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电话不长..
前后也是没有几句。
林川挂断电话之后,却是没有半点打出的意思,直接就塞到了手包当中。
陈风被扣的时候,他就在场,当然知道怎么回事。
甚至知道的更多..
怎么可能帮陈安权打这个电话出去。
见林川挂了电话,王兰芝和夏岚才走了过来..
夏岚问道:“是厂里有什么事吗?”
林川含笑轻摇一下头,道:“不是,一点小事,不打紧!”
当着王兰芝的面,夏岚也就没有再多问,知道没什么要紧的事就行了。
王兰芝却是看着林川说道:“许大龙这一边,弟弟你可是直接就解决了?”
说实话..
所有的一切,她都是看在眼里。
尤其是最后林川掐了许大龙脸又是拍了拍,这是什么?在她看来这都跟打嘴巴子差不多了,赤裸裸的就是威胁,真是一点不玩虚的。
“没有,还挺倔的!”林川说道。
王兰芝看着林川,眨了眨眼,道:“那是直接撕破脸了?”
“也不算..”林川说道。
王兰芝这就不懂了,道:“那弟弟你方才那是?”
林川轻轻一笑,道:“看他那张脸,王姐你不想捏一捏吗?”
王兰芝:“...”
随之..
三人在各处逛了逛..
林川主要是想考察一下这里的情况,对四周都要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山下也不都是果园,还有些地方荒着,以他的观察,要是在这里创建水厂,倒是足够了,运输方面,路不算宽,地不算平,但也基本够用,路程不算远的地方就有村落,扯上电也不是什么问题。
也是跟村民讨了杯水喝。
冰冰凉,有点甜..
...
王炳辉所在的分局当中..
刚开始陈风还满不在乎,不就是打个人嘛,又没打成什么样,顶多就是赔点钱就完了呗,能把自己怎么着啊。
可随之..
他却是被带到了审讯室..
那叫一脸懵逼。
“不是,不就是打个人吗,用得着来这种地方,什么狗屁老子要弄死他,又是什么的,我根本就没说过这话,总不能他说什么是什么吧,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干..”
陈风逼逼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又是要投诉,又是要这个那个的..
然而..
冰冷的房间,森然的氛围,让他内心越来越紧绷起来。
尤其是面对冷冰冰的两张脸,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半点不吭声,这让他感觉是既压抑,内心又是阵阵发毛..
已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房间里没有多热,额头上却是开始冒出一层的细汗..
“你们说话啊,我要联系家里人,我有权利这么做,你们让我出去,我要打电话..”
陈风挣扎着,将扣着自己上了锁的铁凳子,弄得叮叮铛铛响。
然而对面两张脸,依旧冷冰冰的,什么表情都是没有,更是什么话也不说。
不同的是..
其中一人,抽出一根烟,点着在那喷吐着。
或许是烟熏到了眼睛,微微眯了眯眼。
而就是这样的举动,更是让陈风的心被吊起来抽一样。
无声的压抑,那是最为折磨人的。
这一切..
都是王炳辉交代的。
此刻的王炳辉,就在审讯室的外面,他能看到陈风的一举一动,只不过陈风无法通过特殊的玻璃,看到他罢了。
半个小时..
陈风被关进来半个小时,在这样的氛围下,就开始挺不住了,道:“我承认,我教唆他们动的手,打的人,我承认了,行了吧,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我道歉,我赔钱,多钱我都赔,这特么行了吧..”
“你们说句话,你们放我出去..”
“我不要待在这里,你们赶紧把我带出去..”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太压抑了,太折磨人了,他根本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心里面就跟上百个鬼爪在那挠似的,简直要让他发狂。
毫不客气的说,真不如被狠狠的打一顿来的得劲。
又是熬了他好一会..
某一时刻..
吱嘎嘎,铁门开启,王炳辉走了进来。
见到王炳辉,本是坐在审讯桌上的两人立马起身,见到王炳辉挥了下手,迟疑了一下,这才朝着外面走去..
咔嚓..
铁门再次上了锁。
陈风脸上挂着一层汗水,看起来油滋滋的,精神也是较于进来之前,颓废的那叫一个可以,这种感觉就像是有幽闭恐惧症的人,给关进了密封的箱子里,那是一种心理上的巨大折磨。
啪嗒..
王炳辉点着了一根烟,喷吐一口。
陈风真的是服气了,这特么又来,有气无力的道:“不管怎么样,我错了,我认了,你们爱怎么判,怎么判,把我从这里带出去,我求求你了..”
“抽烟吗?”王炳辉淡淡的道。
煎熬了这么久,这是陈风听到的第一句话,从未觉得人说话能这么好听,紧忙道:“抽,抽..快给我根烟,给我..我要抽烟!”
“抽烟没问题,把事情交代清楚..”王炳辉说道。
陈风矮下身子,用手掌抚了一下脸,道:“就是人撞了我的车,我让人打了他,没别的了,让我交代什么啊?”
“我指的不是这件事..”
王炳辉凝视着陈风,道:“这点事,不足以将你请进这里,现在能坐在这,你自己心里没点谱吗?”
听到这话..
陈风脸唰的苍白无血。
只是一瞬间,豆大的汗珠,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什..什么事,没有别的事,我什么都没干,我一直遵纪守法,我..”
看着他的样子,王炳辉眼角微眯起来,目光多了几分的锐利,道:“八九年,六月二十三号晚,你在做什么?”
陈风身子猛的就是一颤。
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坐在那一动不动,双眼瞪的老大,好像整个人的魂都是离窍了一般。
滴答..
汗珠划过陈风脸颊,聚集在下巴上,掉落在扣着他手的铁凳板上。
王炳辉眼角眯的深了深,又是重复了一边问题,道:“八九年,六月二十三号晚,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听着冰冷的问题,感受着锐利的目光,陈风身子在发抖,滚着僵硬的喉咙,磕磕巴巴的道:“我..在家,我在睡觉..”
王炳辉凝视着他,道:“过去这么久,你都能记得这么清楚?”
“我习惯就是九点睡觉..”陈风说道。
王炳辉冷冷的道:“我问几点了吗?”
陈风猛的就是一怔,紧忙说道:“你没权利这么问我,我要打电话,我要联系我爸..”
“不用了,你爸在隔壁!”王炳辉说道。
啥?
陈风身子猛的又是一哆嗦,看着王炳辉,那惊恐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恶魔一样。
“我再说一次,不会无缘无故,把你请到这里面来,你父亲,陈安权,在你关进这里的这段时间,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现在给你的是一次机会,这对你的量刑有好处,能明白吗?”王炳辉说道。
不..这不可能!
陈风咬着牙关,根本不敢看王炳辉,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炳辉走到他近前,拿出了一个透明塑封的塑料袋,里面有这一块骨头,直接就放在了陈风面前,道:“左踝骨,男性..”
陈风双眼瞪的老大,浑身颤抖起来..
“啊..啊..”
无比惊恐的叫了起来,想用手将骨头扒拉开,可却是被扣着,根本就碰不到,这块骨头只能在眼前,使劲的蹭着铁凳子,就好像要把凳子给挤穿一样,可想要离远一点根本就不可能。
这不过就是一个羊蹄骨。
王炳辉从将陈风关进来的一刻,就已经严重违反了纪律,但从进入这个审讯室开始,陈风的总总表现,值得他去这么做。
当即给陈风来了一个猛料,道:“左肋骨有划痕,你..真够狠的,一刀毙命..”
“人不是我杀的,也根本没用刀,我..”陈风傻住了。
王炳辉眼中顿时闪过一抹锋芒..
这次陈风的审讯极为的重要,问出来了,案情破获,问不出来,走出这个房间的一刻,他一身的警服无疑就要脱下..
现在..
他赌对了!
猛的一拍桌子,呵斥道:“你今天在这里所说的一起,都会成为你量刑的参考,还不老实交代,你想直接挨枪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