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过扳指,顾行歌对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摇了摇脑袋。秦朗也拿起来对了一下,也是对不进。这时候秦朗突然间抬起头看向顾行歌,后者则是笑了笑,“如果我们俩的手都套不进,那就证明凶手比我们都小,不是吗?”
“这么一来的话,那就好查多了。只要找到比我们小的人就行了,可是这村内的人我们都没怎么接触过,该从何查起?”秦朗问道。
顾行歌转念一想,想到了一计。他示意秦朗附耳过来,秦朗点头轻凑过去。听完顾行歌的计量,他不得不点点头,在心里为顾行歌的腹黑点个赞,果然这套路人什么的还是非顾行歌莫属。
第二天清晨,村里的人忙着去找楚淮。而顾行歌和秦朗二人,早早起来穿着好,就在这里漫无目的的走路。二人不知走到了哪里,周围都是树林,在往深处就起着薄薄的雾,看不清后面有什么。
“砰——”巨大的声响吸引了顾行歌和秦朗的注意力,两人立刻向发出声响的那里走去。只见一个趴在地上的人。
顾行歌和秦朗二人走近,顾行歌伸手探了一下那人的气息,朝秦朗摇了摇脑袋。二人沉默了一会儿,秦朗看着他说:“你去叫裴垣过来,我在这里等吧。这里的人几乎都没有什么武功,你可以不用担心。”
“好。你暂且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顾行歌说完就走了。留秦朗一个人跟一个尸体待在一处。
顾行歌走后秦朗一个人站在原地,他等了一下,然后翻开了那人,吓了一跳。这人是——裴征!
可裴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离村子有很远的距离,他跟顾行歌二人都走了半盏茶的时间,现在想来要么就是凶手把他骗来了,要么就是他一不小心走到这边的。
衣服上有很大的酒味,应该是酗酒过度。没有明确的伤口,应该不是死于一些别的。重要穴口没有被银针刺入的痕迹,这是……
秦朗拨开裴征的衣服,只见他的身上被人用针刺满了‘贱’字。秦朗刚想把裴征的衣服扒开,就听到周围的声音。他抬起头就看见了昨晚他遇见的那个小孩,只见小孩衣服上沾满了污泥。
那小孩站在那里并不过来,秦朗也站在原地。两个人就这么观望着,静静地看着。过了一会儿,小孩慢慢移了过来,扯着秦朗的衣袖子就把他往后面拉。
“你拉我做什么?”秦朗问道。
小孩没有说话接着拉,等把秦朗拉到他原来的位置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脏,不要去!”
“脏?”秦朗疑惑的说。一会儿他才豁然开朗,原来是因为别的原因所以就是脏。
小孩子一般都是会怕这些东西的,所以才会是这样,原来如此。秦朗想通了之后就把那小孩抱在怀里,自己就在原地想东西。
等顾行歌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个画面,秦朗抱着一个小孩子站在一边。一下子气不过来的顾行歌,伸手把秦朗怀里的小孩丢给后面的裴垣,自己窝到秦朗怀里,俩人私密的咬着耳朵。
裴垣接住被顾行歌丢过来的小人,发出一声惊叹,“裴淮!你怎么在这里?你……”话说到一般,裴垣止住了。他抬起头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以及那条他自己修的路,然后低头把裴淮抱在怀里,“你害我们好找,你又去你爹爹坟前睡着了吗?”
裴淮点点头。裴垣把他交给后面的裴青,然后走到顾行歌和秦朗身边,他看着他们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把这个尸体搬回去,让裴青看一下,我们去周围逛逛,看能不能确认一下这里是不是第一作案现场。”秦朗说道。
裴垣点头,带着人走了。秦朗跟在顾行歌后面,二人又在周围走了一下。这里特别干净一点血迹都没有,除了他们刚刚的鞋印,那就只有裴征和裴淮的脚印去了。看着这个裴征是自己走过来的,可是一个死人怎么走。
“刚刚死的那个人是裴征,你看见了吗?”秦朗问道。
顾行歌点头,“我看见了。我刚刚去找裴垣的时候,你检查了一下他的尸体,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或者说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就在你刚刚找裴垣的时候,我发现了裴征的尸体,一点受过伤的印记都没有,可是在这个人就是死了。嘴唇也不发黑,口鼻没有明显的异味。但是裴征的是尸体被人拿针刺满了贱字,虽然我只拨开了一些衣服,但是我赶肯定。而且就在我要扒开裴征全部衣服的时候,裴淮出来了。那边有条路,虽然很隐秘,但是裴淮把我拉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了,我们去里面看看。”秦朗说。
顾行歌点头,跟在秦朗的后面慢慢走去。二人穿过那一条隐秘的路口,来到一个小土坡堆成的坟墓。坟墓的上面写着‘父裴玄之墓——子裴征’
秦朗看了顾行歌一眼,二人发现了不远的脚印。他们俩用轻功跟在这个脚印来的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池边。
看着池里欢腾的跳着的鱼,秦朗疑惑了一下,他丢了一个石子过去,里面的鱼就跳了出来,虽然很简单,但是他还是看到了,那是一条条的河豚。顾行歌也惊讶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密的河豚。
河豚有毒但是也可以饲养,但是这么密的圈养河豚还是第一次见。秦朗这时候想到了什么,他看着顾行歌问道:“河豚能够提炼毒素吗?”
“能,但是要很多,而且时间要很久。”说完之后顾行歌止住了往下说,两个人都蹲了下来,开始正经的解说。
“我们可能一开始的思路就有点偏了,我们当时看见了裴洪昌被杀,一开始是以为杀害裴洪昌的人是一个跟我们一样的人。可是等我找到那个扳指之后,岁数就往后缩了一下,但是也没有缩多少。”秦朗说。
“知道我们今天出来找到了裴征的尸体,这一切的一切我感觉来的特别快而且也特别顺。就好似是有人故意要整这么一出给我们看,你想想如果你是凶手,一会在这一路上留下脚印,然后让我们查到这附近的池塘,和一些别的吗?”顾行歌说。
二人说完之后又沉默了起来,之后一路上都没有多说,顾行歌秦朗都没有过多的交流。等回到裴垣的家,裴垣和裴青走了过来,四人一起窝在屋子里,打算给他们说说刚刚的事情,也想问问案子有没有进展。
“裴征的死因是死于中毒,至于是什么毒我就不知道。他的身上被人拿东西刺满了‘贱’字,颜料是平常很普通的颜料。”裴青说。
“河豚的毒,而且还是那种提炼过来的毒,很纯,一滴就能够要人的命。如果把他们全部都滴在颜料里面,然后拿针刺进皮肤,之后人就会中毒,然后会毒发身亡,你觉得这种死法怎么怎么样?”秦朗说。
裴垣和裴青吓了一跳,裴垣用力地锤了一下桌子,义正言辞的说:“我一定会让那个凶手死的异常的难看。秦朗、顾行歌,裴洪昌和裴征,是我当时的部下,随我征战过许多,他们的亲人都在那里死了,我一定要找到他们的死因,所以我求求你们帮帮忙。”
听到裴垣这么说,秦朗朝顾行歌点点头。只见顾行歌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扳指递过去,“看看这个,你觉得熟悉吗?”
裴垣结果顾行歌递过来的扳指,左看右看,终于在扳指的下面找到了名字,上面上写着‘裴玄’二字。裴垣吓得把板子丢到了桌子上,整个人都退后了一步。
“这是裴玄的扳指对吗?”秦朗笑了笑,然后指着扳指接着说:“扳指下面有字是裴玄二字,我一直很好奇,你们整个村子才这么点人,竟没有一个叫裴玄的,难道我这个扳指是凭空变出来的吗?直到今天我看见了裴淮他爹的坟墓,我才发现这是裴淮他爹的扳指。”
“那你的意思是?”裴垣慢慢的说道。他的眼里充满了四个大字‘不可置信’,他不敢说甚至是不敢去想之后的事情,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去实行那么久,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他一个人怎么实行这么多的。
看着裴垣脸上的样子,秦朗嘴角一弯,他知道他赌对了,裴垣大致是知晓一些原因的。没有哪个陌生人,会在这么关注和爱护这么一个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孩子。而且还会亲自大半夜出去找人,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
竟然裴垣不说,那就不要怪他们设计逼他。毕竟事情的因素,有重要的和不重要的,现在他们走了,京城里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杨靖那些人都不知道还好不好,早点办完这个案子他和顾行歌就能够早点回去,而不是在这里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