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未置可否,只道:“孤与他不同。江山美人,孤都要。”
他眼中是势在必得。
沈清溶被他脸上那凌然盛气的模样惊得失神,旋即回过神来,替他包扎好。
“那臣妾便常伴殿下身旁,为殿下分忧解难,保殿下性命无虞。”
裴宴伸长手将她从身侧抱到怀里坐着,四目相对,他眸光沉沉。
“那最好是一辈子。否则孤不答应。”
沈清溶有些动容,她小声地答应下来。
裴宴摸着她的脸颊,几日未见,她的皮肤怎么比先前还要柔嫩?
他随意挑了个话题:“那淑妃怎会突然来寻你?她又是如何知晓你通医理之术?”
沈清溶眨了眨眼:“此事说来话长。”
裴宴见她还要与自己打哑谜,捏着她的脸颊稍稍用了用力。
“疼疼疼!”
沈清溶皱起眉头。
裴宴哂道:“往常可是从不喊疼,如今怎么还喊上了?”
话是这么说,手早就松开了。
沈清溶眯起眼笑。
“因为知道殿下疼人,才喊疼。其实一点也不疼。”
还真实诚。
裴宴心情大好。
“那你还不赶紧长话短说,还要在孤面前卖关子不成?”
沈清溶便将淑妃来东宫后发生的事情都与他说了一遍。
裴宴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如此你便跟着淑妃去了她宫里,结果发现是贵妃在从中作梗?害得淑妃不能生孕?”
沈清溶点点头。
“你是如何确定此事乃贵妃所为?”
沈清溶神秘一笑。
“气味。”
裴宴挑眉。
“每个宫里头喜好不同,那使用的熏香和香料气味便各有不同。臣妾之前在贵妃那……遭了些罪,自然对贵妃用的香料气味有些印象。此番去了淑妃宫里,辨别出了两者气味的不同。”
提到贵妃的时候,沈清溶顿了顿,想起之前被她动用私刑一事,还有些耿耿于怀。
“那贵妃也是谨慎,每隔几日便会吩咐淑妃宫里被买通的宫人在茶水里下药,悄无声息的,却也绝不让淑妃有怀上龙子的机会。”
裴宴啧了一声。
“如此说来,淑妃还得感激你。”
沈清溶笑了笑:“淑妃娘娘与清溶娘亲情同姐妹,这点小事对清溶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不过清溶有一事不解。”
裴宴:“何事?”
“贵妃为何偏偏针对的是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在宫中不争不抢,也不喜勾心斗角,怎地也会被她算计?”
裴宴眯起眼:“看来淑妃对你还是有所保留。”
沈清溶有些疑惑,不明白裴宴的意思。
“多年前,贵妃与淑妃还未到这个位份之时,便有过嫌隙。那是淑妃刚入宫,仗着年轻受宠,树敌不少,之后才慢慢转了性子。想来贵妃一直怀恨在心,不愿让淑妃好过。”
“原来如此,那如今真相大白,只要淑妃到父皇面前言明此事,父皇为了给她一个交代定然会处置贵妃。”
这也是前头沈清溶那般高兴的原因。
裴宴却摸了摸她的头。
“别高兴太早,父皇不会轻易动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