训者的各项能力与潜力的一种教学方法。②与其他教学方法相比,模拟式教学形式相对生动活泼,更加注重领导干部实践能力的锻炼和教师与学员、学员与学员之间的互动,是现代领导干部最喜欢的三种教学方式之一。
模拟式教学主要包括设计模拟方案,准备模拟场地和器材,公布模拟课题和背景资料,分配模拟角色和演练任务,模拟演练准备,模拟演练实施,模拟效果验证,教师点评和组织撰写模拟演练报告等环节,其教学优势和教学局限都非常明显。教学优势方面,模拟式教学的教学环境和教学过程与事件或事物发生发展的真实情景比较接近,学员在模拟事件发生、发展的各个环节过程中可以利用角色演练真实地感受某些角色或岗位的处境、地位、作用和工作要领;教师可以借助教学器材和计算机辅助系统等在模拟后通过录像回放开展分析点评,帮助学员查找不足、发现潜能、增强对实际问题的预测和处理能力。因此,模拟式教学具有教学形式新颖,教学内容综合性强、实战性强,教学实效性针对性和能动性强等优势。教学局限方面,模拟式教学需要还原逼真的工作场景,对场所和各种设施要求很高,结束后整个过程的收集整理和分析反思耗时较长;模拟式教学是一个多项互动、教学双方相互交融的学习过程,教学过程具有动态性和不确定性,对教师的组织、引导和对整个课堂的掌控能力要求较高;学员个体和参与程度不好预测,教学实效不可预知。
(五)论坛式教学
论坛式教学属于对话式、启发式教学,是一种新型的互动式教学方法。因方法新、效果好、务实管用,论坛式教学日益受到领导干部的欢迎和关注,目前已被各级各类干部培训机构广泛使用。
论坛式教学是由主持人组织学员、教师、学界专家和政府领导干部等相关人员就某一主题各抒己见,聚焦所共同关注的问题,以对话和思想碰撞的方式、共同研讨解决问题的方法和途径的一种教学方式。 在干部教育培训中,论坛式教学一般由一名教师主持、两到三名专家和若干学员担任嘉宾,其他学员共同参与互动讨论的对话过程。教学流程一般包括主持人介绍主题和规则、演讲人陈述观点和认识、点评嘉宾发言点评、全班学员互动交流、主持人总结点评等五个环节。论坛的主题一般选取经济社会发展或改革推进过程中学员普遍关心的热点、重点或难点问题。与普通国民教育使用论坛式教学来启发知识不同,干部教育培训采用论坛式教学方法的目的是要搭建一个平等对话平台,教学双方互为主客体,以团队合作的形式开展学习和教学,从内在激发学员的积极性,启发学员的创造性。因此,论坛式教学效果很好,在干部教育培训中很有优势:一是学员学习热情高,愿意主动参与对话教学;二是学员发言都是亲身经历或实际工作经验,以事实说话,体验真切;三是现场平等的团体互动研讨,可以克服思维定式和路径依赖,全面地分析问题、借鉴经验、实现知识互补和集体开拓、启迪智慧的效果。但论坛式教学毕竟是一种新的教学方法,我们对它的研究时间较短、经验不足,还有许多环节需要进一步完善和优化。而且不同主题、不同对象、不同地点的论坛式教学也要依据具体的情景采用不同的形式,这都需要我们进一步的创新研究,才能取得预期的效果。
(六)现场教学
现场教学是一种集合了研究式、案例式、体验式、模拟式四种教学方法的新型教学方法。所谓现场教学,就是把课堂设在具有经济社会发展典型经验和实践特色的地方,通过参观考察、主题演讲、研讨交流、互动答疑等方式,提高学员认识、分析和解决问题能力的一种教学方法。 现场教学最早开始于 20世纪初的医学院学生的生理解剖和临床教学,后被用于地质冶金方面的教学实践。随着信息网络技术的广泛应用,特别是从工业社会向网络社会的转型升级中,各种热点难点问题急速增多,领导干部迫切需要能够解决现实问题,直接学习借鉴社会实践一线经验的学习培训机会。自此,各级各类干部培训机构纷纷试行现场教学。 现场教学以现场为课堂、以事实为教材、以实践者为教师、以学员为主体、以教员为主导,在学员具有一定理性认识的基础上,通过创造教学情境,引导学员进入特定“知识场”亲历体验感悟,帮助学员理解、建构知识,拓展思路,提高能力,是一种适合现代干部教育培训,符合干部成长规律的有效教学方式。
现场教学不是现场经验介绍,而是一个以学习为目的,将现场教学点上已经发生、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情以鲜活的案例呈现在学员面前,供大家思考和研究的准社会实践活动。现场教学是一个逻辑严密,具有连续性的教学体系,主要包括确定现场教学基地、开展干部培训需求调查、设计教学方案、现场教学预热、现场教学实施、强化教学效果和现场教学评估等流程。与其他教学方式相比,现场教学研究的是现实问题,学习的是当前经验,既有教员指导、事实对照,又有同学交流和当事者答疑,学员对社会现实和客观对象的认识更加全面、真实,对事物本质和规律的掌握更加透彻,更能通过同类问题类比,异类问题启发思考来拓展思维、深化认识,进而提高研究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作为一种新型的教学方法,现场教学还有许多需要完善的地方,需要主讲教师加强与基地教学人员、学员的互动交流,及时跟踪总结现场教学的实施效果,不断完善和调整教学思路,保持现场教学的连续性和稳定性。此外,现场教学也要与时俱进,根据时代需要加快现场教学点的转型升级。
(七)行动学习式教学
行动学习式教学是一种新型的干部教育培训方法,因倡导学用结合,更贴近领导干部多样化学习需求而被越来越多的培训机构所采用。所谓行动学习法,就是一种人们共同工作并致力于开发人才的方法,该方法把实际课题或问题的完成过程作为学习的方式。 体现在干部教育培训上,就是在一个专门以学习为目标的背景环境中,学员以小组的形式,以组织面临的重要问题为载体,对实际工作中的问题、任务、项目等进行处理,从行动中产生“活知识”,完成由“知道”到“做到”的学习飞跃。
行动学习法最早由英国的雷格·瑞文斯在 1971年正式提出。他认为,“没有行动就没有学习,没有学习(冷静的深思熟虑)就没有行动”,并在行动学习中实现对问题的解决。行动学习法是一个螺旋式推进、经验式循环、学习并不断实现水平提升的过程。 1991年,我国的培训机构开始关注行动学习法。1998年,中组部培训中心以国际合作项目为依托,采用国内研究和国外学习相结合的形式正式将行动学习法引进我国干部教育培训领域,并先后在甘肃、青海、四川、内蒙古、广西等西部省区的推广实践中取得良好的培训效果。2006年,国家行政学院结合我国干部教育培训实际和其自身特点,对行动学习法大胆实践,创新提出了“行动学习式教学”。这种教学方法主要包括重要紧迫的任务、问题或项目,包含 4~8名成员的多元化小组,提出问题和交流心得的流程,制定并执行行动策略,对学习的承诺,行动、学习、教练等六个必要因素。 经过多年的实践探索,“行动学习式教学”已形成独具国家行政学院特色的培训步骤,主要包括三个阶段、九个过程。前期筹备阶段,主要包括确定培训选题、成立行动学习项目组、确定学员人选组织学员调训、确定培训方案四个过程;实施行动学习阶段,主要包括启动行动学习项目、集中培训、分组实施行动方案、组织项目总结会四个过程;行动学习成果运用转化阶段,即将学习成果转化为现实。
行动学习式教学注重结构化思维和多元视角,坚持“在行动中学习,在学习中行动”的教学理念,鼓励集体智慧和共同思考,具有问题导向性、过程反思性、学习行动性、学员自主性、团队合作性等鲜明特征,其教学本质就是把每一次教学过程当成解决问题和学习提升的平台,让学员把整个培训项目看作推进工作、提升能力的资源,通过小组成员间的互动,对已有经验的质疑,重新改造过去看待世界的经验,并在实践中应用,从而提升能力、突破瓶颈。 与其他教学方法不同,行动学习式教学不是一种教学方法,而是通过多种教学方法组合,在教师主持与催化下开展的把多种形式的课堂教学、研讨交流、行动体验融合为统一目标服务的持续性的教学互动过程。因此,行动学习式教学优势明显,更贴近领导干部的多样化学习需求,有利于解决干部教育培训中较为突出的工学矛盾和针对性不够、实效性不强等难题。但同时,行动学习式教学也存在许多教学局限,比如能够引发共鸣、确实重要的好问题不易确定,存在选题难问题;小组会议组织容易流于一般化或走过场,存在现场组织实施难问题;行动学习式教学对教师的科研、教学和临场应变能力要求都很高,存在师资队伍建设难问题;行动学习项目周期较长,存在学员调训难问题;行动学习式教学是一个系列、持续的过程,存在项目成本太高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