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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家父偶然所得，便赏给了家中女眷。”
成绫听到这话岔开了话题。
“他可有赏给你？”
沈清溶一顿：“不曾。”
成绫黑了脸：“那你还那般尊敬他做什么？这种生而不养之人，便不配做父亲！”
沈清溶只是笑了笑，又道：“我虽不曾受赏，却在伺候沈清溪的时候沾上过一些。”
听到“伺候”两个词的时候，成绫和楚悦的脸色都不约而同地黑了一层。
这便是庶女在府中的待遇。
“那会恰好宿在马厩，我待了没一会便发现那些马匹都发了狂，朝着我扑过来。之后才知晓是那个落仙香中藏有异味，能勾起马匹的狂躁。”
成绫在意的却是别的点：“你当时受伤了？他们难道不知道是落仙香的问题吗？”
沈清溶抿唇未言。
楚悦接了她的话：“今日那沈清溪都差点丧命，溶儿的处境又会好到哪里去？多半还不曾为人知晓，否则今日沈清溪也不会蠢到将落仙香用在身上。”
成绫瞪圆了眼睛。
“竟没人注意到你受伤了？”
沈清溶淡声说：“不过是养了一阵子伤，并无性命之忧。”
他们只会觉得她越发偷懒，又有了理由责罚她。
成绫气得来回踱步。
“气死我了！这该死的沈府！我定要替你讨个公道！”
在成绫面前，原本脾气火爆的楚悦都显得沉着冷静了些。
“你又以什么身份替溶儿讨公道？到时候反倒是陷溶儿于险境。你是成家大小姐，无人敢轻易动你。但她不一样，她虽是太子妃，但若是身负骂名，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利用，届时她在宫中又该如何自处？你别忘了，还有纳妾一事。”
“……”
成绫咬着牙：“难不成这公道就不讨了？”
“自然要讨。”
说话的是沈清溶。
成绫一怔。
沈清溶的眼底流露出了一抹恨意。
“我娘亲的公道还有我的公道，我自然要一一讨回来。”
只是以她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扳倒沈府，反而还会背负不孝的骂名。
但不代表她就会坐以待毙。
说完，沈清溶缓和了眉眼，看向两人，态度恳切。
“两位姐姐是我在京中的倚仗，若是能得到两位姐姐的援手，清溶感激不尽。”
成绫拍着胸脯。
“放心，我包护着你的！你想做什么尽管和我说！只要我成绫能办到的，我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楚悦看了眼成绫，冷哼一声，对沈清溶的态度却是异常柔和：“你是我楚悦的姐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成绫觑她：“那你上一个给我瞧瞧。”
剑出鞘，抵在成绫脖颈处。
“聒噪。”
沈清溶吓得心惊肉跳，慌忙拦住楚悦。
“冷冷冷静！刀剑无眼，小小心……”
成绫倒是不怕，梗着脖子。
“做不到就别夸海口！”
楚悦眼神一凌。
沈清溶忙道：“两位姐姐，我饿了，该用午膳了。”
二人转过来看沈清溶，一致道：“去酒楼。”
沈清溶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