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游记或回忆录从来都是件乐事,因为虚荣或感性会使之平添乐趣。在写下以下这些随性而作的信札时,我发现无法避免不用第一人称——“那个每个故事里的小主人公”。我尽量去改这个毛病——假使这算是个毛病——因为写这些信毕竟是为了发表。可是,我只要一试图重新组织思想,就会发现我的文笔变得生硬做作。因此,我决定,不如就让我的评论和思考不受羁绊,自由流动吧。很多事情曾经对我的思想感情产生过影响,我发现如果我不趁着记忆犹新的当口把它们论述出来,我就没法客观地描述我的见闻。
有时候,当我被一个机智风趣的自我中心者逗乐时,我会想,这人若是通过获得我们的友情而赢得了我们的注意,那他就有权谈论他自己。我自己是否值得跻身这一特权行列呢?只有读者能做出判断。要是读者不愿意深入了解我,我允许他们将书合上。
我的计划只是凭我在北欧短暂逗留期间的所见所闻,对我所经行的国家的现状做一个客观描述,同时避免让那些走过同样路线的游客觉得我的文字无甚用处,也避免让那些坐在自家椅子上陪我旅行的读者觉得这些细节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