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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马克思主义的本质特征

马克思主义是一个博大精深的理论体系,要精准又透彻地理解这一理论体系,最有效的办法是深刻领会其本质特征。马克思主义具有怎样的本质特征,这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需要在精读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整体性把握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基础上进行提炼和概括。根据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 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所揭示的,马克思主义有以下四方面的特征,这是其理论体系整体性区别于其他理论的显著标志。

(一)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理论

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理论,创造性地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一种理论能不能产生既深且广又远的影响,最根本的取决于其是否真实地反映了客观世界的本来面目,科学地揭示了事物发展的本质和规律。马克思之前的社会主义学说之所以是空想,就在于他们不懂阶级斗争,不知道依靠无产阶级的斗争去实现理想,他们的理论不成熟,不能揭示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并科学地阐明社会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这个客观规律。马克思主义之所以具有科学性特征,因为这一理论源自实践又返回实践,在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循环往复中不断完善,是发展的、开放的理论。马克思一生最重要的学术贡献是创立了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并据此提出了“两个必然” 和“两个决不会” 的科学论断,从而揭示了资本主义运行的特殊规律,把社会主义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而且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形成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为人类指明了实现自由和解放的根本道路。

(二)马克思主义是人民的理论

马克思主义是人民的理论,第一次创立了人民实现自身解放的思想体系。一个理论有没有价值以及价值之大小,关键看这一理论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话,为谁代言,是代表了最大多数人利益还是只代表一小部分特殊人群的利益。马克思是人民大众的代言人,他以批判资产阶级剥削人民的制度为己任。在《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就深刻揭示了人的异化和扬弃异化劳动的必然性,提出了“共产主义是对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是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因此,它是人向自身、也就是向社会的即合乎人性的人的复归” 。马克思主义通过剖析资本主义社会异化劳动的起源、表现、实质、后果及其克服之道,为最终建立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人人平等、人人自由的理想社会指明了方向。马克思主义之前的社会,占统治地位的思想或理论都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人民在这些理论的视野之外。与这些形形色色的理论形成鲜明对照,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价值旨归,是这一理论最耀眼的底色。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以及“为人民谋幸福”“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初心和宗旨,即根源于马克思主义的人民性,这成为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共产党永葆生机活力的价值源泉。

(三)马克思主义是实践的理论

马克思主义是实践的理论,指引着人民改造世界的行动。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指出,“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种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英国伦敦北郊海格特公园里的马克思墓碑上镌刻着两行字,其中的一行字即来自《提纲》中:“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 这是马克思主义具有实践性最直白的宣示,它淋漓尽致地表达了马克思革命的实践精神。与康德和黑格尔哲学只是满足于解释世界,把实现资产阶级统治、维护现实世界秩序作为自己的追求形成鲜明对照的是,马克思主义以改造旧世界、建设人类美好世界为己任,从而凸显理论的革命性和实践性。正如英国学者特里·伊格尔顿所指出的:

与政治家、科学家、军人和宗教人士不同,很少有思想家能真正改变历史的进程,而《共产党宣言》的作者恰恰在人类历史的发展进程中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建立在笛卡尔思想之上的政府,用柏拉图思想武装起来的游击队,或者以黑格尔的理论为指导的工会组织。马克思彻底改变了我们对人类历史的理解,这是连马克思主义最激烈的批评者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马克思主义哲学包含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归根结底是实践唯物主义。实践唯物主义决定了马克思主义是批判的、革命的理论,是人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强大精神武器。马克思并不是一位纯粹书斋里的学者,而是满腔热情、坚韧不屈和卓有成效地从事改造世界的伟大实践者:他亲自参加推翻资本主义社会及其所建立的国家机器的事业,现实地参加现代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这种无私无畏的、彻底的革命实践精神体现了真正的革命家本色。

(四)马克思主义是发展的理论

马克思主义是不断发展的开放的理论,始终站在时代前沿。马克思主义理论是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任何时代的任何马克思主义者,都不应该把马克思主义看作是穷尽了一切事物的绝对真理,如是则扼杀了马克思主义的生命活力。与其他系统一样,马克思主义理论系统必然具有开放性和结构性的特点,开放性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具有生命活力的重要前提,也是其具有科学性的表征。理论的发展除自身的内生动力外,还在其与其他理论的对话中完善和发展自身。一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就是马克思恩格斯以及他们的后继者们不断根据时代、实践、认识的发展而发展的历史,是不断吸收人类历史上一切优秀思想文化成果丰富自己的历史。马克思主义之所以具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根本原因就在于其反映时代特征,扎根人类实践,不断探索时代发展提出的新课题、回应人类社会面临的新挑战,从探索时代新课题、回应社会新挑战中汲取营养、获得动力。正所谓实践发展无尽期,时代进步无止境,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亦无止境。马克思指出:

辩证法在对现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时包含对现存事物的否定的理解,即对现存事物的必然灭亡的理解;辩证法对每一种既成的形式都是从不断的运动中,因而也是从它的暂时性方面去理解;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

发展性特征是马克思主义理论“辩证否定”的哲学表达,体现出马克思主义理论对包括自身在内的一切理论、思想和主义皆坚持批判的革命的态度,这是确保马克思主义理论始终站在时代前沿、引领时代发展潮流的秘诀所在,即在回应时代变迁提出的问题中不断丰富和发展自身。 l1jtKJ24gqmtcIMpb0fOca/xW+6f8Qm70LFenmxVogMci6i5zuKTcI1RBLy8sAF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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