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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沈清秋的算盘落空了。
能进入马场的多半是有头有脸之人，虽没见过沈清溶，但也听过沈清溶的事，一听说是太子妃到场，都纷纷朝沈清溶行礼。
那可是太子妃，储君的正妃，将来指不定是要坐上母仪天下的位置，谁敢当面说闲话啊？
即便真的是太子妃要欺负一个小姑娘，他们也不敢说些什么，怕是有命说没命活。
成绫在一旁见了都忍不住笑，用肩碰了碰身边的楚悦。
“清溶这长姐脑子似乎不太好使。”
她还真当沈清溶是从前那个孤立无援的小可怜呢？
楚悦应了一声：“确实蠢笨不堪。”
沈清溶却知道沈清秋为何要这么做。
沈清秋多半是觉得她这太子妃之位坐不了多久，想来她也是从许大人那处得知了太子要纳妾一事，故而才这般放肆。
不过看她这样子，似乎在许府过得还不错。
至少能吹吹许大人的枕边风。
否则以沈家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还不能自由进出马场。
转眼间，沈清溶脑海里已经闪过了无数念头。
她不紧不慢地走到沈清秋面前，轻笑了一声。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在本宫面前大放厥词？当真是目无法纪，按本朝律法，该如何处置呢？”
沈清秋一怔，没料到沈清溶竟还这般嚣张。
她不是马上就要被降位了吗？
听大人说起京中几位贵女要去争夺那太子妃一位，沈清溶的日子定然不好过。
楚悦接过话茬。
“对太子妃出言不逊，按律当斩。”
沈清秋闻言瑟缩了一下，喊上沈清云：“咱们走！”
沈清云将沈清溪扶起来，冷冷地看向沈清溶。
“仗势欺人之徒。”
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沈清溶面色未变，看着他们进入马场。
成绫则是扭头看向楚悦。
“咱们曲月国，何时有这个律法了？”
楚悦朝沈清溶走过去。
“我胡诌的，你也信？”
成绫瞪圆了眼睛，她是真信了啊。
也怪不得沈清秋会信，从楚悦嘴里说出来的，很难不让人信服。
“方才那人是你兄长？”
沈清溶听到楚悦的声音，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要不要我替你去教训他？”
沈清溶失笑：“不必。往日他待我还算不薄。”
成绫也走上前，啧了一声：“我倒想听听是怎么待你不薄的？”
沈清溶便不说话了。
其实也没多好，只是和沈清秋姐妹比起来，他对她的刁难少一些罢了。
偶尔还会大发慈悲地教她些东西。
但至少在那段难捱的岁月里，他勉强给了点希望。
成绫和楚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眼中的了然。
“你呀，便是太善良，对付这种人，简单粗暴点，直接揍就完事了！”
成绫挥着自己的软鞭，又说：“早知道刚才再多给那小姑娘尝点苦头了。年纪轻轻不学好，谎话张口就来。上梁不正下梁歪！”
楚悦咳嗽了两声。
成绫反应过来，这话把沈清溶也骂进去了。
沈清溶微微一笑：“二位姐姐的心意我明白，清溶万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