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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空间有限。
不知道是不是姜有笙过于紧张，总觉得周遭流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她不动声色地往车门的位置挪了挪。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旦跟温适白独处在一处空间，哪怕是再宽敞的地方都会显得逼仄。
连同她的思绪也乱糟糟的，整个人有点慌，不知所措的很。
这种感觉，跟温夫人待在包厢里施加给她的压力完全不同。
面对温夫人，她还能硬着头皮受住。
但是面对温适白，可不仅仅只是压力。
尤其是这样挨着坐在后座的时候，她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慢。
姜有苼心乱如鼓，抬眼望着面前根本不存在的空气。
她想要拿出手机打发时间，又怕自己折腾出的动静会打扰到正在看文件的温适白。
她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话题。
思来想去后，她索性保持着僵硬的坐姿坐着，一动不动。
几分钟后，耳边传来轻响。
姜有苼侧了侧脸望去，只见他闭着眼，手里的文件看了几页后掉落在膝盖，他的坐姿也十分松散，说是坐，倒不如说是躺。
他看上去很疲惫。
丰谓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车速，天知道这样的车速有多磨人，主要是他觉得自家总裁是想要跟姜小姐在一起多待会儿的，所以他很善解人意地把速度减慢，并压低声音：“姜小姐，温总这几日都在忙着处理工作上的事，昨晚几乎熬了一个通宵。”
姜有苼不了解温适白的事，也不清楚他具体在忙些什么，想到温适白之前都是在国外定居，这回却在津城待了好几日，不由地问：“那等他忙完手上的事就要回国外了吗？”
丰谓：“不确定。”
姜有苼：“不确定？”
丰谓：“看温总心情。”
姜有苼：“……”
他这个答案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姜有苼不想打扰到温适白，便拿出手机，调暗屏幕，又按了静音模式，随便点开一个社交软件翻看起来。
一个小时后，车在医院门口停下。
丰谓坐在前面，没有出声。
他已经把速度控制得很慢了。
这么点路程，换做平时他半小时就到了。
姜有苼拎起饭盒，本想叫醒温适白打声招呼再下车的，但她一扭头，就见他仍旧闭着眼。
忽然，她的目光顺着他的下半张脸移动，落在他修长的脖颈和凸起的喉结之上。
他是真的好看啊。
还有种无法言说的……性感。
在姜有苼认识的男性里面，几乎没有人敢挑战长发，毕竟长发很考验一个人的颜值，但温适白就是能够轻松驾驭，甚至还能美得优雅而蛊惑。
难怪许安娜对他动了心思。
温适白睁眼，捕捉到她的目光，他勾唇，嗓音带着刚醒来时的暗哑：“你再看下去，我会忍不住对你做点什么。”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变了。
姜有苼心里一慌，赶紧收回视线，然后拎着饭盒，以逃一般的速度推门下车，甚至连感谢的话都忘了跟他说。
她站在医院门口，和煦的风，吹动她的裙摆和微卷的发尾。
姜有苼捏紧饭盒的把手，闷着头，加快脚步往医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