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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宿命

陈十六、花千语拖着伤躯来到京城,一入京城,二人径直前往芙蓉栈,打听了一番,才知先生已搬离芙蓉栈,在京城开了上爻堂,陈十六向芙蓉栈的姑娘索要了地址,带着花千语去上爻堂找先生。

“上爻堂?这名字好怪。”

花千语跟着陈十六走出芙蓉栈,若有所思的嘀咕了句;陈十六听见,扭头望了她一眼,回道:“哪里奇怪?先生说爻是组成卦符的符号,意指万物变动、事情变化,先生开这上爻堂专为人办案,便是指上爻堂可令事情发生转变,揭露凶手罪行。”

“可爻字还有另一种读法、另一种意思。”

“什么读法?什么意思?”

“爻(bo),杀气。”

陈十六忍不住止步,扭过头,望着花千语,好奇的问道:“上爻堂是查清案件、揭露真相的地方,虽与杀气有关,可先生绝非此意,你怎么会这么想?”

“只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也不行。”

陈十六一脸认真,语带警告道:“先生虽脾气古怪,可对案件极其认真,凡接手案件,必查明真相,令凶手无处遁形,不知解决了多少案子,帮助了多少人,你怎能如此说上爻堂。”

“你对这沈先生还真是敬重。”

“那是自然,他是我先生。”

二人一路聊着,已来到上爻堂,只见前堂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上爻堂”三字,左下角竟是当今圣上赵权亲笔题名。

花千语在门前止步,望着这块牌匾若有所思,陈十六已欢快的跑了进去,边跑边喊。

“先生,先生,我回来了。”

陈十六?

沈爻正在书房研究冯迁的案子,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陈十六的喊声,还以为听错了,正想不理继续研究案件,声音又传来,他确定就是陈十六,连忙放下手里的卷宗,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就见陈十六浑身血迹的跑了过来,脸上不由浮现担忧之色,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事。”

陈十六毫不在意的回了句,解释说道:“回京的路上,遭到一伙黑衣人的伏击,虽然凶险,不过已经没事了,就是受了点轻伤,先生别担心。”

沈爻已有猜测,恐怕这些黑衣人就是赵权所派,陈十六脱险可是芙蓉派人相救?那陈十六怎么还会受伤?心中有疑,问道:“你只身一人杀出重围?”

“不是。”

陈十六回了句,继续说道:“我能杀出重围多亏了花千语,要不是她,恐怕我已经死在那些黑人手中了。”

“花千语?”

“她就在后面。”

陈十六说了句,扭头朝外面喊道:“花千语。”

沈爻确定芙蓉并未按自己的吩咐行事,心中不由恼火,芙蓉竟令陈十六置于险境,她怎能如此?见陈十六带着花千语走来,他才收敛神情,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走来的女子。

花千语亦是如此打量着他,二人四目相对,似乎都想通过对方眼神看透对方。

“先生,她就是花千语;花千语,快见过先生。”

陈十六并未注意到二人的神情,为二人介绍后,见花千语没向先生行礼,扭头望了她一眼,提醒道:“花千语,快见过先生。”

花千语一脸漠然,傲气十足,眼神直直盯着沈爻,一动不动。

沈爻看出此女子似乎对自己颇有敌意,却未点明,将打量的目光从花千语身上收回来,笑着说道:“别再外面站着了,进屋吧!”

二人跟着沈爻走进内堂,沈爻让二人随便坐,拿起茶具准备沏茶,陈十六眼疾手快抢过来帮忙,沈爻索性让他忙活,坐在椅子上,故作不知的打听道:“十六,前段时间发生了何事?你怎么突然失了消息?”

陈十六边沏茶边讲述最近的经历,花千语多次想阻止他说十六院的事,可陈十六哪里管她,他相信先生,自然不会对先生有所隐瞒。

沈爻听着陈十六的讲述,心中泛起疑惑,他本以为陈十六被送出皇宫源于后宫争斗,先皇不知此事,甚至不知陈十六的存在,没曾想他竟是被先皇派人送出宫,出宫又遭到黑衣人追杀,当年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沈爻正想着,只听“噗通”一声,抬头一望,见陈十六跪在自己面前,不解问道:“这是干嘛?”

“求先生帮我查件案子。”

“案子?什么案子?”

“我母亲的案子。”

陈十六回了句,详细说道:“十九年前,我母亲死于皇宫河里,发现时,身上缠满了头发,竟说母亲是被水鬼所害。”

“你说什么?你母亲死时身上缠满了头发?”

沈爻心里震惊,身上缠满头发,这不是与冯迁的死状类似吗?赵权命他查出将冯迁尸体抛至云水河的人,他便怀疑此案可能与皇宫有关,正让芙蓉打探二十年来皇宫里是否有人溺死时身上缠着头发,没想到竟真有此事,而且此事受害者还是婧妃,陈十六的生母。

冯迁的尸体被抛至云水河与婧妃之死必有关联,然而,两者会有何关联?

沈爻灵光一闪,立即想到卷宗记载,冯迁死前曾收到神秘东西,神情变的恍惚,难不成他与当年婧妃的死有关?抛尸者定是知晓当年婧妃死的内情,以此要挟冯迁,那他将冯迁尸体缠上头发抛至云水河难道是为了重翻十九年前的旧案?目的是什么?难不成为婧妃鸣不平?可为何要等十九年?

不管此人目的为何,此举已将陈十六推倒前沿,赵权迫切查出抛尸者,定不想此案重现天日,那他眼中如何容得下婧妃的孩子——陈十六?

“是啊!”

陈十六点头回了句,见先生神情奇怪,好奇问道:“先生,怎么了?”

“你可知我在办什么案子?”

沈爻问了句,见陈十六摇头,语带凝重的说道:“太医署冯迁的案子,冯迁被家中马夫所杀,尸体被埋在荒郊,此案凶手已认罪,可奇怪的是他的尸体竟被人挖出来缠上头发抛至云水河。”

“什么?”

陈十六、花千语脸上尽是震惊之色。

沈爻将二人表情尽收眼底,又开口问道:“你可知何人找我查此案?”

陈十六摇摇头,眼神充满好奇的盯着沈爻。

“皇上。”

陈十六愈发震惊,这事怎么还跟皇上有关?

沈爻看透他的心思,缓缓说道:“皇上对此事颇为重视,迫切查出抛尸者是何人,可见这背后并不简单,而你母亲的死状与冯迁类似,我不说你也明白这其中的凶险了吧?你立即离开京城,去十六院。”

陈十六并非蠢笨之人,自然知晓先生话中意思,母亲的死可能与当今皇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他定会对自己斩草除根;然而,越是这样,陈十六越发肯定母亲绝非水鬼所害,他身为人子,就是一死也要查明母亲被害的真相,语气坚定的回道:“我不走。”

“陈十六,难道你看不出你现在的处境吗?”花千语也嗅到危险讯息,见陈十六不走,担忧的提醒道。

“这是我的命。”

陈十六冷冷回了句,态度坚决。

沈爻知晓陈十六会做如此决定,刚才也是关心则乱,以危险令他离开,竟忘了他刚烈性情,知母亲枉死,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会查明真相,劝说已无效,只能想其他方法送他离开京城,目前先了解婧妃当年的案子,问道:“你母亲的案子,你可有线索?”

“有。”

陈十六连忙应了句,回道:“花应天告诉我,当年大理寺查过母亲的案子,可结果是水鬼所害;我怀疑调查此案的大理寺寺卿沈复不是昏庸无能就是被人买通,我们可先查……”

“住嘴。”

陈十六话尚未说完,沈爻满脸愤怒,猛然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陈十六吓了一跳,差点打翻面前的茶具。

陈十六从未见过先生如此失态,慌张问道:“先生,怎……怎么了?”

“没事。”

沈爻察觉失态,愤怒的脸色立即恢复过来,缓缓坐下,说道:“无法查沈复了。”

“为何?”

“他死了,十二年前已经死了。”

沈爻语带哽咽的回了句,虽极力控制情绪,可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他连忙双手紧握,手掌虎口的伤疤显得更加突兀,他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十二年前,沈复与大理寺几名官员结党营私,查证属实,沈复一家被斩首示众。”

“先生,那就说明这沈复有问题。”

“你懂什么?”

沈爻狠狠训斥了句,冷冷说道:“沈复乃是当年第一神探,手中破获案件数不胜数,怎么可能糊涂昏庸?他对待冤案、错案绝不放过,怎么可能被人收买?”

陈十六从未见先生这般称颂他人,好奇问道:“先生很了解他?”

花千语也冷冷盯着沈爻,觉得沈爻此人并非陈十六说的那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情绪挺大,难不成这沈复跟他有何关系?

“他以破案闻名,我也擅长破案,自然有些关注,看过他写的破案手札,颇为敬重罢了!”

沈爻淡淡回了句,发觉自己今日实在失态,可听闻陈十六如此诽谤祖父,他如何能镇定自若?他生怕自己失态之举暴露身份,不愿继续谈及祖父,正想找话题转移,就听外面传来喊声。

“沈先生在家吗?” st2AVFhwU18A3RLt9UFo6CfgSIrUrodB2S6iYeNAD3+yY4f6eFYeYxDb99q9Xy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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