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清溶是等着和裴宴用午膳的。
但明秋说太子已经出宫了,恐怕今夜都不会回来。
看来事情的确紧急,裴宴都没来得及和她说一声就离宫了。
沈清溶问明秋:“殿下可有说是因何出宫?”
明秋摇头:“殿下未曾说过,只吩咐说太子妃今夜早些入睡,他怕是要明日才会回来。”
“那殿下带了多少人你可知晓?”
外头群狼环伺,沈清溶担心裴宴的安危。
明秋:“只带了乘风一人。”
沈清溶瞪大双眼:“什么?那如何能行?”
她急得来回踱步。
明秋见沈清溶这般担心,安抚道:“太子妃放心,殿下不会有事。殿下身边有暗卫守候,定会安然无恙。”
沈清溶闻言松了口气。
随后反应过来:“你是……如何知晓殿下身边有暗卫的?”
明秋面色一僵,半响说不出话来。
沈清溶却没再往下问了,她摆摆手。
“你是太子身边的人,知道这件事也不足为奇。”
明秋讪讪一笑。
话是这么说,沈清溶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封太傅来讲学的时候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清溶。”
封太傅点了她的名字。
沈清溶回过神来,看到封太傅那审视的目光,面有窘迫。
“师傅,徒儿分神了,还请师傅责罚。”
封太傅挑眉。
“往常你都是全神贯注,今日可是发生何事了?竟搅得你心神不宁。”
沈清溶支支吾吾半天。
封太傅瞧出了端倪。
“和太子有关?”
沈清溶咬着下唇点点头。
封太傅失笑。
“和太子殿下拌嘴了?”
沈清溶连连摇头。
“若是拌嘴便好了。”
封太傅又道:“难不成是为了纳妾一事不高兴?”
沈清溶蓦地瞪大双眼。
“纳纳纳纳妾?”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封太傅一怔,饱经风霜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窘意。
“看来是我多事了。原来你不知此事。”
沈清溶面色一白,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师傅,清溶不明白您的意思。纳妾是……”
在这顷刻间,她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念头,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封太傅轻咳了两声。
“我原以为你是因为朝臣上奏要给太子纳妾一事与太子生了嫌隙,没想到太子并未与你说起此事。”
他瞧着沈清溶的眼都红了,心中懊悔不已。
沈清溶鼻头一酸。
“那殿下他……亦是主张纳妾吗?”
可他明明都那样对自己了……怎么还……
沈清溶垂下眼,她怎么忘了,他是太子,是曲月国的储君,也是未来的帝王,身边又岂会只有她一个女子?
眼眶酸涩不已。
封太傅忙道:“清溶莫要误会,太子殿下对此事自然是竭力否决。”
沈清溶抬头看他,眨了眨眼,眼尾还挂着一颗泪珠,看起来是真伤心了。
封太傅叹了口气。
“是为师没说明白。只是朝臣上奏,太子并未答应,一直在与朝臣争辩,只是不知陛下那边如何定夺。”
那颗泪珠挂了半天才掉下去。
沈清溶破涕为笑。
“殿下当真不曾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