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外面。
一辆炫目的银灰色宾利停下。
等车熄了火,温适白从后座推门下车,望着熟悉的四合院。
他的眼神放空。
不知道姜家那小孩儿到家没有?
丰谓跟了温适白多年,对他的一举一动再熟悉不过,当下出声:“姜小姐已经到家。”
温适白:“嗯。”
在他们身后,又一辆车停下。
是被迫从集团赶回的温思爵。
他其实不想回,毕竟集团还需要他坐镇。
但温适白常年不着家,此次难得回来,温老爷子下了命令要所有人到场,他不能不回,更不能不听温老爷子的话。
见到温适白,温思爵下车:“小叔。”
在酒店跟温思爵见面时,温适白那会儿脑子里全是姜家娇媚柔弱的小孩儿,压根不想花时间跟温思爵叙旧。
这会儿到了温宅,温适白才抽空打量起这位备受外界赞誉的侄子。
他上回回来还是三年前,那会儿温思爵刚进集团,身上还留着从学院出来的青涩,处事方法更不成熟。
现今温思爵坐在那个位子上久了,倒是被打磨得愈发沉稳,脱离了当初的影子。
也是。
想要镇住底下那帮子魑魅魍魉,温思爵不成长得快一点不行。
何况温家的种,就没差的。
如果非要说温思爵的不好,那就是除了其风流的做派随了温晋年轻时以外,在性格方面存在优柔寡断的缺陷,做事不够狠,缺了一股子灭绝人性的劲儿。
可也因此备受那些女孩的崇拜和喜欢。
喏,姜家那病恹恹的丫头就是其中一个。
温思爵不喜欢她,可看在她柔弱的份上始终对姜有苼抱有怜惜,导致她越陷越深。
另一方面,温思爵又无法收心,身边的女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人。
不过嘛,倒也能理解。
像他们这样身居高位的人家,身边围绕的女人从来不缺,温思爵自小在这样的环境长大,免不了会被这股风气影响。
温适白收回眼神:“你先走。”
温思爵:“好。”
等人走出一段距离后,他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想到姜有苼昨夜的反常,温适白瞬间猜到了缘由。
只是,若姜有苼想要跟温思爵发生关系,怎么会临阵退缩,还撞入了他的怀里呢?
她不会是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把他当成温思爵了吧?
若是这样,他得找小孩儿好好地清算清算。
他,温适白,不做谁的替身。
想罢,他嘶了一声。
不爽。
丰谓望着不明真相的温思爵,总觉得对方的脑袋上正在往外冒绿光。
温适白:“想什么呢?”
丰谓:“没什么。”
“说。”男人不轻不重的一个字,极具威严。
丰谓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我只是在想,如果他们知道温总跟姜小姐共度一晚后会是什么表情。”
温适白的眼里浮现笑意:“其他人我不清楚,但老爷子一定会暴跳如雷。”
丰谓点点头,他还有个问题:“温总,请问,您当禽兽当得还开心吗?”
温适白用舌尖抵了抵右颊:“岂止是开心?”
“……”
某人扭了扭脖子,欠欠道:“简直是棒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