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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傅青主女科》一书的学术思想

《傅青主女科》一书的作者至今未详,但此书在中医学术上有不少创见和发挥,今择要说明之,以抛砖引玉。

一、水火论

《傅青主女科》一书论述人体水火是颇为精当的,其中强调了肾水在人生的作用,指出:水是气的生化源泉,肾水一亏气之生源就将干涸;水又是化生血的物质基础,如果“阴水不能速生以化血”,就会导致阴虚火动;肝木必须肾水滋养,肾水稍有不足,就会“木中乏津,木燥火发”;胃土虽赖火以生,亦有水方不炽,如果“土中无水则自润不足”;肾中水火必须互济,其中水在火上,火得水济而不动,一旦水亏,“火无水济则火在水上”,就会导致“火动阴虚之症”;妊娠之妇,全赖肾水以养胎,“肾水足而胎安,肾水亏而胎动”。正因为肾水如此重要,所以《傅青主女科》谆谆告诫:“火不可任其有余,而水断不可使之不足。”在治疗学上,《傅青主女科》首重滋水一法,凡“肾中火旺”“木燥化火”“龙雷相火益炽”,乃致“胃火炎炽”,以及一切虚火妄动之象,都提出“滋水”为本。书中认为:“火之有余,仍是水之不足,水盛而火自平。”在滋水的方法上提出补肾水与润肺金二法,特别是“润肺金”有速生肾水的作用,正如润燥安胎汤所提出的,“专填肾中之精,而兼补肺,然补肺仍是补肾之意”,因为“肾水不能速生,必须滋补肺金,金润则能生水,而水有逢源之乐矣”。滋水的代表方剂除润燥安胎汤外,还有两地汤、息焚安胎汤、养精神玉汤、清海丸、安老汤、清骨滋肾汤等方。

《傅青主女科》认为,火对于人体也非常重要,所谓“人生于火,亦养于火”“土气之所以能厚者,全赖火气之来生也;胃之能化谷者,亦赖火气之能化也”,但火必赖水济,水又常被耗损而不足,相对火盛。加上火之体有三:肾中之火、肝木中相火、心中之火,特别是肝木中龙雷之火,易动而难静,“人生无日无动之时,即无日非动火之时,大怒则火益动矣,火动则不可止遏,则火势飞扬,不能生气养胎,而反食气伤精矣”。所以,《傅青主女科》书中总是虑其火之有余。但其治火(指虚火而言)又并非直接泄其火之有余,而用“补中清之”,这样达到“虚火易散”“真火可生”的目的。常用的治疗方法是:“少清其热”;“不必泻火,只专补水,水既足而火自消”;或泻火滋水,使水气得旺,则火气自平;肝木化火,亦用滋肝壮水、利气泻火法。而实火为病,书中认为可泄其有余。一般来说,《傅青主女科》一书认为火胜之为病多,而火衰之为病少,但如果确系火之不足,书中也不放弃补火一法,只不过运用时特别小心,其认为“火衰虽小剂而可助,热药多用,必有太燥之虞”。

二、气与血

《傅青主女科》书中论述气与血的关系最为中肯,其中尤重于气。书中认为,虽然“人生于火,亦养于火”,但“非气不充,气旺则火旺,气衰则火衰”,其“胎成于气,亦摄于气”。又说,“气乃血之卫,血赖气以固”“血非气不生,是补气即所以生血”。正因为气如此重要,所以书中治疗气血为病总是以气为主,处处顾及气之存亡。例如,固本止崩汤之方释中就明确指出:“仅存一线之气,以为护持,若不急补其气以生血,而先补其血而遗气,则有行之血,恐怕不能遽生,而无形之气必且尽散,此所以不先补血而先补气也。”在“室女鬼胎”一条中更进一步说明了“气虚则血必不能骤生,欲补血,必先补气,是补气而血自然生也”。基于上述理论,所以《傅青主女科》书中立法遣方以固气、扶气、助气、补气为第一要务,例如,固气汤、加味补中益气汤、加减补中益气汤、助气补漏汤、扶气止啼汤、固气填精汤、黄芪补气汤、补中益气汤、补气解晕汤、独参汤、当归补血汤、补气升肠汤、十全大补汤、救败求生汤,等等。

《傅青主女科》所重视的气,主要是肾中元气、脾土中气与肺气。肾中元气乃精水所化;精水之生又赖脾胃之气健运,脾气之健运又赖清阳之上升;清阳上升又需“肺气健旺”,这样才升提有力。所以《傅青主女科》书中治气之法既重升提脾肺之气,又重大补精水。救脱活母汤是最典型的代表方剂,“方用人参以接续元阳,然徒补其气而不补其血,则阳燥而狂,虽回生一时,亦旋得旋失之道。既补血而不补肝肾之精,则本源不固,阳气又安得而续乎,所以用熟地黄、山茱萸、枸杞之类,以大补其肝肾之精;而后大益其肺气,则肺气健旺,升提有力矣。方中又加肉桂以补命门之火,使火气有根,助人参以生气,且能运化地黄之类以化精生血。书中治气之法是很全面而又正确的,值得后人深思领悟。”

《傅青主女科》虽然重视气的治法,但并不执此一端,全不顾及血,在某种病理情况下,也把血提到重要的地位。例如血虚难产,用送子丹治疗,“补气补血之药二者相较,补血之味多于补气之味品,血旺气得所养,气生血得所依”。这是因为胎之养,养于五脏六腑之血,故血旺子易生,血衰则子难产,所以临产之前,宜用补血之药。

三、升与降

水火清浊的升降关系,是人体生命活动的根本动力,书中有精辟的见解。书中详述了脾胃之气升降与肾中水火升降的关系,指出“夫气宜升腾,不宜消降,升腾于上焦,则脾胃易于分运,降陷于下焦,则脾胃之中,实生于两肾之内,无肾中水气则胃之气不能化,惟有肾中水火二气,而脾胃之气始能升腾而不降也”。书中的这种立论,十分清楚地说明了:水火升降是人生命活动的根本,无此就无生命活动,很显然是主要的;而脾胃之清浊升降是因为肾中水火推动的,无肾中水火二气,脾胃二气就不能升腾,所以清浊升降是次要的、从属的。这一关系的确立非常重要,让人们能够抓住机体升降的主流,并且有机地将水火清浊升降联系起来,不机械地割裂它们。

关于清浊升降,书中强调指出:“浊气之不降者,由于清气之不升也。”治疗清浊升降失调主张提气升阳,只有“提其气则清升而浊降”,并不重视浊阴。书中言:“清升而浊降者一定之理,未有清升而浊亦升者也,苟能于补气之中仍分其清浊之气,则升清正所以降浊也。”书中三用东垣补中益气汤加减治疗,其主导思想是明确的。对于这一点,笔者略有体会,临床上见有清阳不升、浊阴不降的病例,只要一升提清阳,不降浊阴,浊阴会自降。《傅青主女科》的升清即可降浊是东垣脾胃升降论的一个发挥,有其一定的理论价值和临床意义。

四、先天与后天

历代医家对“先天之本肾”与“后天之本脾胃”的认识是有不少创见的,论述“后天之本脾胃”最精者要推李东垣;强调先天之本肾(命门)的重要作用者莫过于赵献可,不过有说“补脾不如补肾”,有说“补肾不如补脾”,各持己见,偏执一端。《傅青主女科》书中对先后二天的认识与治疗可算最为公道。书中强调先天之本肾的作用,认为脾胃之气化由于肾中之水二气的推动,“脾非先天之气不能化”;同时也重视后天之本脾胃对于先天之本肾的反作用,指出“肾非后天之气不能生”。所以治疗时往往脾肾双顾,权衡轻重,补后天脾胃之药重,而补先天肾之药轻,这是否意味着《傅青主女科》中更重视脾胃呢?并不是。并提汤方释中说得好:“此方补气之药多于补精,似乎以补脾胃为主矣,孰知脾胃健而生精自易,是补脾胃之气与血,正所以补肾之精与水也;又益以补精之味,则阴气自足,阳气易升,自尔自腾于上焦矣。”41条“妊娠少腹疼”一节也指出了:“补肾而不补脾则肾之精何以遽生也;是补后天之脾,正所以补先天之肾也。”不难看出,《傅青主女科》对先后二天的相互依存关系体会较深,所以既重视肾也重视脾,无所偏见;治疗上不仅补肾,更重补脾胃,因为补脾能使肾之精与水遽生,滋胃阳可以“化精做以生阴水”;更何况“土崩非重剂不能援”,所以补脾的药物重量就相对为多。无疑这是最公道的立论,也是相当正确的。

(收录于内部资料,未公开发表) D2TH/QqhomKC8mzFxdCZ3RUp00ue1SoffdGBdWeuLFokbAWNIXuF6ePX8fPFGc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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