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只不过是一个符号的命题是一个反讽,受到对超越性终结展望的启发。客观来说,这是为了挑战并因此开启属地空间与话语空间之间联系的问题。也就是说,如果文化是一种象征性秩序,那么它就不是被定位于任何场所,因为在文化上它似乎是无场所性地存在的。这种现象展示了不可分割的属地性形象的模糊性,在日常生活中,这种模糊性不断地表现为一种伦理冲突,充实关于城市只不过是一个符号的词语,赋予这个命题 像这种行动一样 的生命,在棘手的不可决定性的表现中肯定城市的存在。
城市只不过是一个符号的命题,是一个追问城市如何存在的问题,即我们在与城市的接触中肯定什么样的关系。这种关系通常是极小、受限制、有限度的,尽管可能具有刺激性,但这是一种缺乏深度的关系。作为一个符号,城市似乎更像所有其他商品一样,被工具性交换所控制,或者充其量是方便设施的问题。然而,我们提出了进一步探讨这一问题的方法,城市如何成为人们与集体约定的意义和区域盟约承诺之间关系的中心;城市如何开始用它的集体化方式和意义来体现一个群体的参与。
在后面的章节里,我试图在与那些表达城市的人的关系中,即在通过这个客体把他们彼此联系在一起的亲缘性内在结构的关系中,并且在由于他们的共同存在而把他们与这个客体联系起来的关系中确定城市应有的地位。城市凭借其共同的焦点把人们联系起来(把他们社会化),又通过人们不同的动机、能力和期望把他们与城市联系起来(把他们社会化)。城市通过聚集和区分多元化而结合起来,不同的是,许多形象都以不同的方式呈现出来,但是都由于这种一致的利益及其外观而被结合在一起。假如城市的模糊性(以许多形式表现的权力)在其中释放出关于它是什么和它意味着什么的冲突,那么正是由于人们之间差异性(他们有不同的利益和脾性)的结合,才会出现不同的信仰,并且针对这些问题的“解决方案”展开竞争。在 这个 图像和信仰的世界里,当不同信仰的人以不同的名义来理解这个客体时,伦理冲突(在理论家看来,与信徒相反)就表现为实际而明显的形象,标志着表现场景的根本模糊性(Plato,chapter xxiv,v1.510,225)。柏拉图的“分界线”隐喻告诉我们,只有当把不同信仰之间的冲突设想为客体话语的物质形象本身,并因此想象为进一步探究的材料时,理论化的提升才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