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应该排演一出名为“关塔那摩,关塔那摩!”的芭蕾舞剧。一队囚徒,脚踝处用铁链拴在一起,手上戴着厚厚的毡制手套,耳旁插着羽毛,脑袋上扣着黑色帽兜,在逼迫下绝望地舞动身体。他们四周布满身穿橄榄绿军装的看守,那帮家伙有着恶魔般的精力,一个个乐不可支,手里挥动着捅牛棒和电警棍。他们的棍棒一捅到囚徒身上,囚徒便惊跳起来;他们把囚犯摔到地上,用电警棍捅人家肛门,囚徒的身体随之就抽搐不停。在某个角落里,一个踩高跷的人戴着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的面具,一会儿在讲台上写字,一会儿又狂喜地跳着小步舞。
某一天这剧会有人做,尽管不是由我来做。这剧甚至在伦敦、柏林和纽约都会引发风潮。但所有这一切对于那些矛头所指的家伙却毫无影响,他们才不在乎那些芭蕾舞的观众对他们是怎么想的。
对不起,我说。请不要误解我的意思。
不要误解你的什么意思?不就是说我打字都不行?
你当然会打字。我知道这个工作是委屈了你,我很抱歉,我们还是干下去吧,我们接着来。
在一起三年了,艾伦依然对我挺热火,动不动就来劲了,我觉得他马上就要冲动了。这种时候他喜欢我跟他聊聊自己的旧情人。接下来呢?他问。接下来呢?然后?这时候他让我把他塞进我嘴里,我说。塞进这张嘴巴?他问。塞进这双嘴唇?随之他发疯似的一个劲儿地吻我。是的,这双嘴唇,我说。
当然,全是谎话。我编出这些话来点燃他的欲火。他事后说,那些你跟我说的——全是编的,是不是?都是谎话,我说,给了他一个难以捉摸的微笑。总要让男人捉摸不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