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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溶慌张坐起身。
“殿殿殿下！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看样子是真吓到了，话都说不利索。
这会哪里还有昨夜甩他巴掌的架势？已然变成了一个瑟瑟发抖的鹌鹑。
裴宴轻哼一声：“是啊，不回来还不会被太子妃赐掌。”
“……”
沈清溶愣了一下，随后看向裴宴的脸颊，果然有一处未消的红印。
她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梦中好像是给了裴宴一个巴掌来着，但她以为是梦境，就没多想，难不成她真的……
沈清溶越想越心惊。
“殿下，臣妾知错。”
又是那熟悉的话语。
裴宴绷着脸暗自发笑。
“那你说，孤该怎么罚你？”
又是罚。
现在沈清溶听到这话已经有些惊恐了。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把半张脸凑过去。
“那……臣妾让殿下打回来。”
裴宴这回是被气笑的。
他咬着牙：“孤怎么舍得打你？嗯？倒是你，梦见了孤可是毫不留情。”
沈清溶不敢反驳，梦里是裴宴左拥右抱，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她才愤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那毕竟是梦。
这点沈清溶还是分得清楚的。
她依旧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揪住裴宴的衣角，轻轻晃了晃。
“那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清溶一般见识。”
这会倒是跟他打感情牌了。
偏偏裴宴就吃这一套，他径直将人捞进怀里抱着。
“都梦见什么了？和孤说说。”
语气缓和了些。
沈清溶在他怀里眨了眨眼。
“那清溶说了，殿下可不能生气。”
裴宴冷笑一声。
“孤都挨了一巴掌还不能生气，好得很。”
沈清溶撇嘴：“那殿下还听不听了？”
“听！”
沈清溶便将梦境里大致的内容说给裴宴听。
裴宴的脸色一寸寸黑下去。
“在你眼里，孤便是这种朝三暮四三心二意之人！”
好得很！怪不得还说了一句“好色之徒”。
沈清溶用极小的声音回道：“这是梦境，老人家说梦与当下是相反的，说明殿下是个一心一意之人。”
她本意只是安抚裴宴，裴宴却陷入了沉默。
“殿下？”
没得到裴宴的回应，沈清溶诧异地抬头去看他，结果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眼眸。
裴宴抬手抚摩着她的脸颊。
“纳妾一事，你都听说了？”
正儿八经提起这桩事，沈清溶抿了抿唇，应声：“昨日……从师傅口中得知的。”
“那你应当知晓孤的心思。”
沈清溶垂下眼。
“清溶自然知晓。”
但她也清楚，什么承诺和海誓山盟不过是一时的，谁也不知道将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裴宴见到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心中有异，当下却也无法给她什么承诺。
毕竟他还只是个尚未掌权的太子。
他把人搂紧了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清溶，你只须记得一点，孤的心里，只会有你。”
沈清溶怔住。
裴宴又说：“孤会竭尽所能证明这一点，你等着瞧便是。”
有些话说了不管用，得用行动证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