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点头,开门放他们俩进来。到了客厅之后,他去请了主人出来,这是一家哑人。他们只会打一些手势,秦朗看着这些便点了点头,也回了他们一些手势。一旁的顾行歌看着他这个样子,以为他啥都会,看着他笑着说:“秦朗,你可真行,这个都会。”
秦朗摇摇头,“我不会这个。我靠运气猜得。走吧,这里我问完了,我们去门口说。”
那人把他们俩送出门口就关了大门,秦朗拉着顾行歌去了刑部侍郎家的门口。把他刚刚跟他们交流的东西说了出来,“那些人告诉我,刑部侍郎家出事的那晚上他家没有任何声音。是第二天有人去他们俩送东西,才发现他们家的惨状,之后官兵就来了。至于那个人报案的人,还在衙门压着,我们去问问。”
“嗯,好。”说完,秦朗就和顾行歌朝衙门赶去。衙门内,秦朗见到了那个报案人,他问道:“你去找陶大人所谓何事?”
“我去找陶大人商讨事情。他家要办他小儿子的生日宴,十一岁。有些东西我需要陶大人拿主意就约定好了那天。结果那天上门,看见的却是这些东西真是可惜了。”报案人惋惜的说。
秦朗看着他送来的东西,又着人去问了一下邻里。陶新却是想给小儿子办个不一样的生日宴,这个可谓是忙活了大半月,终究还是以全家惨死的情况收场。
证实了报案人所说的话是真话之后,顾行歌和秦朗放了他,让他超常准备生日宴,但是一些东西和颜色需要变一下,钱顾行歌付。
衙门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之后,秦朗和顾行歌回到了案发现场。这里庭院里的尸体全部都被清理火化了,血液凝固在地上,把这里青石板的石阶染成血红色。周围还有一些未清除的鞋子、发簪,散落在地。
秦朗往前走了一步,他低头看着脚下,那一封没有送出去的家书,已经被血染红了。他默默地捡起了,收到袖口,打算到时候烧给那个人。
离门口不远处,灵风在哪里标注了一下,那里躺着的管家。他呈仰躺式向后摔去。凶手迎面就是一斧头劈下去,一刀直击太阳穴,到场命丧黄泉。血液从头上喷射出来,有些就掉在了门上。
顾行歌叫人把管家的尸体带下去,让灵风进行下一步分解工作,需要更为详细一点的信息。
把尸体挪开之后,秦朗发现管家的身下压着一个字,那是他最后死之前写下来的,是个‘巳’字。顾行歌也蹲下来看这个巳字,两人看着这个字研究了半天,还是没有研究出来个所以然。
过了一会儿有人过来找他们,“少卿,灵风那边有发现,请你和秦公子过去一趟。”
秦朗站起来和顾行歌一起往灵风那边走去,因为房子的布局,尸体全部都停放在仆人的房子。灵风等了一下看见秦朗和顾行歌来了,把他们带到他刚刚发现的那里。这里停放的尸体,几乎都是刑部侍郎府上的仆人。
而这些仆人的身上基本上都写了一个‘巳’字,有的是手心、有的则是脚。凡是没有被刀砍到被血浸到的地方皆有一个这样的字。
看着这一幕的秦朗,眉头微皱。他拉起顾行歌找到书房,书房内已经被翻得乱糟糟。一些书籍古籍资料,全都散落一通。眼尖的秦朗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刑部侍郎陶新。他大腿处被砍了一刀,眉心处又是一刀。
揭开他的手掌,手掌下面也是一个‘巳’字。这时候秦朗又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幕,转头问顾行歌:“假如你是个杀手,现在你已经杀了陶新。那么接下来你要找到这个东西,你会在陶新书房哪个部位去寻找这个东西?”
顾行歌想了想回答道:“我会选择在他的办事桌上、以及它存放军事军务的地方去找。这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里的一切有点乱吗?你一个外人都知道这一点,更何况他还是一直做这个的。我觉得如果我们一直按这个点查下去的话,永远都找不到真凶。因为这个点是错的。”秦朗说。
听着秦朗的话,顾行歌看了一下周围,周围的情况确实很糟。一直都没有几样东西的收藏柜居然也被找了。
这看起来不像是一个熟悉一切的杀手所作,更像是一个陶新认识的熟人。从陶新之后死亡的情况来看,他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如果是杀手,那就不是震惊了。熟人的作案性很大,可是究竟是怎样的熟人,才会让一个人这么充满震惊以及不可置信。
“我们把这里整理一下吧,秦朗。兴许会从这些乱糟糟的东西内提取出一些有用的线索呢,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顾行歌说道。
秦朗点了点头。事情现在只能静止到这一步,便就不能再接着往前查了。验尸结果没出来,先收拾一下,这里看看吧。
秦朗跟顾行歌,两人把整个书房整理干净一些书籍全部都分类分清楚。这时候顾行歌他们才发现,原来他除了查银矿劳工死亡案,还查了他养子父母的案子。案情的一些进展,基本上都写在上面。
一些线索通通指向皇宫内,最陶新才不敢查了。可在这里找了半天,银矿劳工案子的一些线索都没有。
没有找到一些什么有用的线索,秦朗只好把还未查好的那个案子带走了。在那里待了一下,秦朗访问了一下邻里。他们都说那天晚上并没有听到刑部侍郎府里传出来的尖叫声,都是安静的一片。
这个也让秦朗疑惑了一会了起来,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尖叫,有人拿着凶器在行凶。经次一议,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见还是查不到有用的线索,秦朗和顾行歌回到了相府。没多久沈若雪她们也来了,众人齐聚在顾行歌的房间。
沈若雪开始拿出自己在刑部所查到的消息,“陶新这个人做事仔细,没有坏心。为官清廉,从不与人交恶,没有愁人。他的夫人,是皇上的端茶侍女。岁数大了之后就放出宫了,出宫后两人就结了婚,这之后的一两年内都没有孩子。当时还是礼部侍郎的范锐,因为太后的宴席没弄好,下旨抄家。陶新用自己的姓名担保,留下了范伦,也就是他的养子。收养养子后,第二年,他的夫人怀孕了。诞了他们的第一个儿子,之后的这些就跟我们见到的一样。”
沈若雪说完之后,秦朗心里已经有个大概了,至于是什么样的他还需要一个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所猜所想。
待沈若雪说完,灵风也跟秦朗汇报,她查到了一些线索,“秦少卿、少爷,陶新是被人一刀砍中右腿,头部一刀深可见骨,最后是因为流血过多而亡。而他的夫人秦滢,是被人一刀砍中后背,流血过多了。十岁的儿子被人腰斩,管家太阳穴一击直接毙命。这里面最奇怪的是他们的养子,前面的多为身体部位四肢,但是他们的养子范伦,是一刀砍断喉部。根据伤口的情况来判断,应该是斧子。他们并没有中毒,仆从的死因皆是因为流血过多。”
“好,都下去吧。许侍卫麻烦你帮忙把若雪送回家,顾离送送他们。”顾行歌唤来顾离,将屋里的众人全部都送出去。
他和秦朗坐在这里,他整理今天的线索,而秦朗则看着从陶府带出来那还未查完的命案。这个命案,是陶新用时三四个月快要查完的命案,因为时间久远,线索难找故而也就难查了一点。
但陶新临死前都在看的这个,究竟对他是如何的重要。这个案子,秦朗看了一下,他抬头看着顾行歌,顾行歌也抬头看着他,两个人冥冥中好像有什么牵连一样,看着对方皆是不语。
最后还是顾行歌先开口,他看着秦朗说:“我想去查范伦,从他面前开刀。我觉得整个案件的突破口就在这个范伦身上。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是有一点,但是就这个范伦,他死的太蹊跷了。”
“嗯,你说了我想说。我们明天先去一趟范伦的房间查查有什么线索。第二,我想把这个案子查完。这是陶新用三个月,临死都在看的案子,你看看。”说着秦朗就把这个递给顾行歌。
顾行歌接了过去,看了一眼,满意的点头,看样子确实是这样。陶新最后的标注,是他死的那天。临死前都在查的案子,究竟多重要。
这案子……顾行歌一脸震惊,他看着这个案子。他对这个案子异常熟悉,他当年参与过这个案子的审判,最后这个好像是判了流放。再去边区的路上死了,之后这个案子也就渐渐沉默了。
“这案子我知道,我当年参与过。当年的礼部侍郎是范伦的爹吗?”顾行歌问道。
秦朗点头,“是的。这看起来是个冤案,所以陶新一直在查这个案子。我们两案并案一起查吧。”
听着秦朗的建议,顾行歌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两案一起查也不是不行,毕竟都是有关联因素在里面的。就是要查这久远的案子需要点时间,可能知道了这个案子就离剖开这次灭门案的真相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