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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角露天市场笼罩在晨雾中。在清晨的薄雾里，这是一幅黑白摄影杰作的理想图像。
小贩中有一个年轻的鱼贩。那是一个夏日。他上身赤裸，露出全身的肌肉。
在他面前有一个大竹篮，里面装满了鳗鱼，每一条都有长黄瓜那么大，都是活的，活蹦乱跳的。
中国人视鳗鱼为美味佳肴，据说吃鳗鱼可以提高性能力。
他一把抓住一条，把它的头钉在砧板上。然后用锋利的刀熟练地切下了皮和骨头。客人把鳗鱼买回去就可以煮。我从他那里买了几公斤并先付了钱。
“你是个好人，”他评论道，“顾客通常在我准备好鳗鱼后才付款。”
“都一样。”我说。
“不。如果你先付钱，警察来的时候我可能会跑掉，然后你就亏了。”
“所以你是无牌小贩？”
“这里没有人有牌照。”他笑着说。
“警察每天都来吗？”
“每天，9点整，准时。我们都准备在他们来之前离开，他们走后才回来。”
我笑道：“这很英式。在马来战争中，他们的空军逢周一、周三和周五投下炸弹。敌军只在周二、周四和周六才出来。”
鱼贩问：“那周日呢？”
“周日，双方都休息了。”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出现了。
“我可以选一些鳗鱼吗？”
“当然可以。”年轻人回答。这名女子三十多岁，身穿紧身中式连衣裙，露出她女性的身体。她一条一条地挑着鳗鱼，抚摸着它们，她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阳光照在青年身后，勾勒出他肌肉和汗水的轮廓。
年轻人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丢下所有的东西，把所有的鳗鱼都给了邻近的鱼贩。那一刻，我还以为警察提早来了。
然后我看到那对青年男女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