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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溶听到这个价格不由睁大眼睛。
这么一个小香膏竟然要十两银子？
那若是一日卖出去几百个，日进斗金不在话下。
这踏香阁未免太赚钱了。
沈清溶更坚定了自己的念头。
她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走过来一个掌事模样的女子。
女子梳着妇人发髻，举手投足不乏优雅。
杨诗二人的叫价已经来到了十五两。
掌事妇人走到二人面前，微微一笑。
“杨姑娘和秦姑娘都是踏香阁的常客，莫要为此伤了和气。”
说着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成绫。
对于成绫挑拨二人煽动气氛之举不太高兴。
“贺掌事，既然你来了，那便由你来裁定，这香膏究竟是谁的？几日前我便着人订下了，今日来取，却不料这杨诗一口咬定是她先来的。踏香阁便是这么处理事情的吗？”
说话的是秦淑婉，怒气上涌，但说话还算有条理。
反观杨诗，她叉腰指着秦淑婉：“秦淑婉，你别在这血口喷人。先到先得这个道理你不懂吗？非要在这跟我抢，你抢人也就算了，都抢东西抢到我头上来了？”
“你——”
秦淑婉当即红了眼：“杨诗，你别太过分！”
抢人？
沈清溶好奇地看向楚悦。
楚悦低声解释：“前些日子，秦淑婉和京中一位沈姓公子定了亲。听说那沈姓公子是个商户之子，不过因才华横溢，有望在今年秋闱中举，秦家这才应下了这门亲事。”
沈姓，又是商户之子。
沈清溶一怔。
楚悦说完也愣了一下，她反应过来：“我原本还没多想，看到你才想起来，这沈姓公子该不会是你娘家那位兄长吧？”
因为沈清溶成了太子妃，沈家在京中的地位也算是水涨船高。
按理说沈家是攀不上秦家这个高枝的。
“那抢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清溶想到今日在马场见到的情形，再看那秦淑婉，目光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楚悦便接着说：“但听说，原本沈家定的并不是秦家的亲，而是杨家。杨诗上面还有个未出阁的姐姐，听说相了不少人家都没能嫁出去，便看中了沈家。只是不知怎的，这门婚事又凉了。”
成绫不知什么时候也在边上听，当即道：“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那杨诗和我们清溶不对付。”
沈清溶笑了笑，说：“我倒觉得不是。”
楚悦点头：“如果只是小辈之间的嫌隙，还不至于婚事告吹。”
成绫唔了一声：“那要不然就是杨家没有秦家厉害，沈家弃了杨家选了秦家。”
沈清溶：“沈家在这桩婚事上应当没有决定的权力。”
楚悦：“不过你那位长姐不是嫁给许大人了？即便是妾，想来也能吹吹枕边风，让你那位才华横溢的兄长攀个高枝。”
楚悦这话倒是提醒沈清溶了。
沈清溶登时豁然开朗。
“如此说来，沈家和秦家的亲事恐怕也成不了。”
成绫两人惊讶地看向沈清溶。
“这又是为何？”
沈清溶神秘一笑。
“你们且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