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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搞科学马虎不得

大学校园时光飞逝,大家很快就要毕业了。高登义被老师选中,指定他撰写题为“西风气流中基本场的适应与发展过程的若干个例计算”的毕业论文,由我国著名气象学家叶笃正先生指导。

1963年初,高登义正抓紧撰写毕业论文。一天,系里通知他中午去见叶老师商谈论文。高登义准时到达,敲门进了叶老师的办公室。一进门,叶老师严肃而生气地高声问他:“马和牛能相加吗?”

“不能。”高登义下意识地回答,心里却打着鼓。

“那你为什么要相加呢?”叶老师把几张纸从桌上拿起来要高登义看。那是一个多月前高登义当场默写出的需要计算的数学公式,足有两页多。高登义猜想是公式中有错,赶紧拿过来仔细检查,不多久就查出了错误。原来,在一组方程式中,他错把n 2 写成n了。高登义立即指出了错误,并立即改正。

叶老师严肃地说:“搞科学要认真,马虎不得!你知道你这一错,国家浪费多少钱吗?计算机错算了好几个小时,我们要等多久才能够轮到一次上机计算的机会……”

本来高登义对老师的批评还有点委屈,认为“那么几十项公式,谁能不出一点错呢”,但经过老师的一番教育,他渐渐明白了老师的苦心:由于他的论文计算量特别大,而计算结果又与风场和气压场之间的适应问题密切相关,为了校对高登义计算的结果,叶笃正老师让所里的同志到计算所去用计算机计算。在那个年代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次计算,机会非常难得,难怪叶老师非常不满意。这么一琢磨,高登义就不觉得委屈了,他走上前,诚恳地向老师认错,并把刚才自己心里想的都一五一十说了。

听高登义这么一说,叶老师反而不生气了,口气和缓地对他说:“上一次我是考考你,看看你对这篇论文计算公式的熟悉程度,当时你能很快把那么复杂的公式默写出来,我心里还真高兴呢!现在你知道错了就好,回去好好算。我相信你能算出好结果!”

回到学校,高登义认真地抓紧计算分析,取得了较好的结果。他毕业论文的计算分析过程和结果被叶老师发表在《中国科学》上的论文所采用,之后又收入叶老师的专著《大气运动中的适应问题》的第四章第7节“有限空间中的适应问题——非地转运动产生的一种机制”。 icBtNDl2hFyquuHZ/tLAbCaAvaGrhXXx2ni3SPGqsrgFTpZOnM9ZW6/IFMpTF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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