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溶脸上热意汹涌。
裴宴的亲吻已经从脸颊转到了脖颈。
她的身子不自觉地战栗起来。
“殿、殿下……”
她的声音都比往常要婉转些。
裴宴的呼吸陡然加重了些。
他轻轻笑了一声。
“孤还是喜欢你这样喊。”
沈清溶:……
她满面通红,羞赧地将脸埋进裴宴的颈窝里。
“怎么不喊了?”
“……”
这怎么喊得出口!
沈清溶在心里骂他捉弄人,不敢骂出口。
裴宴笑着调侃她,坐起身,将人抱坐在自己怀里,迫使两人面对面。
沈清溶低着头,哪里敢和他对视,余光瞥见自己从肩头滑落下来的外裳,咬紧了下唇。
这青天白日的,真是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不看着孤?”
虽是问句,但裴宴已经抬起了沈清溶的下巴,逼得她抬起头来。
沈清溶别开了眼,声音都打着颤。
“殿下!别折腾我了!”
裴宴就爱看她这一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样,像极了当初她嫁进宫来时水盈盈望着自己那乖巧可怜的模样。
他将人托抱起来,沈清溶不得不抱住他的肩,免得自己跌下去。
这回沈清溶不再是仰视裴宴,而是低下头看他。
他眉间那颗朱砂痣像是被血洗过一般鲜红。
鬼使神差的,她贴过去吻了吻那颗朱砂痣。
裴宴身子一僵,有一股异样的酥麻感从脚底腾起。
“清溶。”
他将人抱紧了些。
沈清溶软着声音:“殿下的朱砂痣生得好看。”
当真好看。
裴宴眼底猩红翻涌,他重新将人压倒在身下。
“看来清溶是想试试被孤折腾的滋味了。”
色欲熏心的沈清溶陡然清醒过来。
“呜——殿下——”
裴宴还欲深吻,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像是刻意发出的,为了引起裴宴的注意。
裴宴眉头一皱。
紧接着乘风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殿下,有急报!”
听声音也有几分忐忑。
裴宴动作一顿。
沈清溶顺势从裴宴的身下钻出来,整理好衣裳,小声提醒:“殿下,乘风说有急报。”
裴宴磨着牙:“孤听见了!”
乘风跟在他身边多年,方才他已经下令不准打扰,如今却还是闯进来禀报,想来确实是十万火急之事。
他从榻上起身,沈清溶已经帮他穿好衣裳。
“殿下快去忙吧。”
一副巴不得他赶紧走的样子。
裴宴按住她的后脑勺,倾身在她唇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等孤回来。”
沈清溶点头如捣蒜。
此时的欣喜大过疼痛,目送裴宴一路出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沈清溶才抬手抚摸着被咬肿的唇,眉眼不自觉弯了起来。
裴宴冷着脸走出内殿,剜了眼乘风。
“最好是急报。”
乘风低着头,“殿下这么多年一直在追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裴宴脚步一顿,脸上的神情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果真有眉目了?确认清楚了?”
“千真万确,此番绝不会出差错。”
裴宴终于有了松动,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