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行歌没有理,翻开帘子看着被吵醒的秦朗,伸手揉了揉他那柔软的发丝,温柔着问道:“你醒了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现在时辰还早,睡一会儿吧,等会儿到地方了我在叫你。”
“不了,外面那群人守着我怎么睡觉。下车吧!”秦朗爬起来说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醒,秦朗的声音有一丝慵懒,还带着一丝魅惑。尾音撩上去的声音,一点一点撩拨着顾行歌的心弦。
他望着秦朗走下去的模样,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心满意足的在心里夸赞道:不愧是我选的人,刚睡醒的样子也是如此的好看。连声音都是这么的有魅力,真是可爱!
下来了之后,众人被秦朗的颜值惊到了。他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孩,本以为是个美人,结果没想到是个男人,还是个这么漂亮的男子。
带头的人,又把刚刚那句话重复了一边,“这……这里不能过,要过就留下你们车上所有的钱财。没有钱财美……美人也行,反正得要有些好处。”
“好处?”秦朗重复了一边,他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指着前面的人笑着说道:“不知陈雨汐的消息,算不算好处?”
陈雨汐这名字一出,周围的人都立马惊呆了。完全没有最初的那个样子都纷纷请顾行歌和秦朗前往山顶坐着。
原本刚刚还在打劫的人,现在却驾车的驾车,捏腿的捏腿,奉茶的奉茶。到了山寨的时候,秦朗和顾行歌被人拥着进了议事厅。
厅内站着一个男子,男子负手而立,正在静静地等待消息。见到秦朗和顾行歌来了,立马冲到他们面前来,看着他们俩说道:“你们说的雨汐可是陈雨汐!她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事了?”
“你是陈雨汐的谁?”秦朗问道。
那人退后倒在地上,回答道:“我是陈雨汐哥哥,我叫陈雨年。我妹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唉!”秦朗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血书,递给陈雨年。
陈雨年接过血书,两只眼睛瞬间充血。他握紧血书,用力捶在地上。过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从地上站起来,把血书递还给秦朗,邀请他们往席上座。
秦朗随便选了位置坐下,顾行歌顺势而坐,坐到秦朗旁边。秦朗也不管,看着陈雨年就开始习惯性的询问,“你的妹妹陈雨汐什么时候失踪的?失踪前,有什么不平常的举动吗?”
“我妹妹失踪半月了。刚开始我每隔三四天就会收到他的家书,可是从十天前就没有收到了。刚开始我以为她只是太忙了,所以才没有给我寄来。后来我等了十天,直到你们来告诉我这个消息。妹妹失踪前没有什么事情,还和平常一样,不过她变得爱去后山了。”陈雨年说。
“后山?我们知道了。可否让我们去看看陈雨汐的房间?我们这次来除了查陈雨汐的死因,还会查别的事情,所以会叨扰你一阵子了。”秦朗说。
陈雨年点点头,唤来人带他们去陈雨汐房间。等他们一走,刚刚那个惋惜的模样完全不负存在,陈雨年立马唤来人,看着他问道:“给我问问赵王,我妹妹好好的怎么死了?我要知道原因,不然合作就罢!”
“是,大当家的,我这就去问。”那人点头退下。
门缝后秦朗和顾行歌听完墙角制海权,扶起刚刚被他们俩打晕的人,坐到一旁,然后用手沾水撒到他脸上。
那人立马醒来,给秦朗和顾行歌二人跪下,“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晕倒!对不起!”
“哈哈哈……”秦朗笑着扶起那人,顾行歌伸手过来就给他把脉。这不把不知道,一把吓一跳。
顾行歌看着他问道:“你是有多久没吃东西了?”
“半……半月吧。他们不让我吃东西,说圣姑走了,我就成了一个野孩子了。我不配吃这里的饭菜,所以我饿起来了只能吃土。”那小孩捂着肚子小声的说道。
秦朗揉了揉他的发,看着他说:“起来吧!我们没有怪罪你,带我们去陈雨汐房间,到了之后有赏。”
“好!”
一听到有赏,小孩从地上跳起来带着顾行歌他们往陈雨汐的房间走去。
陈雨汐的房间是整个寨子最好的房间,里面用的都是最好的东西。有一些东西就像是从官府出去的一样,跟官府打造的没两样。
秦朗点头从怀中掏出两个馒头递给他,看着小孩说:“你在这里吃馒头,不要出这个房间。我们在这里找找东西,你吃完了在跟我们一起出去,这样就不会有人抢你的馒头了,知道吗?”
“好!谢谢大人!”小孩跪下给秦朗磕头,然后快速从他们手上取来馒头。
秦朗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原样。笑着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就开始跟顾行歌搜索这个房间。
陈雨汐的房间跟她的人一样,喜欢淡蓝色,就算赴死也是淡蓝色的衣服。
秦朗伸手在桌子上一抹,一点灰都没沾。整个房间干净的太不像话。
在小孩吃完两个馒头之后,秦朗和顾行歌才查完跟在小孩后面走了出去。路上遇见了陈雨年的心腹,他看着顾行歌和秦朗行了一个官礼,然后走了。
顾行歌和秦朗也不多说话,静静地受下来。然后回到了议事厅。
他向陈雨年摇了摇脑袋,看着他说道:“我们先走了,今天什么都没查到。等会儿知府在下面接我们,还要去搓一顿呢。我们明天还会来,希望大当家能带我们去所谓的后山看看。”
“这是当然,两位好走!”陈雨年皮笑肉不笑的送走了秦朗和顾行歌。拽过给他们当向导的人恶狠狠的问道:“他们今天有什么不对的举动吗?”
“没……没有!”小孩胆怯的说。
陈雨年见他这样子也起不了什么大风大浪,冷哼一声就放他走了。
过一会儿,有人带着京城的信走了过来,信上是他的心腹写的,‘圣姑已死,合作生变,望君准备好后续事宜,把自己摘出来!’
信背后有一丝血迹,陈雨年握紧信,看着他说:“线人……死了?”
“嗯。”那人冷漠的说。
陈雨年像是一下子没有了支撑一样,瘫坐在椅子上,让那人下去。他伸手揉了揉逐渐发痛的额头,然后拾起一旁的凳子想要往地上砸。
他的心腹立马出来,伸手抱住他的腰看着他说道:“大当家,你要冷静!我们这么多人都靠你才能活到如今,你首先就要冷静!”
被这么一说 陈雨年渐渐冷静下来,他反身抱住心腹,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淡淡的说:“零,圣姑死了、计划生变、合作有变,那一瞬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了。”
零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许,今天来的那两个人或许能帮到我们。他们其中一个可是顾丞相的儿子,只要抓住了他们我们就有未来了。”
“我知道,我可能要想想。你……你先下去吧!我要自己思考思考,明天再告诉你我的决定。”陈雨年说道。
零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他就走了。
另一边,顾行歌和秦朗刚刚走到客栈坐下,就被人敲门了。
只见通州知府带着师爷前来敲他们的门,还带了一群姑娘,一脸谄媚的看着顾行歌。
顾行歌眉毛一皱,拉过一旁的秦朗,低头就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看着面前的通州知府和师爷鄙夷着说道:“我媳妇儿在这,不要找这些别的人来我床上。我有洁癖,嫌脏。没事少出现在我们面前,不让我就以贿赂罪公开处刑你,知道吗?”
“是!是!是!二位大人早些休息!”通州知府被这么一威胁,立马带着人往后面跑了。
顾行歌伸手把门关了,就被秦朗一拳爆了头。
他看着秦朗坐在床上,气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拿着龙啸抵着他,不让他靠近一分。
顾行歌没有办法,只有软下来,看着他软软的说:“秦朗!表弟~”
“闭嘴,别叫我!”秦朗恶狠狠的说道。
他盯着顾行歌的脸,一脸愤怒。他怎么就想不到这个鬼居然是这个样子的人!
拉着人过去低头就是一亲,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是不是什么人都喜欢这么对待,下次应该给他找一个别样的人。
顾行歌跪在地上,想捶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可是刚刚那一亲,顾行歌表示非常满足。秦朗的唇好软,还带着奶香。可能是刚刚喝了豆奶的原因,唇齿间都充满了豆奶香,真想再亲一遍。
可惜当事人生气了,不让他靠近。害羞了也是这么好看,真好!
顾行歌淡定的意淫完面前的人,然后一步一步的挪到秦朗面前,拉过他的手,放到胸前,然后开始聊天。
“你不觉得今天的那个小孩有异常吗?”顾行歌说道。
一聊到案情,秦朗立马惊醒,他看着顾行歌点了点头,“那个孩子第一次见我们,就立马认出了我们是当官的。那就证明这个寨子经常有当官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