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不仅指生活方式或者行为方式,而且指对人类生存各种情境的集体表现,人类生存在这些情境中遭遇、解决或经受各种困惑。当然,在面对存在无根性的生死攸关的和始终如一的重复时,人类文化的筹划总是对社会化保持一致的承诺。最令人困惑的以及城市作为分析对象所带来的问题是,场所(place)与无场所性(placelessness)之间关系的模糊性,以及这种张力如何可能引起朗西埃所说的那种对不确定性的民主恐惧。
民主的奥秘和威胁只不过是其本身的不确定性。这就意味着人们没有地位,他们与自己“不一样”;不确定性实际上是对政策合理性和社会知识理性的一种永久挑战。(Rancière,1994b,34)
更好的建议是,任何历史社会的现代时刻,始终都受到不确定性的动荡的制约,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动荡以具体而生动的细节表现为集体问题—解决的焦点。这些场合或关键时刻是 怪诞的 ,并且本身也是研究的机会或案例。城市为何是这种话语中的一种形象,以及如何通过经济全球化、商业和消费、建筑和重建、兴奋和公民等世俗性议题所带来的具体挑战占据一种特殊的地位,仍然有待探讨。假如时间和空间似乎承载着这种集体表达的重量,那么持续和延伸的问题必然会被看作与各种社会形式有关的有争议的问题,这是我们必须开始着手处理的问题。
社会变革和社会动荡问题所引起的城市的基本情境,体现了一个群体在时间和空间上生存的根本模糊性所造成的集体复杂关系。我把重点放在历史终结性(艺术、科学)观念的张力中和这些观念的融合问题上。我暗示了一种最终会探讨的初步关系,即美和进步之间的关系,它是繁殖表现本身的最为核心的一种辩证法。在这里,柬埔寨厨师的形象及其复制完美标准(完美味道)的筹划,必须始终以这样的方式与市场及其进步的满意标准相冲突,这些方式既通过其客观性文化的成就,又通过其难以克服的审美和道德品格所带来的愉悦与效用的异质性及矛盾性关系,把城市作为分析对象进行独特的戏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