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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皮肤因触摸而灼热……或是,为痊愈感到羞耻?

研究性暴力和亲密关系,必然要面对自我贬低的过程。今天,如果有人在与伴侣相处的过程中倾注爱和尊重,也必然会受到它的影响;仿佛人们从儿时就渴望的东西,恰恰是不被允许的。

自我贬低拥有一股毁灭性的力量,它会蒙蔽人们的自我认识,将个人经历蒙上阴影,使人际关系在不经意间面临严峻的考验。

“他还会爱我吗?”继续得到的爱,反倒会被视作自己一文不值的证据。

“他怎么会爱我呢?我什么都不值。”

这般蒙羞的人,经历了一个从受到侮辱、受到伤害、感到恶心、再到性屈服的过程。这个过程漫长而又痛苦,就像在两个世界之间不停挣扎:一面是绝望的、为她所抗拒的世界,但她希望在这儿得到重视;而在另一个世界中,她却一直被他人所虐待。

正如接下来这个治疗故事的主人公一样,这类女人一旦被人所爱,就会像着了魔一般产生一股内在的冲动,想要摧毁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直至让那个爱她的男子明白,自己永远都无法和他相配。

这一切,都是在贬低自己!

说到“当年和祖父之间的意外”,即那场可能发生了的性侵,母亲开始避而不谈;姐姐把她视作敌人,对她充满敌意;所以,她刻意选择了一个男子,希望从他那儿得到治疗。

这位年轻女子有着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状态,仿佛生活在情感的真空之中;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一旦被人触碰,浑身就像被火烧着了一般。所以,在男友突如其来的示爱面前,她的欲望瞬间被点燃。

“当时我整个人都被烧灼了。”

她在这一过程中感受到的灼热和激情,使她迷失了自我,早早地落入了那群恶心的男人手中,对他们产生了性依赖。

但这也是她自己的渴求、性欲和激情的表现!

在接受身体治疗的过程中,她被我——一个男子看见了身体。这先是让她看到羞愧,但也给了她力量和自信,使她开始相信自己的直觉和感受,相信自己的魅力,直至注意到自己。

她给我看了一幅她作的画:一个血红的球占满了整个画面。没有流畅的层次过渡,只有一团灼热的火焰在黑色的厚框中燃烧。

这一无声的证据,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想借这幅画告诉我:

“这或许就是我灼热的仇恨。它想爆发,却不被允许那么做!”

她用刺眼的深红色完成了这幅画。画的中间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最底部还有一团火。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儿就是地狱,是一团血泊!

她说,自己已经受够了,所以要开始反抗。这样的生活无法再继续。

她感到恐慌,觉得自己面临威胁。无论是在黑暗中、开车时、家中,还是在睡觉时,情况都是如此。但她也知道,自己其实无需害怕任何东西。

“但这种感觉就在那儿!”

她深受严重的呼吸困难、身体颤抖、膝盖无力困扰,总会莫名感到不安,并伴有眩晕感。她说,自己总能感受到一种类似于休克的状态。吃饭可能会被呛到,并产生一种死亡的感觉;她担心自己被卡在电梯里;她常做噩梦,并在惊恐中醒来。

“我梦见有一个心理不正常的男人发了疯,想要谋杀我或我的儿子。”

“我还清晰地记着,有次我梦见儿子在车祸中受了伤,妈妈抱着他,浑身是血地朝我走来。”

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挑、颇有吸引力的女人。她想摆脱这种害怕、受惊和恐怖的感觉。她无法回忆起儿时的细节,却在不经意间坚决地控制着自己的感受和身体。

在我面前,她看上去一切正常,但我能感觉到她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和那隐藏在心灵深处的地狱。同样,她的灵魂也有破碎的危险。

“爸爸酗酒,妈妈掌控整个家庭。家里虽然一片和平,但却暗潮涌动!”

她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停不下来。她遭受束缚的内心,想要像一只鸟儿一样飞翔。飞到远方!

逃离这儿!

从前,她习惯于逃到教堂做弥撒。自从进入青春期以来,就一直如此。她必须忍受自己所厌恶的事情,才能换来进入绚丽多彩的幻想王国的机会。

“我想要独立,想要离开。结果却遭到他的殴打和羞辱。我依赖他,虽然感到恶心,但却对他言听计从。”

他是一个四处卖艺的人,对她有着一股神秘的吸引力。她总跑去找他。还是说她其实只想逃离自己的家?

这位年轻的女子想要摆脱这个可怕的秘密,不想再承受恐慌。她知道这次心理治疗是和一位“男性”心理治疗师保持治疗关系,对她有多么重要。但当我做出出乎她意料的举动时,她依然瞪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她有着清晰的界限,对于可能的侵犯有着很强的防备心理。她像是在进行一次绝望的尝试,想要存活下来,实现救赎。

“六岁时,我常常在晚上跑进浴室,感受自己的心跳。如果父母晚上不在百叶窗上留出一道缝隙,那我怕是得昏死过去。

“我必须看到亮光!”

她生活在两个世界之间,外部的世界看上去井井有条,内部的世界一片混乱。她一直在善与恶之间挣扎,这耗尽了她的精力,使她对他人产生依赖和顺从,却也同时感到厌恶。这也引发了她的恐慌和害怕。

这既对她内心中的“恶”具有约束力,又激发了更多的“恶”。她觉得自己特别可恶,不受人喜欢,遭人排斥,“浑身灼热”。

而且,她因自尊受损而变得易怒,她想要暴打她的男友,对遇到的一切人和事百般诋毁。

她不想被爱吗?

她说,偏头痛就是对自己的惩罚,是侵入身体之内的“性高潮”。忐忑的心情,爆发的恐惧,脑袋和胸口所感受到的束缚都令她烦躁不安、易受刺激。她经常和自己的男友产生争执,“逮到机会就兴风作浪”,借题发挥,大发脾气。在她眼里,他做什么都不对,因为她会颠倒黑白,想方设法地责骂他。贬低他!

其实也是在贬低自己!

有一次,他出其不意地抱住并亲吻了她。可她的反应,却是将他暴打了一顿。

就在几秒钟后,她突然像着了魔一般,感受到了不断涌来的偏头痛。

“我知道为什么。我有那种神奇的感受,并很享受它。这就是我对自己的惩罚。”

她无所不知,却依然任由一切发生。她追问其中的原因,却找不到令人满意的答案。记忆的碎片最终只能将她引向模糊的猜测;她耸耸肩,对这些猜测不置可否。

她无法将自己与他人区别开来。她努力满足别人的期待,却总是在逃避自己。甚至是忘记自己!

一旦找到原因,她会在一段时间里理解自己的行为和遭遇。但很快她又失去了控制,忍不住进行反抗。即便只是那种“灼热”的感觉,也会让她情绪爆发,言辞激烈,无视一切。更多的画面、信息、回忆和生活细节,只会进一步撼动她原本摇摇欲坠的自我价值观,却不会让她得到解脱。

这一切完全不留情面,不留余地,也毫无征兆!

可以说,从她极端情绪化和极具毁灭性的抵抗中,我们不难推断这些信息和回忆的真实程度。个人的真实经历,没能成为真实的回忆,却成了冲动的感受。但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负罪感也以自我贬低的方式,阻止她进行反抗。

就像那幅画中,把熊熊燃烧的火球和沸腾的地狱包围在内的黑框。

她知道,从前肯定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她的姐姐声称自己曾遭祖父性侵。就连父母也怀疑,“在两个女孩和祖父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父亲曾在地下室里看见祖父系紧裤腰带,当时两个女孩也在场。

但父亲却以这是荒唐的怀疑,否认了性侵的存在。

母亲虽然没有继续表示疑问,却说自己曾发现女儿的阴道有创伤,可能是尿布太湿导致真菌感染造成的。

这些迹象和回忆,是否有足够的说服力?这番在记忆中的搜寻,是否会促使姐妹之间展开交流,乃至让她们征询母亲的意见?

情况并非如此。

两姐妹相互疏远,甚至开始冷战。姐姐原本在一位男心理治疗师那儿接受治疗,后来却坚决不再和他打交道,转而向一位女心理治疗师求助。她禁止在我这儿接受治疗的妹妹把这一情况告诉母亲。后来,母亲还是通过妹妹得知了这一情况。从此,她对妹妹恨得咬牙切齿,与她断绝了姐妹关系。

就这样,我的来访者曾一度在自己家中受到孤立,甚至是被人憎恨和唾弃。可以说,她一点都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

也一点都感受不到女性家庭成员之间的团结。

“您是一位男性治疗师。我之所以来您这儿,是因为您能让我感到安全和舒适,值得我信任。我希望您能直言不讳,和我站在一起。”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对这位年轻女子来说多么弥足珍贵。她一直努力在回忆,而我想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又不想像侦探那样冷漠地寻找证据。我知道,一旦找到这段记忆和那些细节,她的紧张情绪要么会减弱,要么会爆发。这种情况,绝不会因莽撞地回忆细节而发生改变。而且它也无法发生改变,因为紧张的激烈程度只会不断增加。

这位年轻女士乐于和我这个男性治疗师打交道。“我希望,您能忍受我这个人和我的感受!”

我还清楚地记得,在治疗开始时,她主动要求接受身体治疗,希望利用自己的身体能量。但我也记得,当我宣布可以进入身体治疗环节时,她也依旧表现出恐惧和害怕。她像受惊一般呆坐在椅子上,迅速扭动着身体,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神中满是抗拒。我不能跟她靠得太近!

现在我知道,三件事物影响了这位女子的现状:其一是模糊的记忆和回忆的猜测;其二是无比强烈的情绪;其三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它既可以包容和允许一切,又会阻止一切。

在我看来,光凭回忆和生活史中遭到性侵的证据,还不足以让她产生“灼热”的情感,使她获得那种模糊和“不受控制”的体验。这还不够!

我担心,一些记忆的碎片在还未被证实的情况下,就过早地引发了某些特定的感受。这使得我的来访者觉得自己必须具有某些感受:被性侵的人,必须离群索居,必须感到恶心和愤怒,必须留下后遗症,心中必须充满愤怒。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这位年轻女子的境况和遭遇,使得我必须和她一道探索有意识的回忆和清晰的感受之间的中间地带。这样的探索,往往会陷入尴尬的境地,引领她进入不熟悉的领域。

她无法做出清晰的回忆,也不能说出相应的感受;或者说,她在内心里不允许这种感受的出现。所以,她要么描述一些画面和想法,要么只会感到恐慌和恶心,却不能将这类感受与具体的人或回忆画面联系在一起。在记忆和感受之间进行切换时,无论是从记忆进入感受,还是反过来,她都无法找出两者之间的联系。她缺乏足够的自信,也很难忍受自己!以及忍受她的记忆和感受。

她处于一种无法触碰的状态,一旦被人触摸,就会像那幅画中的火球一样,开始燃烧。

她的男友提醒她世上还有爱存在,告诉她“大爱无疆”,却引发了她内心的抗拒。虽然她猜测自己反对的只是父母的虚情假意和伪善,但她的抗拒却延伸到了男友——那个爱她也为她所爱的人身上。

她在绝望和颤抖之中,讲述着自己的怀疑——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曾遭受性侵。“我不明白那件事,因为我没有记忆,但它十有八九发生了。”

她清楚男友对她的爱,何况这份爱还那么“炙热”。她想对此作出回应,想要在绝望之中拥抱他,被他拥抱。

“可这时候,我的皮肤却开始燃烧!”

内心燃烧的火焰和皮肤被触摸时灼热的感觉,使她变得病态,以至于早早和男人发生了性关系。这期间,她被迫堕胎,对男人产生性依赖,遭到性虐待,患上了严重的痛经症,性情暴躁,欲求不满。

她的欲望无法得到满足!

这位年轻女子没有学会积极融入五味杂陈的世界。她所生活的世界,就是一场权力的游戏,只有失败者和胜利者。她在羞耻和罪责、羞耻和激情、回忆和感受之间挣扎。她也清楚自己的失败!

直到几个月后,她才承认:“或许我过于自大了,因为我根本不想和男友来往。”这种自大和受伤的尊严,是否能保护她免遭失败,使她不至于陷入无尽的沮丧,甚至走向自杀?

她肯定地说,自己想继续活下去。我们俩也都意识到,活下去并不意味着活在回忆之中,而应当去感受,去追求自我,去积极和他人打交道。一个人要能够控制自己,而不能任由恐惧和惊慌左右。显然,她没能原谅自己的消极,所以才不断地责骂自己,贬低自己。她学会了接受,既可以突然爆发、感到“灼热”、给人施压,也可以心怀感激地接受男友的爱。她开始积极地参与生活,不再感觉内心局促。她对自己有了清晰的认识,不再一心想消灭那些接近她的人。

我知道,对于治疗关系中的这一发展过程,自己必须有循序渐进但却清楚明了的认识。在这个过程中,我并不一定要做胜利者。

但从反移情中,我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担心:我害怕自己陷得太深,伪装地太投入。甚至在这层关系中植入了微妙的依赖?

因为她一直强调说:“我一直想过着患病的日子。那是我熟悉的。只有这样,我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这是她的秘密,也是她所笃定的生活。

所以,她才会在遇到美好时,又将它摧毁。她既这样对待男人,也假借男人之手这样对待自己!

或许她也在这样利用我这个男治疗师?

她的一个梦切中了问题的要害:“我感觉心中燃起了一股罪恶的力量,它使得我完全不相信我的男友。最后,我甚至设想他躺在另一个女人的怀里。”

在梦中,男人的形象就这样被摧毁了。但这样做梦,其实也是在自我毁灭!是在把梦和现实混为一谈!但善与恶却是无法统一的。

表面看来,我们似乎可以这样维持过渡状态:我不使用任何特殊的治疗技术,只是和她一道去体验极度矛盾的感受和分裂的经历,而不提出任何要求。她不必做出改变,而我也不必屈从她那激烈的情绪和矛盾尖锐的感受。

我知道,自己不想被卷入神秘的漩涡,不想被她的(自我)贬低传染。我不断追问她的回忆,好跟她一块拼出生活史的版图,却不太相信它(具有迷惑性)的说服力。我更感兴趣的是这位年轻女子如何在身体层面与我打交道。我在搜寻着信号,由她发出的身体信号。

这是不是意味着身体治疗的开始,意味着她开始冒险,开始挑战自己的恐惧?我会吓到她,还是在她因矛盾的经历感到绝望和孤独时,给予她帮助?

我告诉了她我的怀疑,却从她那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实际上,身体经历在传递身体信号的同时,不会对它逐一作出评判。这让她感到欣慰。迄今为止,她的身体一直是一个充满负罪感的“未知领域”。它分裂,低贱,遭人嫌弃。不知何时,它突然像一个阴影一样,从虚无之中浮出水面。这一切,让她羞愧难当。她不敢把自己展示给别人,不敢感受自己,也无法忍受自己。

“在做身体练习时,在展示我的身体、被您注视时,我感到羞愧。因为我感觉到您就在我身边,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情感和身体。”

她是不是因为对自己的身体感到羞愧,才害怕痊愈?她说,在被人触碰时,她的皮肤都灼烧了起来。这种灼烧感,是不是她在外界面前无地自容的表现?是不是反映了她高度分裂、无法得到满足的激情?我对此颇为肯定,所以鼓励她继续接受身体治疗。她像换了个人,不再像一个群众演员那样注视着(家里)成年人罪恶的游戏。她变得劲头十足,神采绽放,兴致勃勃。

有一次,我建议她用双手拧毛巾,以放松肩部和胸部,激发积压在此的怒火和恐惧。她笑着对我说出了一番我期待已久的话:“如果我们两个人一起拧毛巾,一人一头,就算我想停止也得继续,那我会感到害怕。我害怕我们会继续接近对方,害怕自己没法再回避您。这是我所不愿看到的!”

她身体活跃,与我保持互动,也敢于主动施加影响。她愿意与我一道进行身体探索,并由此感到宽慰。

“但我现在依然感到羞愧!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还是有意识地和自己保持了联系,把自己展露给了别人。”

她清楚地知晓这种由性欲引发的身体羞耻感。这种感觉,来自满怀着欲望和激情被人注视的瞬间,来自男友让她感到幸福的拥抱。

“幸好我们不再说话了!”

她对我报以由衷的微笑,算是同意以这种方式继续。

在接下来的几次谈话中,我们进行了身体探索,并在角色扮演中体验了距离的远近,感受了她的恐惧、局促感、迷茫,当然还有欣慰和自信。这一切清楚地表明,她在内心中其实完全没有方向。闭上眼后,她完全感觉不出远近之别。一闭上眼,她就失去了空间感,并在情感上乱作一团,直到睁开眼后才恢复正常。

这时,我们已经学会了相信她的力量和我的信念。通过不同的身体练习,我们在身体治疗中加深和细化了我们的治疗关系。

有了关系,就有了感受。有了感受,就有了记忆。这一切,不一定要借助语言。

但这一切都真实可靠。

一切都与她相关。她能感受到这一点,也清楚地知晓这一点。

最后,她问我是否可以推测她的问题究竟从何而来,判断它是否与儿时遭性侵有关!

“我当然可以这样推测,但我不想过早地作出这种判断,从而对您进行操控和诱导。”我坚定地对她说。她的确可能曾经遭受过性侵,我完全可以想象这一情况曾经出现。但把这一切当作她的回忆,当作她曾被性侵的证据,还为时过早。因为,被利用、被诱导、被操控乃至被性侵,也是性暴力的(后续)体验。

这位年轻的女士有着极强的恐惧感,却也有着锲而不舍的力量!对(可能的)性侵的探究,现在有了坚实有益的基础。也就是说:她开始相信自己的身体,开始具有细致的感受,能够承受正常的治疗关系,也确信别人可以“忍受”她。

对记忆的搜索和记忆的细节,这时已居于次要的位置。更为重要的是她的情绪,也就是(可能的)性侵所带来的心理动力。正是它,使得这个女人敢于和我这个男性治疗师接触,而不是继续疯狂地搜索着记忆。

我猜测,这位女士是刻意向一位男性治疗师求助的,虽然她本人可能也不清楚这一点。在面对可能的性侵时,她最先想到的是和姐姐、和母亲沟通,希望从女性的团结中获得慰藉,但最终的结果,却是遭到她们的拒绝和蔑视。

她的母亲想要隐瞒一切。当我的来访者试图把话题引向“和祖父的那件事”时,姐姐严厉地指责她,要与她划清界限。

“我宁愿告诉你祖父当年在地下室都对我们做了什么,也不会和妈妈谈论这些。” Xa+yzIYsnXz7s+sDvqTnbP16wrIhI/y4f5TT7CLaA/6Ax/rnhLkmIKfX6AnXIf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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