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塔耶对海德格尔在某个地方所说的话做了评论。海德格尔说:“在我们探寻者的共同体中,教授和学生都是由知识决定的。”(巴塔耶所引,1988a,24)巴塔耶反对这种说法,他说:“恰恰相反……没有探寻者的共同体就不可能有知识,没有生活于其中的共同体也就没有内心的体验”。然后,他说了这样的话:
当人们互相注视的时候没有任何真理,似乎他们是相互独立的个体。真理开始于共享的对话,共享的欢笑,共同的友谊,并且它只发生在人与人之间。我讨厌把人与孤立联系在一起的想法。认为自己反映着这个世界的隐士在我心目中是可笑的。他不能反映这个世界,因为他本身就是这种反映的中心,他不能与一个没有中心的东西相联系。在我描绘它的时候,这个世界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分离的或受限制的存在,而是类似于我们欢笑或做爱时从一个人传到另一个人的东西。当我认为这就是事物所是的方式时,无限就敞开了,我就迷失了。(Bataille,1988b,44-45)
尽管今天我们可能会说,巴塔耶似乎有点儿像那种大惊小怪的人,总是把自己推向眩晕、虚无、无限;但是对言说和写作进行反思是值得的。就像人们在戏剧中迷失自己一样,为了重获它们的声音,在这种探究的每一点上,思考对于艺术品的研究如何可以在质疑中失去自我,以及我们理解为研究的东西是否或者如何能够符合这样一种具有原则性的要求。思考这样一种言说和书写方法在人文学科、艺术和社会科学中会是什么样子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