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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江湖·无极楼

无极楼,不仅是座神秘楼阁,更是个神秘组织;然而,其中最为神秘的莫过于其楼主——费无极。

七年前,刀王燕北横闯无极楼葬身于内,无极楼一时名噪天下,位列天机十二宫之一,江湖中无人不知这横空出世的强大组织;然而,对其楼主所知甚少,此人是何方神圣、长相如何,一概不知,只知其姓费名无极,纵然眼线遍布天下的芙蓉栈查了数年也未查到其人,甚至无极楼门徒都不知他们首领长相,江湖传闻,费无极身怀无极令,其门徒见令牌,认楼主。

无极楼楼主费无极便是如此神秘的存在。

一家客栈。

方圆十里,荒无人烟,仅有这一处简陋客栈。

客栈冷清,生意惨淡,唯一的客人便是三日前入住的两名同行汉子,这俩汉子与其他过路客不同,一住便是三日,看此情景,还要继续住下去;小二如前两日一样将饭菜送至二人房中,得到两赏银,欢喜雀跃的下了楼,心中盘算若这两位大爷再住些日子,这娶妻的银子就有着落了。

木桌上放着未动的饭菜,俩汉子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桌前,脸上皆是凝重之色,房内的气氛也颇显压抑,终于,坐在床边的汉子开口了。

“两日了,他还没来。”

“或许遇上了什么重要的事。”另一个汉子宽慰道。

“不,他知道,对他来说,世上没任何事比与我们见面更重要。”

“你觉得?”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该怎么办?”

“去太原。”

“这与约定不符。”另一个汉子慌张的回道,“如此随意行动,你我可能会受到处罚,说不定人头不保。”

“若他出了事,你我不知,那才真会人头不保。”

另一个汉子内心挣扎了一番,点了点头,赞同道:“好吧!”

二人当即收拾行李,带上小二端上的干粮,饭菜也未吃,匆忙离开客栈,打马狂奔一路,一口气行了百里,进了太原城,来到太原富商武府对面,远远望见武府外下人神色悲恸的悬挂白布。

这是在办丧事。

俩汉子相视一眼,心里愈发担忧起来,其中一个汉子拦住路过的妇人,礼貌问道:“大娘,请问这武府发生了何事?”

“武家正办丧事,当然是家里死人了。”

“谁死了?”

“还能是谁?武家的老爷武纪。”

俩汉子脸色无比难看,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可他俩还是无法相信,两月前刚与之见面,怎么突然就死了?二人商讨一番,深知不宜暴露身份,决定入夜后一探究竟。

深夜。

两道身影在漆黑的夜中穿梭,行动敏捷、动作利落的翻过武府围墙,直奔灵堂,灵堂内燃着油灯,守夜的下人已昏昏欲睡,二人身影一落,一人点了一名下人的穴道,俩下人晕死过去。

其中一人走到棺木前,手轻轻一抬,棺木盖无声无息的被掀开,另一人手持烛台照向棺木里,只见棺木里躺着一人,此人满脸乌青,显然中了毒,这俩人并未多看死者的脸一眼,其中一人直接伸手掀开死者衣领,只见锁骨之下纹着锁链纹身,掀死者衣领的那人肯定道:“是他。”

“中毒?”另一人问道。

那人没有回话,又解开死者身上的衣物,见死者全身尽是些伤痕,却不足以致命,那人不甘心的将死者翻过身,见死者后背印着一个手掌,不由惊叹道:“好凌厉的掌法。”

“死于这一掌?”

“不确定。”

“东西不在?”

“可能被家属处理,也可能……”

那人说到此处便停住了,他不敢说后面的话,若那东西不在,凶手很可能为了那东西杀了武纪,可凶手如何知道武纪有那东西?那人将死者摆好,合上棺木盖,说道:“先在武府找找。”

“好。”

二人利落的离开灵堂,来到武府书房,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一无所获,二人大失所望,心里生出深深的恐惧,人死了,东西不在,他们回去还能活命吗?

……

……

纵横官场、戎马一生,曹睿经历了太多的尔虞我诈、生死一线,赵权利用婧妃案的伎俩,他早有察觉,但他知道除非证据确凿,不然赵权也拿他没办法,他曾派人秘密跟踪沈爻、知晓皇太后欲杀沈爻、惊叹沈爻竟能查出当年熹嫔之事,却也未放在心上,他自信当年的事做的天衣无缝,只是没想到竟输在一块小小的碎齿上。

曹睿撇了眼缠着绷带的手臂,自嘲一笑,悠悠的抓起茶壶倒了杯茶,惬意的饮了起来,似乎这阴暗、潮湿的天牢都无法阻止他享受饮茶的乐趣。

天牢,主要关押犯了重罪的官胄显贵,犯人并不多,各个牢房空荡,静的诡异;突然,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传来,曹睿一愣,心中立即猜测出来者何人,却未起身,继续坐在木凳上饮茶。

“舅舅好雅兴。”

来者正是当今圣上——赵权。

曹睿稳坐木凳,头也未转,悠悠往空了的茶杯中续水,说道:“皇上这声舅舅,罪臣实在当不起。”

“曹将军自然当的起。”

赵权并未恼怒,示意狱卒开门,弯着腰走了进去,随行的太监、狱卒心领神会的退避三舍,赵权在曹睿对面坐下,继续说道:“舅舅可否为朕沏杯茶?”

曹睿不言,默默的沏了杯茶,移到赵权面前。

“这里不是皇上该来的地方。”

“曹将军知道,朕必须要来。”

“皇上担忧?”曹睿玩味的问道。

“不。”赵权淡淡回了句,端起茶杯饮了口,缓缓放下茶杯,目光盯着对面的曹睿,冷冷说道,“朕要救曹氏满门。”

“皇上敢动?”

“世上没有朕不敢动的人,也没有朕不敢做的事。”

“罪臣下狱之事恐已传至边疆,若常胜军转向而行,纵然勤王军队赶来,常胜军一时拿不下这都城,彼此消耗,边疆无人防守,辽军将会如入无人之境,皇上不担心?”

“曹将军会吗?”

赵权脸上微微泛着笑意,毫无担忧之色,见曹睿沉默不言,继续说道,“朕知道曹将军不会,曹家不会,这叛国之罪,曹将军不会背负。”

“皇上这是将国之存亡放在罪臣身上?”

“朕从不将任何事的成败放在任何人身上。”赵权气势傲然的回了句,继续说道,“曹将军真觉得朕行事之前不做任何准备?呵……朕实话告诉曹将军,朕目前确实无法控制常胜军,可曹奎、曹禺一旦谋反,那便是他们的死期,常胜军也绝然离开不了边疆。”

“皇上为何如此自信?”

“曹将军还记得驸马爷方庆之吗?曹将军想不想知道朕当年为何杀方庆之?”赵权眼神中闪过一抹悲凉,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朕告诉你,方庆之是向朕求死,知道为什么吗?驸马爷眼界非常人能及,他早已看出曹家危及这江山社稷,只有讨伐北契,朕才可蒙蔽你们曹家,削弱你们曹家的势力,可阻止朕讨伐北契的文官太多了,方庆之便想出以他之命拉阻碍朕的大臣下水,朕方可顺利讨伐北契,曹将军难道还以为驻守各地的将士还都是你曹家心腹?曹将军难道还以为常胜不败的常胜军全听命于你曹家?早就不是了。”

曹睿突然感觉身体空荡,似乎没了支撑点,挺直的脊背不由弯了几分,显出几分老态,他心中不由有些慌乱,大失分寸的吼道:“不可能。”

“曹将军,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朕不怕拿着赵氏天下去赌,因为朕知道朕失不了这天下,唯一令朕心痛的是将要受苦的百姓,不过,这点,史书不会记朕的头上,而是曹家的头上,曹将军敢拿着曹氏满门的性命和投敌叛国的罪名来赌吗?”赵权自信满满的威胁道。

曹睿彻底慌了,他不敢相信、不愿相信赵权所言,可又惧怕赵权表现出的这份魄力,没错,他不敢赌,赵权的底牌太大了,大的令他感到恐惧。

“皇上为何要这样?我曹家对皇上忠心耿耿,对皇上的江山社稷效过犬马之劳。”

“为什么?哼……曹睿,你问朕为什么?朕相信,你从未生出叛国之心,从未想过取而代之,可你们曹家的手伸的太长了,各地总兵,各地官员,你暗中安排了多少心腹?而在这些人中,你可知有多少打着你们曹家的旗号侵田霸地、贪赃枉法?朕的江山,容不下任何人抹黑。”

曹睿彻底泄了气,心中仅存的一点自信被打击的荡然无存,面前的这位皇上远比先皇要狠辣、果断、懂的隐忍,他似乎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位皇上,仅把他当做先皇的影子,而当年,先皇纵然知晓真相,亦不是妥协,无奈与自己暗中约定吗?可他不是先皇,他是现在的皇上——赵权。

“皇上打算如何?”

赵权知道曹睿已没了筹码,淡淡说道:“朕不想边防大乱,不想杀戮,朕也可以不杀你,只要曹奎、曹禺交出常胜军兵权,朕保你一直在这天牢之中,曹家后代荣华富贵。”

曹睿深知大势已去,唯有妥协,正如当年先皇向他妥协一样,他颤颤巍巍的起身,双膝跪地,叩谢道:“罪臣曹睿谢皇上恩典。”

赵权撇了曹睿一眼,转身迈着步子离开,走到牢门口突然停了下来,头也未回,淡淡说道:“曹睿,你可知当年父皇为何向你妥协?”

曹睿一愣,抬起头,一脸茫然的望着赵权的背影。

“那是因为父皇早已想好将皇位传于朕,朕再告诉你,朕所谋所行皆是父皇临终前的交代,打败你的并不是朕,而是先皇;正如先皇所言,这江山是我们赵家的,任何人都做不了主,做主的只能是我们赵家。”

赵权说完,绝尘而去。

曹睿一脸怅然,颓废坐地,久久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这一刻,他才知道是自己输了,输的多么的彻底。 xXGBziiGxCOBSvaQ/spZvVjMRMCkcudyZmSOpBI2o3Jfv5m5b6jNX5GbxOTC92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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