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溶踮脚凑到裴宴耳边,软声道:“臣妾给殿下带回来一个好消息。殿下若是听了,定然不会责罚臣妾的。”
温香软玉在怀,裴宴心猿意马,倒是对沈清溶口中那“好消息”兴致缺缺,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问道:“什么好消息?”
沈清溶瞧了瞧四下,这才低声说与裴宴听。
裴宴听完不由扬眉。
“若是此事能成,倒也确实称得上是个好消息。不愧是孤的太子妃,聪慧过人。”
还有一句话裴宴没说,还挺睚眦必报的。
看着唯唯诺诺的性子,实际上一点也不服软,像是一只表面温驯的小猫,但机警地洞察着四周,时刻伺机而动,等着给人一个爪子。
裴宴眉眼含笑。
沈清溶难得在裴宴面前露出些得意的神色来。
“殿下便等着瞧吧,不出三日,便有结果。”
裴宴看着她这般高兴的模样,不愿意泼她冷水,眸光却渐渐沉下来。
淑妃一事,倒是提醒了他一桩旧事。
眼下还有旁的是更重要。
裴宴把人打横抱起。
“话是如此,既然犯了错,还是得罚。太子妃还是想想如何过了孤这一关。”
沈清溶一惊,挣扎无果,恹恹地趴在裴宴肩头,抓着他的衣襟磨了磨。
“殿下,臣妾知错了。”
裴宴听这话都快听出茧了。
这人认错倒是挺快,改倒是没想过要改。
着实令人苦恼。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打了心疼,骂了看着她那双无辜的眼他就觉得反倒是自个错了。
她便是天生来克他的。
没想到国师还是有点用处的,虽说算得不准,但人是送对了,还不错。
裴宴一路抱着沈清溶进殿。
乘风和明秋见状都识趣地屏退了宫人。
阿财刚落地就要追进去,随后一直在原地跑,它扭头瞪向抓住它尾巴的人。
乘风冲它笑了笑:“阿财啊,这时候进去,咱们都得掉脑袋。”
明秋接过阿财:“你仔细些,莫要伤了它,到时候主子们都不会放过你。”
阿财窝在明秋怀里,朝着乘风龇牙咧嘴。
两人都被逗笑了。
沈清溶被丢到床榻上的时候紧张得不行,抓住一旁的被褥便往身前挡。
“殿、殿下息怒!臣、臣妾、臣妾……”
妾不出来了!
后面到底该说什么?
沈清溶缩在床榻里头瞪大眼睛看着裴宴在她面前脱去外裳。
腰间束带掉落在地上,外裳里裳一件跟着一件掉落,露出精壮的上身。
沈清溶的呼吸一滞。
这这这太香艳了,她不敢看。
啊不对,重点是裴宴接下来要做什么?
沈清溶浑身一僵。
“殿下,我我我我、你你你……”
这会是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在裴宴脱衣裳的时候就慌乱地别开眼,直到鼻间闻到一股血腥气,她才猛地看向裴宴。
裴宴已经在榻边坐下,裸露在外的后背上是两道新伤,已经处理过了,但这会还是往外渗着血。
刚才裴宴穿着衣裳,上面盖着不少龙涎香,将那血腥气都遮住了,这会沈清溶闻得清楚。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殿下,你受伤了!”