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秦朗和顾行歌早早就来到了陶府。俩人找到范伦的房间,看着这杂乱的房间。秦朗突然间疑惑起来,他伸手将顾行歌拽起,然后拉着他跳到桌子上,站起来看着下面的这些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顾行歌问道:“你不觉得这个有点像自己弄的吗?若说陶新的房间乱,那么这范伦的房间就像是在伪装乱。你观察观察。”
听了秦朗的话,顾行歌看着这周围的样子,点了点头。不让秦朗一提醒他都没有发现,这个地方未免有点乱的令人看着不舒服。对比一下,范伦房间真的就像是刻意伪装过的一样,但是这么做意义在哪里。
“那就还是老样子,边收拾边找。”秦朗说。
“好。”顾行歌说。
二人跳下桌子,便开始收拾。半盏茶后,秦朗和顾行歌收拾完了。他拿着他找到的坐在一旁的桌子上,顾行歌也是。
“这陶家并没有那么好,这幅画说明了一切。”说着,顾行歌摆出一幅画。那是范伦还在孩童的时候画的一幅画。
画里他跪在一旁,陶新夫妇和他们儿子就在一旁放风筝。而跪在一旁的他,在哭泣。心更实在滴血。接着又是一张,画着一个小男孩拿着毒药,要去毒死那群人,结果被发现了重打板子。
顾行歌接连放出来几张画皆是类似于这种的画风,这诡异的画,诠释了范伦的成长。从开心到弟弟落地,再到不受宠,想自杀或者杀死陶新他们。
看着顾行歌的东西,秦朗不得不点头认为也是一种线索。而他则把一本未写名字的书递给了顾行歌。
里面悄悄记录了他自己查案子一些所见所闻,以及接触的一些人、谈话,记录的清清楚楚。这本就像是个记录生活的小东西一样皆是记录一些点点滴滴。但对查案也是一种帮助,而且可能起到的作用会很大。
“看来陶府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好,是孩子的眼睛不明亮,还是陶新伪装的太好?有意思,这个案子太有意思了。秦朗,我们去一次陶新的家乡,近距离的了解一下他的为人。只凭一面之词、几幅画,是断断不能认定的。”顾行歌说。
“好,可以。”秦朗答应了下来。
确定好之后,顾行歌跟秦朗二人就去了那里,留下了其余人在京城待命。陶新的家乡是一个春色无边的小镇,这个时候的小镇甚是美丽。二人一来之后,就找了个客栈,安顿好了一切之后,俩人就开始去打听了。
秦朗换了身衣服下来,看着一旁的掌柜,给了一点银子,看着他问道:“掌柜你知道陶新的家在哪里吗?”
“陶新?”一听到陶新这个名字,掌柜露出了有点鄙夷的眼神。他拉住秦朗看着他悄悄的说:“我看你是外地人不知道吧。这陶新一朝考取功名,就忘记了他自己的出身。抛妻弃子,连老母亲都不想赡养。”
“那……那你知道陶新的家哪里吗?我是来给他家里人报信的,可否请掌柜指下路。”秦朗说。
掌柜摆摆手,“你从这里出去,右转第一个路口,走八十步,然后左转走一百步。随后在第二个路口一直走,一直到尽头就是他家了。他家如今就剩他儿子和他娘亲了。”
“多谢。”谢完掌柜,秦朗拉起顾行歌就走。按着掌柜所陈述的办法,他找到了陶新的家。
它坐落在闹市中,却是一座破烂的院子。秦朗走向前轻轻扣了下门板,过了不久,一个青年走过来打开门看着秦朗问道:“你找谁?”
“我……”
刚想说话,顾行歌一把把秦朗拉下来,掏出自己的腰牌,看着他说:“大理寺,有些事情要问你们。可否请我们进去坐一会儿?”
青年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门让秦朗他们进去了。他让秦朗和顾行歌二人坐在那里,自己进去里屋扶奶奶出来。
这时秦朗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外面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里面的摆饰却是一等一的好,有些东西他家里都没有。
“奶奶,这边座。”青年扶着一老年人走了出来坐上主位。
老人看着秦朗和顾行歌,慢慢开口,说:“公子有什么事情请说,老身我听得见。你也不必去纠结一些什么,我就是眼睛看不见了,但是我还没聋。是不是我那儿子的消息?如果是那请不要告诉我们了。”
秦朗伸手制止住顾行歌,站起来看着他们说:“其实今天我们俩是有二件事,第一陶新全家全部都死了,这个消息我想应该让你们俩知道。”
秦朗话音还没落,老人和青年皆是愣了一下,然后坐在位置大笑。青年看着他们,嘴角一弯,嘲讽道:“这个人终于死了。奶奶,你在这里坐着我要去给我娘烧柱香,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老人拍了拍青年的手让他去,她自己坐在桌子上看着秦朗和顾行歌。秦朗又接着问:“第二件事情是,范式,老太太你熟吗?”
范式?老人家想了许久,终是想起来是谁了,“范式,这人我知道。他和陶新是朋友,从小就比陶新厉害。做什么事情都比陶新要细致,可惜这么一个人居然那么年轻就死了。真是可惜了。”
“那你可知道范式的为人如何?”顾行歌问。
“范式为人老实敦厚,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老人说。
接下来秦朗有何他们聊了许多,老人谈到陶新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憎恨。但是聊到她的儿媳妇、孙子、范式却是无比的温和。
从他们家出来已经是将近傍晚了,二人一直想留秦朗吃顿饭,但是被秦朗拒绝了。他和顾行歌找了个馄饨铺子,两人每人点了一碗馄饨坐在凳子上吃着馄饨。秦朗咬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
吃完之后他和顾行歌漫步在这里的街巷,偶遇上几个乞丐,还会好心施舍给些钱。顾行歌看着身旁人嘴角微弯,眼角带笑的模样,也心情愉悦了起来。真的比起这个,他还是喜欢和秦朗两个人待在一起。这感觉真的甜爆了。
就在这时前面冲过来一马车,眼看就要撞到秦朗的时候。顾行歌伸手一拉,把秦朗往自己怀里带,翻滚着往里面一点走。
“你没事吧?”顾行歌一脸担忧着看着秦朗。
秦朗摇摇头,看着他说:“我没事。”
看见秦朗安然无恙,顾行歌就松了一口气。他扶着秦朗站起来,而不远处就的马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二世祖,他走到秦朗和顾行歌面前,非常拽的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这些愚蠢的人,就会站在马路中间挡着本少爷的道。幸亏躲得快,不然撞死你。”
“你是哪家的孩子?”顾行歌问道。
他看着面前的二世祖,真个人都有点愤怒了。当街纵马就行了,居然还想袭击朝廷命官,是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吗?
二世祖这话一出,秦朗不乐意了。他把顾行歌一把拉到后面去,伸手用力一推把那二世祖推地上,之后有伸脚把他踩在身下,开口说:“你知道爷爷我是谁吗?我可是秦州刺史的儿子,旁边这位是大理寺少卿。你刚刚这算当街纵马,蓄意谋杀朝廷命官,是要坐牢的。知道吗?”
一听这个那人有点害怕,眼珠子转了一圈,关键时刻大丈夫就是要能伸能屈,所以……
“两位爷,我不知道我会伤到你们,我再也不当街纵马了。请这位爷把你的脚从我身上挪下去可好?”二世祖惨兮兮的说道。
听到这话秦朗慢慢的把脚抬起来,这人居然跟他秦小霸王比拽。想当年他在秦州,可没有人能够拿他怎么样,都是对他服服帖帖的。他还是第一次差点被人用马车撞到,真是太气人了,真想好好教训一顿。
见他服软了之后,秦朗就拉着顾行歌往前走了。谁料那二世祖突然间拿起一旁的刀向秦朗砍来。
顾行歌伸手推开秦朗挡下了那一刀,手臂被刀划伤开始流血。因为他们在这里吵闹官兵赶了过来,看着他们问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吵什么。怎么了,这位小兄弟是?”
“哼。”秦朗冷哼一声,从顾行歌怀里找出那个令牌,放到官兵面前,看着他们说:“大理寺少卿在此。”
“啊!末将参见顾少卿,你们俩这是?”稍微厉害一点的认识顾行歌,他看着顾行歌和秦朗二人问。
“这人谋害大理寺少卿,你带回去问罪。他受伤了,我们就先走了。”秦朗说完,就带着顾行歌走了。
而二世祖整个人都懵了,他居然是真的大理寺少卿。一瞬间他吓得丢掉了手中的刀,刚想走就被官兵抓住了。那官兵看着他,有点揉了揉脑袋,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你拿到砍了顾少卿,之后好自为之吧。他可是丞相之子,你……罢了,叫你父亲来提人吧。”
另一边,秦朗带着顾行歌回了客栈。叫小二请了大夫过来包扎,包扎完之后,大夫给了两张药方,他吩咐秦朗,“公子切记,他的伤不要碰水。如若洗澡,擦身就行。这里有两张药方,第一张现在喝,待肉长好之后换第二幅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